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馬朗道:“傻小子,為兄什麼時候騙過你?如果不是鎮北將軍,父親和我又怎麼會輕易投靠呢?”
“你……”司馬懿抬起頭看著站在他面前的林南,帶著一絲驚奇,“你真的是鎮北將軍林子羽?”
林南點了點頭,一臉笑意地看著司馬懿。
司馬懿急忙向林南叩頭道:“草民司馬仲達,久仰將軍大名,今日能得一見,實屬三生有幸。林將軍聲名赫赫,功績卓著,是仲達心目中的真英雄,如蒙將軍不棄,仲達願意從此跟隨將軍,望將軍收留。”
“你起來吧,你父親、你兄長都已經歸順於我,如今你又歸順於我,可謂是三喜臨門。”林南先對司馬懿說了一番話,稍微頓了頓,轉過身子,對看著司馬防,問道,“不知道你們是否願意跟隨我一起到幽州定居?”
司馬防拱手道:“求之不得。”
司馬朗接著話道:“就算主公不派荀先生來說服我父子,我父子也是要準備去幽州的,前幾個月幽州烏桓人叛亂的事情已經傳遍了冀州,將軍不費吹灰之力便收降了烏桓人,還將所有的烏桓人遷徙到了昌黎郡,加上劉使君治理幽州有方,看來以後幽州當是避亂的最佳之地。河內離京畿甚近,一旦京畿發生什麼爭鬥,河內必然會受到牽連,遷徙他地才是上善之策。”
司馬懿站了起來,一聽說要出遠門,便顯得很高興,隨即道:“很好,那我就去收拾行禮,主公,咱們什麼時候去幽州?”
林南呵呵笑道:“不急,我尚有近十萬軍民還未到達這裡,等他們到達這裡之後,稍稍地休息兩天,進行一番整頓之後,再回幽州。仲達,你身上太過骯髒,還是去洗洗吧,洗乾淨了,換身衣服來大廳,一起進行酒宴。”
司馬懿道:“主公,我還小,尚不能飲酒,只能以茶代酒,還望主公見諒。”
“無妨,你快去清洗一番,我和你父兄在大廳內等你。”
“諾!”
看著司馬懿轉身離去,林南也順勢洗了把手,然後走回座位上,對司馬防道:“司馬仲達一向如此嗎?”
司馬防點了點頭:“仲達年幼無知,一向貪玩,有時候幾乎痴狂,今日為了抓泥鰍更是將滿身弄得都是泥漿,有礙了主公的視聽,建公在這裡向主公賠禮道歉,還望主公不要見怪。”
“小孩子嘛,貪玩是很正常的,可是你們沒有發覺他的言行舉止幾乎接近大人了嗎?”
司馬防、司馬敬、司馬朗都面面相覷,三個人都和司馬懿朝夕相處,除了知道司馬懿是個瘋小子外,倒沒有感覺到他有哪裡與常人的不同之處。
“可能是你們朝夕相處,都未察覺的到吧……”林南端起了一杯酒,咕嘟一聲,便喝下了肚子,“來,大家吃酒,估計仲達尚需一會兒才到。”
過了好大一會兒,司馬懿這才換了一身行動出來,一踏進大廳,倒是讓林南有一種刮目相看的感覺,小小的司馬懿站在那裡十分的端正,稍顯白皙的面板烘托出來一張略顯稚嫩的臉龐,但是那雙深邃的眸子裡卻總是能夠散發出一種極其孤傲的自信。
林南一邊喝酒,一邊在酒席上打量著司馬懿,見司馬懿面相並不出眾,看起來有點木訥,頗有一種大智若愚的姿態。他見司馬懿言行舉止中都透著一種文士的禮節,武人的不羈,不知不覺便打心眼裡喜歡上了這個孩子,不禁嘆道:“有子當如司馬懿……”
隨後的幾天時間裡,林南一直停留在溫縣,十萬從洛陽帶來的軍民都臨時駐紮在縣城外的曠野裡。稍作休整之後,林南將百姓每一百人編製成一個小隊,交給一個士兵帶領著,糧草、輜重一切東西都派遣重兵看護,帶上司馬防一家,便離開了溫縣,踏上了回幽州的歸途。
林南等一行人,經過幾天的行程,便了冀州魏郡地界。
剛進入魏郡的時候,便有斥候來報,說冀州刺史韓馥在前面帶著大軍迎接林南。
接到這個訊息之後,林南便對身後的賈詡道:“我們和韓馥素無瓜葛,也沒有任何來往,韓馥此時帶著大軍前來迎接,這事恐怕沒有那麼簡單。”
賈詡陰鬱著臉,腦海中進行著快速的思考,急忙對林南道:“主公,恐怕是為了我們所押運的財富和糧草而來的。”
“韓馥是袁氏的門生故吏,能夠做到冀州刺史的位置,也是袁紹一手操辦的,我軍駐紮在河內的時候,李鐵便從洛陽回來了,表面上袁紹和公孫瓚暫時沒有什麼動靜,難保袁紹不會耍什麼陰招。”郭嘉隨即分析道,“主公從洛陽帶走了十大富商,十大富商所擁有的財富可以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