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光著身子在王府門口下跪,多唐突,也不好看。”賈母解釋道。
“怪不得。”賈璉問。
賈母無奈指著賈璉,“你!你這要逼死你二叔啊!”
“我沒別的意思,只是覺得既然道歉就要誠心,真來一個負荊請罪,郡王爺應該會有所動容。不然一句不痛不癢的話,就能抵消他對別人所帶來的傷害?”賈璉好笑的搖搖頭,“不誠心,又何必提呢。”
“你真快氣死我了。”賈母捶捶胸口,鴛鴦忙幫她順氣。
“聽說二叔納了通房,就在我離府幾日後?”
賈母一臉警惕,“你什麼意思?”
賈璉:“您若是什麼時候心情好,可以派個人查查這通房的底細,畢竟雖是庶子,但賈家的血脈可不容混淆。”
賈母噎地無語,無比震驚的張圓了眼看著賈璉。他什麼意思?老二通房肚子裡難道懷得別人的種?這不可能!雖然是通房,但這丫頭進門的時候,可有婆子清楚彙報過,她身子是清白的,初夜有處子血。
“你不要怨你二叔,就胡編亂造。這侮辱男人的名頭可不好亂扣,傳出去你二叔還做不做人。”
“好吧,那您就當我沒說過。”既然大家無所謂,賈璉就更無所謂了。家裡頭也不差多一個人吃飯。
賈母見賈璉這態度,反而心底有些介意了。皺眉糾結了一會兒,跟賈璉好言商議,“我知道,咱們這個家而今唯一榮耀的人就是你,大家都藉著你的光,才能在外面長臉。我老婆子心裡也感激你,你們夫妻在家如何,我都不管。只答應我一件,多少給你二叔二嬸留點面子。他們當初的確犯了許多錯,落到這步田地已經是他們的報應了,你就別再給他們難看。”
“我什麼時候主動給他們難堪過?那一次不是他們自己犯錯,挑釁,陷害別人?只要他們自己改了這些毛病,誰會浪費工夫搭理他們。”
這些人與人之間的無聊爭鬥,純粹是在浪費生命,他從來都不感興趣。如果這些人哪天變了樣,長成玉米水稻馬鈴薯了,他或許會考慮多看兩眼。不然的話,真的很難抓到他的注意力,除非真有人觸碰他的底線,把他惹急了。
賈母仔細回想了下,貌似還真是這樣。每一次,都是二房惹事兒先得罪的賈璉。原來今兒個這人情求得根本沒有必要,叫老二夫妻管理好自己才是正經。
“寶玉近來課業有所長進,很愛上學,得空你問兩嘴。”賈母忽然轉移了話題,面上帶了笑。
賈璉也笑,“這事兒我一回家就聽說了,他最近的確是很勤快的上課。聽說是學堂裡來了個妙人兒,人漂亮,很討喜。別說他,連薛蟠那廝也跟著上學了。”
“什麼妙人?”賈母剛轉好的臉又變得陰沉起來。
賈璉表示不知,他才剛回家而已。
賈母動了動眼珠子,忙召來寶玉問話,寶玉自然不認,只說是學堂的人和他不對付,故意造謠亂嚼舌根子。賈母大鬆口氣,這就信了,拍拍寶玉的手一頓囑咐他若受委屈必要告知她。
賈璉早沒心情聽這些,告辭了。出門左拐,就有一丫鬟猛地衝進她懷裡。
清瀾見是賈璉,嚇得忙後退數步,漲紅了臉尷尬地解釋:“奴婢真是無意的,絕對不是故意……奴婢……”
“什麼事?”
清瀾恍然清醒過來,忙歡喜的笑道:“倪府傳訊息過來,大姑娘生了,是個大胖小子!”
元春生兒子了?
賈璉笑:“罷了,這是喜事,原諒你這回。一等丫鬟,做事切勿這樣莽撞了。”
清瀾惶恐地點點頭,萬不敢去瞟賈璉的臉。
賈璉隨即帶著一陣風去了,把好訊息告知靜芯。賈母也俱是歡喜,一家子聚在一堂,七嘴八舌互相恭賀,又準備了許多補藥、金銀掛件之類的禮物給倪府送過去。
次日,王夫人邊坐著小轎去倪府看望女兒,和她的小外孫。孩子面板雖還有一點點泛紅,但可辨其五官朗朗,眼珠兒如葡萄般大,很有靈毓之氣。“眉眼長得像你,臉盤子向他父親,將來必定是個俊秀英朗的頂天立地的好男兒。”
元春頭上擠著攢珍珠的香色抹額,臉上稍稍恢復了些血氣。一聽母親提起孩子,她整個人就精神了,笑著說幸虧孩子五官長得像他。
王夫人瞧瞧往四處看了看,跟女兒小聲道:“你這話可注意些,別叫女婿聽了,沒得生氣。”
“才不敢生氣呢,他心裡清楚。若真不清楚,就叫他照照鏡子好好瞧瞧,他到底是個什麼樣兒。”元春用小抱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