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不知道究竟是誰要刺殺建元帝!
肯定不是寧和大長公主,她不會那麼蠢在這裡刺殺建元帝,並且還是當著眾人的面讓自己府上的下人出手。不過這肯定和作那首曲子的老鄉有關,寧和大長公主肯定知道那個人是誰,要不然也不會有那首曲子。
建元帝遇刺,隨行的太醫自然立即趕了過來,放下醫箱,著急忙慌地察看建元帝右肩的傷口,面色一變,顫著聲音說道:“劍上有毒,這毒——這毒只怕解不了。”
“解不了?”
一直守在建元帝身旁的貼身內侍尖著嗓子,厲聲說道:“何太醫,你要是救不了聖上,那你只怕也就活不了。”
何太醫身子一顫,慌張地開啟放在一旁的箱子,取出一瓶藥直接倒在建元帝右肩的傷口上,又另拿了幾枚藥丸給建元帝服下。
就在這時候,望月臺外傳來一陣打鬥聲,廝殺聲此起彼伏,院子門口急匆匆地趕來一名侍衛,衝著內侍,急聲說道:“大人,不好了,外面有一群黑衣人包圍了大長公主府,御林軍的人快要抵擋不住。”
寧和大長公主聽見這話,再一看被刺傷生死不明的聖上,心裡大驚,這個時候她已經明白,府上這一次的賞菊宴只怕早就被有心人利用,她現在必須得保住聖上的安危,要不然到最後可就是她成了刺殺聖上的罪人。
“他們是什麼?”
寧和剛準備說什麼,內侍厲聲罵道:“大長公主,你這時候還是不要再多說,要不然別怪奴才手下無情!”
“曹內侍,你這是什麼話?”寧和聽見曹內侍的話,面色一沉,她早就猜到這件事她沒那麼容易逃過,可有些話她還是要說,畢竟她是真的毫不知情,流光究竟是何人所派她壓根就不知道。
“皇弟遇刺,這件事我絕不知情。”
曹內侍冷冷地瞥了寧和一眼,那眼神透著輕蔑,如同在看死人一般。
“何太醫,你務必保住聖上安危,要是聖上有個萬一,那你何府滿門便給聖上殉葬。”
寧和看著曹內侍那輕蔑的目光,羞惱萬分,可是她知道曹內侍的狠毒,仗著聖上的信任,根本就沒有把她放在眼裡,即便她是當今聖上的親姐。
何太醫聽見曹內侍這話,自然點頭應是,戰戰兢兢地救治建元帝,他很清楚現在他的命完全捏在曹內侍手裡,要是他保不住聖上的命,曹內侍絕對會讓他生不如死。
這不過轉眼之間,望月臺的菊花宴卻是變了,秋風冷冽,菊花飛舞,血濺庭院,好一場我花開後百花殺,滿城盡帶黃金甲。
曹內侍掃了一眼望月臺在場的眾位才俊,現在他們一個個都呆若木雞,不成氣候,也不知這裡面會不會還隱藏著刺殺聖上的罪人,他不能相信這些才俊,可是這時候也不能分心去顧及這些名門之後。
“諸位想必都很清楚現在有亂臣賊子謀反,你們若是心懷不軌,想要趁機以下犯上,就不妨掂量你們有幾條命!”
方少意聽見曹內侍這話,面色一僵,很是緊張,側耳仔細聽了聽望月臺外的打鬥聲,轉過頭望著齊慕陽,急聲說道:“慕陽,只怕那些人進來後,我們也活不了。”
齊慕陽點了點頭。
曹內侍並不打算和望月臺的青年才俊多談,他也不相信大長公主,現在弄不清楚大長公主府究竟有沒有別的人想要對建元帝下手,他是不可能輕易將建元帝交到他們手裡。
就在方少意和齊慕陽低聲私語時,曹內侍已經吩咐御林軍的侍衛撤退,保護建元帝,朝著大長公主府的後門退去。
寧和大長公主這個時候自然要一同陪著過去,就算曹內侍對她冷眼相待,可眼下這情景她要是敢離開,曹內侍絕對不會對她手下留情。
寧和大長公主看了一眼依舊昏迷不醒的建元帝,看著他右肩上的傷口,那鮮紅的血漸漸變黑,因為有何太醫的藥粉已經止住了血,不過看建元帝那泛白的臉色也能猜到建元帝凶多吉少。
要是他真的死了?
不知為何,寧和腦子裡忽然竄出這樣一個想法,讓她心猛然一跳。這起刺殺她毫不知情,可現在擺明建元帝是在她府上遇刺,是她的下人刺傷建元帝,而且這賞菊宴還是她邀請建元帝前來赴宴,這一切她根本就難以解釋。
等到秋後算賬,以她那皇弟的性子絕對不會對她心軟。她可是非常清楚,她這位皇弟一向是寧可錯殺,也不可放過。
曹內侍看了一眼昏迷的建元帝,因為這一路顛簸右肩上的血又開始流了出來,再繼續這樣下去只怕建元帝的傷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