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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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暖暖這一個月裡都有不停地追問我突然結婚的原因,我只是笑說我年紀大了,當然要結婚。我慶幸我與他之間僅只是電腦熒幕的距離,至少,當我被他再深追問不放時,我可以假借忙著籌備婚禮的藉口而跳開他的視線掌控中。即使婚期越來越接近了,我還是沒有對暖暖說出我其實是懷孕的事實。因為,太丟臉了。而幸運的,家裡的全部人也都沒有先行告訴暖暖這件事。因此,至今,暖暖仍不知道我和政情突然結婚的原因。

除了暖暖外,尤家裡還有歆巨不知道我懷孕的事。或許歆玉和媽媽知道我非常好面子,在我還沒想到要開口想要求大家保密前,她們就很體貼地一致認為我懷孕的事不需要告訴其他人。想當然爾的,這個命令非常成功地讓愛著她們兩人的尤家男人們都保持沈默服從。

然後,有一天早上我才下樓,我的整個身體就被一個身高六尺三的男人抱進懷裡。我吃驚抬頭一看,竟然是已久沒見面的暖暖。他,回來了。我還以為他不打算回來了。至少,只是堂姐姐結婚而已,至少,只是同母異父弟弟結婚而已,忙著考取律師證件的他不回來,的確也情有可原的。可他卻回來了,在我因為小思和政情的合謀而有些許失望與失意的時候,他回來了。再次看見許久不見的乖巧弟弟,我心底是說不出地高興。

「這小子他竟然沒說一聲就回來了。真是不聽話啊!都已經二十五了,竟然還這麼任性。」媽媽責怪的語氣中夾著寵溺,問暖暖道:「你的考試怎麼樣了?」

「我當然是都處理好了!考試我已經預先拿了。早在爹地一告訴我妮妮要結婚時,我就跟大學與相關部門商討提早回來的方法了。」暖暖說著才鬆開一開始是呆住而之後卻覺得溫暖而沒有推開他的我,他望著我,以手指關節扶起他白色的眼鏡框,笑著回答。

「那麼是說你會如期畢業嗎?」媽媽一臉地寵愛問道。

「當然啦!」暖暖說著又摟緊我,問:「妮妮,你還沒回答我你為什麼你突然要結婚。我問爹地和媽咪,他們都不告訴我。你是不是發生了什麼事?你不會是先上車後補票而奉子成婚吧?」暖暖開玩笑問著,然後又收起笑容,搖頭說:「我真的不明白你怎麼會和政情結婚。如果說是和小思,我還覺得有可能,但政情?那個沈默寡言的尤政情?我實在無法相信,也想不通。」

我和小思……有可能?這句話太奇怪了吧?想問他怎麼會這麼覺得,但做賊心虛的心理讓我問不出口。

「想不通就別想。總之,小可愛和政情下星期是真的要結婚了,你就別瞎攪合了,知道不?」媽媽推開暖暖在我手臂的手,嚴肅地對她的大兒子說教。

「我會怎麼攪合?我最多就是找政情談談了解情況而已。」暖暖活潑地大笑回答。

他的笑聲傳滿整個大廳,久違的溫暖笑聲聽起來真舒服。我情不禁閉上了眼鏡凝聽。

「那就上樓去找你二弟去!」媽媽說著把我從暖暖懷裡拉走,再拉著我走向書房,「來,小可愛,我們兩個來談談你的婚事。」

我很驚訝在這近一個月來都不曾說要和我私談的媽媽,竟在暖暖回來當天就說要和我談論婚事。因此,媽媽一關上書房的門,我就反射性地提醒,「媽媽,我下星期就結婚了。」

「其實,我是知道你肚子裡的孩子不是政情的。」媽媽一針見血地說道。在我不知如何回應時,媽媽又緊接下去道:「小可愛,我真的很疼你,知道你懷孕而小思卻不願娶你時,我因為沒強迫小思娶你而覺得好愧疚。不過,在你和政情一起騙我們說你們因為有了孩子而要結婚,我卻很生氣。我本來真的想就這麼讓你和政情在一起算了。」

「對不起,媽媽我不應該和小思……」

「你不需要道歉的。」在我因聽到媽媽說出這意想不到的話而急著道歉時,媽媽卻笑道:「小可愛,我沒有怪你。我不是要拆散你和小思而強要你和政情一起,不是也我想要袒護小思而沒要他娶你,而是我相信你,也知道你。我知道只要和你相處久了,政情絕對會愛上你的。所以我才會要你們答應我別離婚。但暖暖回來後,我卻明白了另一點。我想,或許我真的錯了。我想我可能一直太過關注你和小思而忽略了一直待在國外的暖暖。今天看他這麼緊張地抱著你、看他竟然為了你做了提早畢業的考試,我想,或許他是喜歡你的。」在我開口想反駁絕不可能時,媽媽卻搖頭接下去說:「不,你先聽我說。暖暖是我的三個孩子中最溫柔的。若他不是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