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如蔚咬唇望著他,半晌後,才緩慢地點頭。
“我儘快回來!”
他低頭在她咬紅的唇瓣上倉促印下一吻,然後迅速開門離去。
葉如蔚抬手撫摸唇上殘留的溫暖,硬撐起的堅強,終於完全崩潰了。
她無助地趴倒在床邊,痛哭失聲,隱忍多年的委屈,再也隱藏不住。
這個惡夢,到底什麼時候才能結束?
深夜時分,穆徵潛入杜正賢位於陽明山的千坪別墅。
這裡名義上雖是杜正賢的宅邸,但實際上根本就是杜氏殺手的大本營,杜正賢所豢養的一批殺手都住在裡頭,只有他因為厭惡像鳥一樣被關在籠子裡,所以一直是獨居在外。
杜正賢真的很聰明,他知道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杜議員的宅邸,誰敢隨便來搜?難怪他暗地裡壞事幹盡,統馭黑道暢行無阻,表面上還一副憂國憂民的良臣嘴臉,在國會殿堂上發表慷慨激昂的愛國言論。
真是諷刺!
他用刀尖挑斷杜宅的警報系統,然後沿著屋外的管線翻上二樓,越過每個房間外的陽臺,前往杜迎璇的房間。
在杜氏殺手們專屬的區域時,意外發現一件驚人的事。
“噢!噢!”
一陣淫蕩的呻吟,從毒蠍的視窗傳出,穆徵皺了皺眉,他知道毒蠍性好女色,但沒想到他居然囂張到把女人帶回總部尋歡取樂,
不——似乎不太對!
他探頭往視窗內瞄了一眼,發現跨騎在毒蠍身上,狂野擺動的女人有些眼熟。
那及腰的黑亮長髮、玲瓏熟悉的背影——是杜迎璇!
這怎麼可能?!
他震驚地瞪大眼,再次探頭確認。
真的是她沒錯!她仰高頭,上下襬動臀部,用力將毒蠍的男性驕傲納入自己體內,還銷魂地伸出粉舌,舔弄自己豔紅的唇,不時高聲浪叫。
穆徵怔忡地搖頭,覺得眼前看見的人,根本不是杜迎璇,而是另一個帶著她的面具的淫娃蕩婦。
這就是他所不知道的杜迎璇嗎?他開始相信,如蔚說的是實話。
天哪!她究竟受了多少苦?
不但得忍受被威脅的恐懼,還必須獨自度過漫長的懷孕期,之後更得面對生產、養育等大事!
她是那麼怕痛的人,生祈安時,她一定哭得眼淚都流乾了吧?
“啊——噢!”
房間裡傳來男性的低吼和女人的尖叫,激情顯然已到達極點。
淫穢的呻吟果然停止,屋裡開始傳出交談的聲音。
“滿足了?”毒蠍意猶未盡的撫弄杜迎璇暗色的乳尖。
“哼!馬馬虎虎。”杜迎璇輕篾地低哼。
她真正想要的男人是孤狼,爸爸已經答應把孤狼給她,隨她要怎麼擺弄都行。
她不禁期待地舔舔唇,孤狼的功夫是所有殺手中最好的,床上的技巧——應該也一樣棒吧?
“你以為我不知道你在打誰的主意?大小姐!”毒蠍用力擰了她的乳房一把,令她又痛又酥麻地大叫。
“你幹什麼?放肆!”
“大小姐,你以為主子答應把孤狼給你,他就會乖乖爬上你的床嗎?他可不像我們早就仰慕你已久,想要擺佈他,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毒蠍酸酸地提醒。
“哼!這點不用你操心!”杜迎璇赤身下床在屋內走動,絲毫不感到羞赧。她找出扔了一地的性感內衣穿上,然後翹高美腿,悠閒地套上絲襪。
“對付孤狼,我有的是辦法,只要我裝出可憐的表情,他就會被我耍得團團轉,我遲早會讓他主動爬上我的床!”
“當然啦!你是他的救命天使,他當然對你唯命是從了。”
毒蠍只恨自己沒早杜氏父女一步救起孤狼,不然現在孤狼也會對他唯命是從,比狗還聽話。
“哈!說起來真好笑,孤狼真以為我喜歡救他?要不是爸爸強迫我照顧他,我根本不想伸出一根手指頭去碰他!你不知道,那時候他的模樣看起來有多噁心,身上又髒又臭,傷口還流出黃色的膿水,躺在地上奄奄一息,像條癩痢狗一樣,說有多噁心就有多噁心!”
藏在窗外的穆徵震驚萬分,整個人呆若木雞。
這就是當年杜迎璇對他的觀感?他以為是天使的女孩,只當他是一條狗——一條垂死的癩痢狗!
而他居然為了這個愚蠢荒謬的理由,為杜氏父女賣命作惡,甚至不惜成為一部無血無淚的殺人機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