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來了。”
安伯是一個瘸子,年紀有五十,頭髮花白,身子骨卻矯健,聽那個父親說以前好像是御林軍的侍衛,受了傷,瘸了腿,這邊退了下來。因為孤家寡人,無人照料,最後便被齊景輝派過來照看他們母子。
安伯笑了笑,臉上的褶子堆在一起,摸了摸齊慕陽的腦袋,輕聲道:“安伯知道你想去外面看看,只是你這一個人跑出去,夫人會擔心。改日和夫人說了,我帶你出去玩。”
被人這麼摸腦袋,想哄小孩子一樣,齊慕陽感覺有些彆扭,扯了扯嘴角,也不說話,只是笑著點了點頭。
他知道安伯這話是在哄他,他那個母親怎麼會同意他出去。
宅子並不算大,只不過五間房,分前後兩院。安伯一個人住在前院,他和母親,還有翠兒,以及黃媽媽住在後院。
因為常日閉門,不與外界往來,宅子裡很是冷清,僻靜幽深,缺少生氣,咋一進門,彷彿進了鬼宅一般,陰森可怖。要不是因為實在是受不了,一直關在這宅子裡,他又怎麼會想著跑出去看一下。
過了前院,齊慕陽便一個人回了後院,去了母親所住的屋子。
老實說,齊慕陽到現在都不確定母親叫什麼名字,他也曾問過母親這個問題,只是母親都沒有回答,只是笑著搖了搖頭。
齊景輝喊母親悅兒。
他問過齊景輝,齊景輝也搖了搖頭,沒有回答這個問題。到後來齊慕陽看到母親曾寫過一個字——楊,那時候他就想母親姓楊,名悅。當然,這都只是他心裡的猜測。
還未進門,齊慕陽就聞到了一陣佛香,他知道母親楊氏這是又在焚香禱告。楊氏常年禮佛,手上戴著一串檀木佛珠,身上總帶著一股檀香味。
屋子正前方牆上掛著的一副觀音圖,觀音圖下便是一張檀木長案,案几上面安置焚香爐鼎,又有各類禮佛祭品,再往下便是楊氏坐著的那張蒲團,面前還放著一卷佛經。
“母親!”
即便齊慕陽對於移魂附體,換了一個身份感到生疏,但對於楊氏還是十分敬重,或許這便是身上血緣關係。他們母子二人在這深宅裡彼此相依,終歸是母子血緣。
楊氏身穿素白長裙,頭上簪著一根銀釵,長髮及腰,身形窈窕,面容白皙,容貌堪稱絕色。饒是齊慕陽在前世見過了不少美貌女星,但對於楊氏卻依舊感到驚豔,尤其是那周身的氣質,清冷如玉,凜然如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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