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狼風苦笑道:“好兄弟,這輩子是我對不起你!更糟糕的是我居然不知道如何才能補償你?”
“陛下何必說這種話!”舞天翼覺出他的話裡有話,擔心地看著他,野狼風再次苦笑道:“這幾天我想了很多,這些年來,你幫我把孩子們養大,這個家已經不能沒有你了。我知道你之所以做了這麼多都是因為落心愛著這些人,包括我在內,所以我把孩子們就託付給你了。”
舞天翼的心頭一顫,著急地說道:“陛下絕不可以有這種想法!”
野狼風哈哈一笑道:“舞天翼,這麼多年了,你還不瞭解我嗎?你能夠愛著落心的愛,痛著落心的痛,就算沒有了她,你依然可以透過愛著她的愛繼續走下去。可是我不行!沒有了她,我活不下去,現在孩子們也長大了,更何況還有你,所以我決定去找她。”
“陛下!”舞天翼淚如雨下,抓住了他的手半天都說不出話來,良久,良久,舞天翼衝著他淡淡地笑了笑道:“好兄弟,你去吧!這裡的一切就交給我好了。”
野狼風一驚,詫異地抬睫看著舞天翼,看出了野狼風的想法,舞天翼苦笑道:“我之所以沒有勸你,是因為我理解你的心情,因為那又何嘗不是我想要做得呢!只是,”舞天翼停住,眼中的落寞被野狼風盡收眼底,“只是如果落心有幸去了地府,我想她等的人應該是你而不是我!”
“好兄弟,我……”野狼風握緊了翼的手,感動地說道:“不管天上,地下,人間,還是隨她一起化作塵埃,如果我有幸再見到落心,你的這份心意我一定會轉達到!”
舞天翼尷尬地笑笑道:“其實這個世界上你是我最羨慕的人,去找她吧!”
“佑兒參見父王、風爸爸。”風塵僕僕的小少年打斷了兩個男人的談話。
“佑兒隨漁民出海捕魚可有意思?”迅速恢復了冷靜,野狼風輕聲問道。
“迴風爸爸的話,很有意思,就是有件怪事很蹊蹺。”小少年的眉頭微蹙。
“什麼事兒呀?”兩個男人同時問道。
“前面有段兒深海海域一直都是漁民們最好的漁場,可是這八年來莫名其妙地會有人和船在那裡消失,從沒有生還得,所以漁民們都不敢去哪兒捕魚了”
“會有這等事兒?”
“佑哥哥是說這種事兒是在八年前開始的嗎?”冥野童的小臉兒嚴肅地繃著,墨眉微蹙好像在考慮著什麼。
“漁民們是這麼說,不過也不是總是失蹤,只是偶爾才會失蹤。”
“父皇!”小小冥野童的眼中精光一閃,幾個小跨步兒就竄到了野狼風的面前道:“父皇說母后八年前在這裡消失得,會不會跟那些漁民去了同一個地方呢?”
“你的意思是?”野狼風和舞天互看了一眼,面有所思。
伊人可好
不是說那些漁民是在這個海域裡消失的嗎?野狼風已經記不清這是他第幾次從船上跳下來了,為什麼他偏偏就不消失呢?
咕咚咕咚,潛水到海下的野狼風喝了幾口海水,他知道如果他再不趕快上岸,他最後的極限快到了。
算了!摸著一直掛在他胸口的那塊黃藍勁裝碎片,野狼風知道落心還活著得希望實在是太渺茫了。自己就這麼去了吧,如果那個紅心冥戒還保佑著她,等他死了應該能在地府裡見到她。他悲哀地想完,不再做任何掙扎,一任自己的身子向海底落去,靜靜地等著死亡來臨的那一刻。
野狼風緊緊地閉著眼睛,身體慢慢的,慢慢的向下沉落。可是到了一定的深度後,水的浮力也越來越強,他使出千斤垂的功力強迫自己的身體繼續向下沉。這時他自身的內力和水的壓力開始互相抗衡,他覺得自己的頭馬上就要被擠碎了,痛苦難當的他真想收起自身的功力,可眼前似乎出現了落心在冰上為他起舞,在浪濤中為他翻飛的美麗身影,野狼風幸福的笑著,再次用盡全力強迫自己下沉,迫切地等待著跨過死亡之門,與落心再次重逢的那個時刻。
就在他的意識變得越來越模糊的時候,野狼風感覺什麼硬硬的東西鉻了他一下,然後一股急流就猛地向他衝了過來,迅速將他捲起,自己那就要失去控制的身子突然飛快地旋轉了起來。野狼風錯愕地睜開眼睛,發現自己被捲入到一個白色的漩渦裡,四周是飛速旋轉的青白色水霧,可是他的身子卻一點兒都不溼,呼吸也很正常。莫非?莫非那些漁民就是這麼消失得?意識到這種可能性,他的心裡先是一喜,隨即又是一憂,就算是這樣也不能說明落心跟那些漁民去了同一個地方呀。不過,八年,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