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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部分

是寧安伯夫人的嫡子,也是她最心愛的兒子。

寧安伯夫人本就因為長公主眸中乍現的殺意嚇得渾身顫抖,現又一聽她寶貝兒子的下身被剪了,她登時喉嚨一熱,一股腥味兒從喉嚨襲來,猛地吐了一口血。

小廝婢女們嚇得,趕忙去叫大夫,寧安伯夫人卻只是顫抖說了一句,“去請陳太醫趕快去給大少爺瞧瞧。”然後就在小廝的支撐下,往大少爺趙德安的園子走。

眾人沒有說話,抱著看好戲的心情,紛紛跟上了寧安伯夫人的腳步。舒安夏靜靜地攙扶著老太太的胳膊跟著。

眾人走到了三岔路口,紛紛進去了左側的路,舒安夏隱隱覺得有些不對勁,出於本能地回過頭,只見一個梳著丫鬟頭的背影,慌慌張張地向戲園子跑去,舒安夏蹙眉,這個背影她好熟悉,只不過這身衣服……再加上她的步伐虛浮,走路姿勢極其怪異……

輕輕地搖了搖頭,舒安夏在老太太耳邊耳語了幾句,然後就快速地跟上了那個熟悉的身影。

那個身影也覺得不對勁兒,突然轉頭。舒安夏一愣,不可思議地眨眨眼。

那個一扭一拐,極其扭捏姿勢之人,竟然是舒若香!

舒若香不知從哪兒弄了一身衣服,衣服很緊包裹著她錯落有致的身材,她將領子拉得極高,直接觸到了下巴,整個小臉慘白。

舒安夏的神情暗了暗,舒若香的髮髻是重新梳過的,三支金步搖柄子還掉了一個角。一個大家閨秀在外人的家裡換了衣裳,重新整理了妝容……她……。

倏然,她的耳朵動了動,一股淡淡的杜若香氣縈繞進入她鼻中。

舒安夏顫了一下,淡淡地轉過頭,映入眼簾的,果真是燕離歌那張精緻的臉。

舒安夏輕彎嘴角,扯起了一個輕淺的笑容。燕離歌則是張了張嘴,卻仍然沒有發出聲音。兩人就這麼對視著,好像有千言萬語,又好像無話可說。

半響,舒安夏嘆了口氣,抱歉一笑,移開視線,“祖母叫我了,我先走了!”說著舒安夏抬步往回走,當她經過燕離歌身邊之時,燕離歌忽地伸出手,抓住了她的手腕。

舒安夏一愣,轉頭不可思議地看向他。

“我——”燕離歌咬了下唇,“我知道,是我自己的退縮才讓顧瑞辰有機可乘,我現在想通了,不知道我還有沒有——”

“對不起——”舒安夏這“對不起”的三個字,打斷了燕離歌還未說完的話。燕離歌抓著舒安夏手腕的手,猛地抖了抖。

舒安夏垂下眼,用另一手輕輕地拽燕離歌的手,想要將他的手從自己的手腕上移開,燕離歌彷彿意識到什麼,抓著舒安夏手腕的手,攥得更緊了。

舒安夏蹙眉,長長的睫毛垂著,“我的心已經幫我做了選擇,你會是我這一生,最珍貴的朋友,對不起——”

燕離歌面如死灰,整個身子都顫了起來,抓著舒安夏手腕的手霍然鬆開,喃喃道,“若不久之後顧家被滿門抄斬,你也要堅持這樣的決定嗎?”

舒安夏輕淺一笑,垂著的睫毛上揚,水眸熠熠發光,朱唇淡淡地吐了出了八個字,“不離不棄、生死與共。”

燕離歌身體徹底石化了,她不知道舒安夏是何時離開的,也不知道之後她又說了什麼。他現在的腦中只是知道,他不能幫他母親去摧毀顧家。只有保護好顧家,她才能好好活著。待舒安夏到了大少爺趙德安的園子之時,陳太醫也到了,女眷們紛紛在門外守候,陳太醫給趙德安做了一個極其細緻的檢查和包紮之後,告知寧安伯夫人,趙德安被剪斷的下身傷口處有感染,才導致昏迷,必須要再剪掉一段,否則會導致分身腐爛從而導致全身腐爛而死。

寧安伯夫人一聽還要再剪掉一段,腿軟著又趔趄了幾步,之前的意氣風發瞬間消失殆盡,下一秒,她“撲通”一下就跪倒在陳太醫腳下。

陳太醫趕忙挪開了半步,“伯爺夫人快快請起!”

寧安伯夫人聲淚俱下,“陳太醫求求您,您是北國的醫界的泰斗,您一定要救救小兒,趙家的根兒不能斷在他身上啊。”

陳太醫面露難色,剛剛給趙德安檢查,他經常靠魅藥和春藥……這次他可能是玩的太過火了,下的藥劑量太大,所以,這次的創傷,除了下身的恢復,他多久能醒來,還是個問題。

寧安伯夫人看著陳太醫的表情,哭聲更甚,陳太醫拗不過她,最後還是承諾了一句“盡力而為”。

眾人各懷心思的紛紛散去,頹喪的寧安伯夫人簡單地給長公主行了個告別禮,然後憤恨地瞪了老太太和舒安夏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