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直至吞下最後一滴精液。
從浴室出來時嚴俊已經躺下了。阿七與喬生擠在狹小的單人床上,喬生睡在裡頭,阿七睡在外頭。那人大約真的是累了,剛一沾枕頭,勻稱的呼吸聲便響起了。阿七伸出手臂緊緊抱住他,那人深陷睡夢中,面容無比的安詳。阿七忍不住親了親他的嘴,手指又蠢蠢欲動地伸到他的股間,喬生仍是那般不設防的睡姿,睡夢中的他遲鈍得近乎天真。
阿七覺得好玩,不知為何,那人天真的睡容又令他無比感動。他收回無聊作惡的手,牢牢地抱住那人。
一整夜,他的下身都是硬邦邦的。
☆、39
翌日喬生開工時,阿七躲在陰涼的地方打電話。他一聲不吭地跑出來,一連幾天都不敢面對父母的聲音。十幾歲時任性妄為尚能以年少無知來安慰自己,到了成家立業的年紀,這樣的行為無論如何都顯得有些不負責任。
父親並沒有在電話裡責備自己,這是意料之中的事。父親只是嘆口氣,說:“你長大了,自己的事自己決定吧。爸爸管不了你了。”父親的寬容令他更添幾分愧疚。別人為了出櫃與家裡鬧得水火不容,而他連怨懟父母的機會也沒有。
休息時喬生走到他身邊,見他眉頭深鎖,便問他是否有心事。阿七考慮半晌,才說:“你昨天說的事,我可能要讓你失望了。”
喬生摸著他的頭,溫和地說:“沒關係。我尊重你的決定。”
阿七抬起頭,道:“我喜歡男人,這已經是改變不了的事。但我至少還可以陪在父母身邊,做個孝順兒子。”
“你不必和我解釋。我明白的。”
阿七握緊他的手,道:“我希望你明白,我不答應,不代表我心裡沒有你。你是我一生一世的愛人。斗轉星移,海枯石爛,我心永不變。”
喬生蹲下來,平視著他道:“我懂的。阿七,我保證今後我至少兩個月來看你一次。”
“兩個月?”阿七的心猛然一沈。
“我儘量抽時間,好嗎?雖然我的工作不用朝九晚五,但什麼時候有時間得看劇組的安排。這邊的戲拍完我要去拍一部年代戲,等拍完那部戲,我一定來看你。”
阿七心緒不佳地說:“我有空了也會來看你的。”
喬生專注地凝視著他:“那你什麼時候回去?”
“明後天吧。”
“這麼快?”
那人臉上失望的神色灼痛了阿七的眼睛,他連忙改口道:“算了,一樣出來了,乾脆多待幾天好了。”
喬生的臉色這才多雲轉晴。
在一起的日子很簡單。天總是很藍,陽光灼熱得好似要燃燒整個大地。喬生工作繁忙,從早上到午夜,一天有十幾個小時都在劇組裡。阿七陪在他身邊,一待就是一整天。喬生上妝的時候,他倚坐在化妝臺上目不轉睛地看;等待的時候,他們躲在樹蔭裡互相咬耳朵;拍戲的時候,阿七守著他的衣物等在旁邊。
無聊時他拿喬生的手機玩貪吃蛇。玩的興起時手機彈入一條簡訊,來信人是程瑩。她問喬生幾時能回來一趟。她說,小柯想你了。阿七抬頭看了一眼曝露在陽光裡的喬生,不假思索地將這條簡訊徹底刪除。
一場戲結束後喬生喝著水問有沒有人找他。阿七面無表情地說沒有。喬生聽後,躺在他的腿上閉目養神。
後來阿七借喬生手機玩時,程瑩再沒有發簡訊來,當然也沒有打過電話。
那幾天唯一一次做愛是在某天下午,喬生難得地不用開工。阿七醒來時,嚴俊仍趴在旁邊的床上沒有起來,喬生突然湊到他耳邊,輕輕地說:“我們去開間鍾點房?”聽了那人的話,阿七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從床上坐起來,飛速地穿起衣服道:“現在就去。”
一路上喬生都難掩嘴邊的笑意,阿七裝作沒看見。喬生笑著道:“這幾天我老夢到有人拿槍頂著我。你憋壞了吧?”
阿七目不斜視地往前走:“知道還不趕緊開啟大腿滿足哥哥?”
喬生滿面笑容地在他前面倒行著:“不想被我插麼?會很舒服的。”
“五五開好了。”
“說實話,你上次的表現只能說是有勇無謀。你連我的敏感點都沒找到。”
阿七尷尬地說:“長度有限,插不到那麼深。”
“長度不足,其他方面可以彌補嘛。你光顧著做活塞運動,我猜你大概連我喜歡哪個姿勢都沒搞清楚。”
阿七用力瞪他:“你不是喜歡後背位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