幕後,他立刻驚恐地大叫一聲,手中的盤子掉落在地。
西瓜全部摔落下去,化作了無數紅色的碎塊。
他看到的,是妻子無頭的屍體,大量的血液噴濺出來,將臥室染紅。
“啊啊啊!!!啊啊啊啊!!!”
他癱倒在地,不住地後退。
然而,在後退了幾米之後,他猛地看到,原本放在盤子上的西瓜,竟然變成了切碎的人頭。
他看到,妻子的眼睛瞪得極大,恐懼、絕望而怨恨地死死盯著他。
她的兩隻眼睛之間,約有一米的距離。
他突然想到了什麼。
“不……不可能!”
他怪叫著,衝進了廚房。
他看到,剛才用來切西瓜的菜刀,上面全是血。
“不可能!不可能!不可能!”
他發瘋一般地狂吼起來。
一陣砸門聲傳來,他一下子停止了叫喊。
是那個人來了!
單示林拼命壓制著喉嚨裡的喊聲,惶然地向後退去。
門被砸開,一個渾身是血的男人從外面衝了進來。
那個人獰笑著,舉起了手中的斧頭。
“啊!”
單示林驚醒了。
是夢?
他驚魂未定,慌亂地轉頭看向四周。
他發現自己睡在沙發上,天已經亮了,傢俱的輪廓清晰地映入眼簾。
還好只是一個夢。
他吁了口氣,站起身,走到了門口。
剛才那個夢太真實了,根本就不像是夢。
他抹了一把額頭上的汗,看了一下時間。
已經是早上五點了,妻子還沒回來。
不對吧?再怎麼忙,也不至於這個時候還不回來吧?
單示林的心再次提了起來。
最終,他決定去妻子的公司找她。
師遠又一次失眠了。
他總覺得山洞的那個任務十分奇怪。事實上,他總覺得那根本不能算是一次任務。不過,至於為什麼認為那不是任務,他也無法確切地說出來。
是啊,為什麼覺得不是任務呢?
師遠反覆地思考著這個問題。
因為太簡單?因為沒有收到簡訊?因為沒有得到“獎勵”?因為沒有遇到安嶺嫻的兄弟姐妹?
師遠認為,一件至關重要的事情若是太順利,太容易,那多半是個陷阱。
那個“遊戲”,是不是也是一個陷阱?
他覺得自己的思維陷入了死衚衕。
他索性不考慮這個問題了,轉而開始思索“同根同源者”這個問題。
如果說,上次的“遊戲”的確是最後一頁書頁對應的任務的話,那麼那些人當中,誰最有可能是安嶺嫻的兄弟姐妹?
魏妍首先可以排除,她並非人類。
姓氏方面無法為他提供任何線索,因為“安”根本就不是安嶺嫻的真實姓氏,她對自己原本的身份也沒有任何記憶。
長相方面,也沒有覺得哪個人和安嶺嫻長得相似。
思索良久,師遠最終放棄。
似乎,毫無進展。這次的“遊戲”,什麼資訊也沒能提供給他。
暗世界……
這三個字如同魔咒一般纏繞著他的心臟。
暗世界,指的應該就是民間傳統文化中所說的“陰間”、“地府”,西方人認為的“地獄”,是人死後會去的地方。
然而,在暗鴉嶺這個地方,活人會被強制拉入那個世界,而鬼魂則會到這個世界來。
這是因為什麼?難道說這個暗鴉嶺,是某種“試驗場”?
師遠想起了二十年前山上商業圈裡的人全體消失的事件。
只是,現在還無法確認,消失事件是原因,還是結果。
“恭喜啊,小滴,你現在的樣子真的是超級漂亮。”
一個精緻得如同人偶娃娃的少女對面前的另一個少女說道。
她口中雖然在說著恭喜,表情卻是十分冰冷。
“空靈,我可是下了血本的,”冷滴說道,“我現在還未成年,願意給我做手術的人可不好找。”
“還好你付得起那筆錢。”
慎空靈依舊是神情清冷,如同一個真正的人偶一般。
她似乎,根本就不會笑。
冷滴並不在意,一個勁兒地照鏡子,欣賞著裡面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