猛虎。兩者長得相似又同是吃葷腥的猛獸,但他們的個頭和危險程度相差之大,卻是一個天一個地。從打到山貓的人叫獵人,而打死老虎的人叫英雄這一點救可以很好的說明一切。
“大人,酒多傷身,且不管你和多少酒下肚也解決不了問題啊。”軍師把酒壺藏到身後,苦口婆心的規勸道。但沐千里那裡肯聽,大吵著要喝酒,看那架勢如果軍師不把酒壺給他,他就要動手打人了。沐千里身高九尺、掌若蒲扇是一個十足的魁梧漢子。而軍師身材瘦弱,一件腰身只有沐千里腰圍一般不到的褂子穿在在他身上還嫌得有些空蕩蕩的。就軍師那豆芽菜似的身子骨要是捱上一下沐千里那缽盂大的拳頭一下,不用猜都知道非三甲不可。明白自己勢單力薄的軍師哪敢跟沐千里死磕,雖有千般不願也只得把酒壺老老實實的奉上。
“這樣下去不行啊。得想個辦法幫我家大人把眼前的難關給渡過去。”
軍師看著捧著酒壺就像是捧著絕世珍寶一般不肯放手的沐千里心中暗暗琢磨起來。軍師輕搖羽扇,心緒急轉,不出一時三刻便不禁計上心來。鎮水軍難打不是因為他們是鬼怪陰兵,尋常兵刃難以上到他們的根本。當太湖水師得知自己的對手是一群鬼怪的時候,他們就請軍中法師給全軍將士的兵器加持的法力。現在整個太湖水師,不管是真正的太湖水軍還是前來支援的他方隊伍還是招安、歸順來的水匪雜軍的兵器都是能夠斬鬼魅、誅邪魍的破邪之兵刃。
給數萬把兵器加持法力,就算是最簡單的破邪法咒,要消耗的人力物力財力絕對算得上是一筆可光的數目。不過太湖水師背後玉梨王朝這個龐然大物在背後支撐著。這比在別人眼裡龐大得簡直無法想象的支出,在太湖水師眼裡也不過是一隻稍大點的蚊子而已,並沒有什麼好在意的。
打鎮水軍難不是因為他們打不死,只是因為鎮水軍比他們太湖水師強。想要把一個普通的人變成一個真正高手也許很難。但是想要短時間內替身一個人的實力確實有的是辦法。天下間能夠激發一個今後十年、甚至幾十年之後的潛力的秘法比比皆是。只是這些法術往往需要付出極大地代價,最常見的就是會縮減被施術者的壽元。讓一個原本能活六十年的人,僅僅只能活四十年、三十年。更厲害的甚至會一個身體強壯起碼能活八九十年的人在法術效應過後直接比起身亡。
這種以犧牲將士的生命力的法術,在軍中是明令禁止的。只要誰膽敢不顧禁令使用這種不顧軍士安慰的法術,不管你是多大的官都免不了被彈劾、撤職,更嚴重甚至被充軍殺頭也有可能。不過現在是特殊時期,軍師也顧不了那麼多了。只要能為對他有知遇之恩的沐將軍分憂解難,就算自己明天睜眼就要被拿去問斬軍師他也毫不在乎。軍師在打定注意的時候,就已經決定不然沐千里知道。正所謂不知者不怪罪,將來東窗事發,被追究責任的人也不過是他一個小小的隨軍師爺而已。而沐將軍就會因為抵禦鎮水軍有功而繼續榮升。
太史令司馬遷有言道,人固有一死,或重於泰山,或輕於鴻毛。而古語有云,士為知己者死。對於軍師他來說能為對自己有知遇之恩的沐千里犧牲,就是重於泰山的死法。
心中有了決斷的軍師,徑直向‘靈感營’的營房走去。靈感營是由太湖水師招募而來的法師、奇人異士組成的隊伍。這些人來自五湖四海、出生門派各有不同。雖說不上法力高深、手段通天,個個都有一兩手絕活。招魂的、驅鬼的、趕屍的、製毒的、下蠱的……正道邪門,魔法巫術可謂是應有盡有。上陣殺敵靈感營或許排不上用場,不過如果遇上個什麼特殊情況,靈感營那千奇百怪的手段總能發揮到奇效。
這些人中最受重用的是會趕屍的,因為戰場廝殺難免有死傷。打掃戰場這可是個髒活、累活、麻煩活,那一具具缺胳膊、斷腿的屍體,看著令人皺眉不說還死沉死沉的。有了趕屍人就不一樣了,人家只要幾張符紙、幾句咒語,那些屍首就好像是又活過來了一樣,在趕屍人的指揮之下乖乖的跳進那早已經挖好的土坑裡頭。
與之相反的在靈感營混得最不好的要數驅鬼的了。當兵的人大多殺過生,身上的煞氣都很重。俗話所得好,已經功成萬骨枯。那些真正靠軍功一點一點爬上去的將軍身上的煞氣簡直是能令神鬼辟易。等閒的毛神、惡鬼遇上那些將軍躲都還來不及。當然普通的小兵是不可能擁有驚天動地的威勢的。不過一座軍營中少則數千人,多則上萬人。那麼多人身上的煞氣聚集起來,沖天的煞氣較之那些將軍的威勢一點也不差。有那麼強的精神、煞氣庇護,等閒的邪魅靠得近些說不定立馬就魂飛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