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以後若是傳出去,終歸是不大好,齊慕陽他以後入仕為官少不得被人拿這件事攻殲。
不過,為老師守孝朝廷律法上自然沒有,畢竟這守孝本就是從血緣親疏而言,至於這師徒名義守孝倒也只能說心喪。
如果真的是裝作不知情,為了和崔太傅撇清關係,倒顯得有些薄涼。
就在沈氏還在猶豫該不該將齊慕陽的親事推遲,這邊齊全卻是急急忙忙地趕了過來,著急忙慌,很是緊張,進了府門,還沒來得及喝口水,便朝著熙和堂這邊跑過來。
“老太太,太太,仁和書院那邊傳來訊息,說是崔太傅一早就傳出話要和少爺斷絕師徒名分,還將仁和書院那些學子都給趕了出去。”
林老太太聽見齊全這話,很是驚訝,過後心中卻是一喜,既然是崔太傅自己和齊慕陽斷絕關係,那便不是齊慕陽寡情薄意,自然也就不用在意崔太傅身亡這件事。
沒有了師徒名分,也就不用擔心被無塵那反賊給牽連。
沈氏自然也想到了這一點,目光閃爍,看著急匆匆趕過來的齊全,問道:“仁和書院那邊可是出了什麼事?”
“自從相國寺那出了事,崔太傅便將仁和書院的學子都給趕了出去,之前的一眾弟子也都斷絕師徒關係,再不相干。”
齊全想到這次他去仁和書院打聽到的事,看見的那些畫面,心有餘悸,繼續說道:“仁和書院那邊的學子早就得知無塵大師鬧出的事,現在崔太傅將他們趕走,正是稱了他們的心,一個個都二話不說直接離開仁和書院。”
“便是有不願離開仁和書院的也不過是暫時沒有去處。”
說著,齊全話一頓,回頭望了一眼門外,略有些緊張地說道:“聽說那崔太傅來府上的時候,便已經將崔家的那座祖宅一把火給燒的乾乾淨淨。”
“崔家的祖宅都沒了?”
看來崔太傅早就抱了必死的念頭,家裡出了一個反賊實在是有些可怕,難怪會將那祖宅也給燒掉。
林老太太聽見這話,心中一驚,轉念想到崔家當初可也是十分顯赫,落到現在這個地步,難免思及自身,心中感傷,擺了擺手,示意齊全先下去。
齊全一看林老太太這般,便沒有再多說,便準備出去。
“對了,這件事——”
沈氏卻是叫住齊全,又叮囑了一句,“不要告訴慕陽,先瞞著他。”
齊全點了點頭,沒有多說,直接出了屋子。
“何必瞞著他,反正他也不記得以前那些事。”
林老太太不置可否,現在事情既然已經是這樣,崔太傅早就放出話要和齊慕陽斷絕師徒關係,這倒省的齊慕陽以後被人拿這件事做把柄,轉過頭望著沈氏,說道:“崔太傅既然和慕陽斷絕了師徒關係,又將仁和書院那邊的學子都給趕了出去,倒也不用再擔心。這親事便就如期,這幾日你可要盯著,再別出什麼岔子。”
沈氏點頭應是。
她也知道現在崔太傅那邊的事也算是有個交代,後面最重要的便是齊慕陽的親事。
……
這邊沈氏交代齊全將外面那些事瞞住齊慕陽,豈不知齊慕陽又怎麼可能不知情。當初崔太傅臨死前說的那些話本就叫他心中疑惑,自然會讓人好生去打聽一番,尤其是當初在寧和大長公主府上的賞菊宴那首曲子。
如是這般,齊慕陽自然也就知道了崔太傅和他斷絕師徒關係這件事。
齊慕陽自然不是蠢人,明白崔太傅為何會在這時候和他斷絕師徒關係,又將仁和書院的那些學子都給趕了出去,便是為了不受無塵大師的牽連。
石溪看見齊慕陽臉色不大好看,便勸道:“少爺,你不必太在意,這都是那無塵的錯,若不是無塵想著謀反,又怎麼會將崔太傅逼到這地步。”
齊慕陽擺了擺手,示意石溪不必多說,他雖然不記得以前的一些事,但終歸是可還知道這件事究竟意味著什麼。
“府上出了這樣的事,老太太她們可有什麼話說?”
石溪一聽齊慕陽問這話,有些猶豫,望了一眼門口,走到齊慕陽身邊,低聲說道:“老太太倒是說這大喜的日子將近,又鬧出這樣的事實在是不吉,老太太懷疑是蘇四小姐的剋夫命才會鬧出這些事。”
齊慕陽聽著石溪這話眉頭一皺。
雖然他現在心裡一直都想著崔太傅身亡這件事,但他並不希望和蘇茉的親事出什麼意外,便問道:“可是改了日子?”
“沒有,崔太傅和少爺你斷絕了師徒關係,老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