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她的手下卻已找不到她了。前後時間的差錯,只是擦向間的功夫。
七天的日子已經過去,該要走了。
他好像明白了師傅要他在鹿子村呆上七天的原因,原來師博是要他留下來,為這些死去的人修墓立碑。他為自己能想到這點而感到高興,同時心中也充滿了對師傅的敬意。
人為什麼要生病、要死?
他目睹鹿子村死了這麼多人,親手埋葬了五十三個死者。
這種思想情緒也是必然的。他又在想這個找不到答案的總結,而且想得發了痴。
他呆立著一動也不動,就宛若一座泥塑石雕。
浮雲在飄動,陰影從他臉上掠過。
浮雲飄向天際,它將飄向哪裡,誰也無法知道。他也知道自己究竟在想什麼。
他仍然站著沒動。
“嘎”一聲尖厲的鷹醉鳴,蒼鷹俯衝而下,一頭扎入了黝後的青山中。
他打了個顫,從痴呆中驚醒過來。他看到了扎入青山中的蒼鷹的身影,那不是他大漠的鐵鷹朋友。
他長長地嘆了口氣,隨著這聲吧嘆息,他終於回到了現實中。
他抖抖肩上的小包袱,轉身走過了村口的小石橋。
他把剛才心中持茁思索的問題,和這墳都死去的人,已各得乾乾淨淨。他在兩裡外的土坡下,發現了李天奎留下的那四矮腳馬坐騎。
他騎術並不高明,但騎這矮腳馬卻還應付得了。
與其說他騎著馬馳到太吉鎮,倒不如說馬馱著他跑回了太吉鎮。
不過,在這短短的時間內,他的騎術已變得很高明瞭。他不僅能縱馬賓士,能蹬裡藏身,能左右蹦跳飛身上馬,還能在馬背上翻跟斗。做各種他看到過的騎手花樣動作。馬衝進鎮口街頭。
他猛地勒住韁繩,人立馬嘶,打個旋兒,倏然立住。
他不知道去永樂宮怎麼走,也不知道怎樣才能弄到吃的東西,於是他決定去問問槐樹下的人。
駱坤右手抱著竹筒,筒上插著棒褪,右手牽著一匹渾身毛黑如墨的高頭駿馬。任焉夢走近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