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不能還送回林鐵貴家吧,那我不是蠢嗎?”胖腳狠狠一跺,眼中劃過狠厲,“實在不行就把她賣了!”
屋頂上的林杏花眸子裡一片冰涼。
林杏花回家換了一件深色衣裳,拿上兩個麻袋一根棒槌以及幾根麻繩便又要出門,二妞和三妞忙跟了上來。
“娘,你帶上我跟三妞吧,我們保證不耽誤事的。”
三妞跟著二妞點頭,“娘,我要跟著你。”
林杏花回身摸了摸姐妹倆的臉,語氣輕柔態度卻很堅決,“娘很快回來,你們倆在家乖乖的,好嗎?”
二妞和三妞的眼中劃過失望,不過還是乖巧地點點頭。
林杏花一刻不敢耽誤,行色匆匆出了門。
林杏花再次爬上週婆子家院外的香樟樹,她靜悄悄地趴在屋頂上,冬日仍蔥鬱的香樟樹剛好遮住她的身影。
雖然她知道大妞現在就在周婆子家,但是大妞年紀不算小了,她若是就這樣直接衝進周婆子家大鬧一場,那大妞的名聲就徹底壞了,在這個時代,大妞的一輩子都差不多毀了。所以她不能輕舉妄動,只能等天色黑了,再偷偷溜進周婆子家把大妞救出來。
好在林二麻子對大妞沒興趣,林杏花這才能勉強穩住心態靜待時機,趴在屋頂上順便觀察大妞被周婆子藏在哪個屋子。
林杏花等了許久,終於等到周婆子端一碗水進了東邊的小屋子,沒幾分鐘人又出來了,嘴裡罵罵咧咧,“有娘生沒爹養的小賤蹄子,居然敢罵我,回頭就把你賣到山裡去!哼!”
屋頂上的林杏花:“。。。。。。”媽的真的好想打她!
天終於暗了下來,林杏花爬下樹後放輕腳步,摸著院牆來到狗洞處,舉起棒槌後學狗叫了兩聲,果然周婆子家的醜狗立刻激動了,一邊叫喚著一邊撒開狗腿子往狗洞鑽。
當它前半身鑽出狗洞的那一瞬間,林杏花一棒槌揮出去,醜狗嗚咽一聲,四隻狗腿子呈大字形攤在地上,已然暈死過去。
林杏花撥出一口濁氣,果然是周婆子養的醜狗,連暈過去的姿勢都是如此的醜陋。
在廚房燒水的周婆子聽到自家醜狗叫聲突然沒了,從廚房出來扯著嗓子朝外面叫道:“二狗子?二狗子?”沒聽到動靜只能繼續往門口走去,嘴裡唸唸有詞,“這個傻狗,莫不是又看到哪家的母狗,都走不動路了吧?畜生就是畜生,簡直要氣死我啊!”
周婆子氣呼呼地抽開門閂,抬腳出了院子,躲在門外右側的林杏花毫不猶豫將麻袋套在周婆子頭上,再一腳將她踹跪在地,周婆子還沒反應過來,林杏花的拳頭便如雨點般密集,紛紛砸在周婆子身上,速度之快力道之狠簡直令人咋舌。
周婆子沒能發出一點聲響,因為林杏花的第一拳便直擊周婆子的面門,她如同被一塊巨石狠狠砸到臉上一般,眼前一黑,什麼都沒看到就暈過去了。
居高臨下的林杏花在周婆子身上踢了兩腳,見她是真的暈過去,便拿麻繩捆住周婆子的手和腳,將她拖到院子裡的柴禾堆旁,又從廚房扯了一把稻草堵上週婆子的嘴。
林二麻子平日裡就好吃懶做,現在沒有打老婆這項消遣便只能在家睡大覺,此時他正在躺在床上做著娶媳婦打老婆的美夢,整個院子裡都是他打呼的聲音,院子外發生啥他真是一點都沒聽到。
周婆子的大兒子一家並不住這,所以林杏花關上門口便沒了顧忌,頂著林二麻子震天響的呼聲去東邊的小屋子,好在農家人沒啥閒錢買鎖,只在外面用木栓扣住,林杏花很容易地開啟了門。
小屋子裡的大妞此時正躲在角落裡,抱著膝蓋縮成一團,聽到門被開啟以為是周婆子又來了,忙抹了一把淚,張嘴就罵:“不要臉的老虔婆!我就是死,也不會嫁給你家林二麻子,你若是再逼我,我就去撞牆!大不了就是個死!”
縱使屋裡一片烏漆抹黑,林杏花還是能聽到大妞咬牙的聲音,以及她聲音中極力掩蓋的害怕和無措,她現在不過是在強撐而已。
林杏花站在門口沒進去,只看向大妞出聲的方向,用毫無情緒的聲音說道:“是我。”
大妞急忙從地上爬起來,又驚又喜道:“娘?你來救我了?”
淺淡的月光透過門打在林杏花身上,林杏花背對著門沒說話,大妞走過去只看到月色下林杏花纖瘦的影子。
大妞不安地又叫一聲,“娘?”
林杏花卻突然轉身離開,大妞忙小跑著跟了上去,心中愈發惴惴不安,甚至比被周婆子逼迫她的時候還要忐忑。
林杏花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