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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8部分

春瑛想了想笑道“二叔怕什麼?你忘了學堂是東府開的,不是侯府開的,沒了先生,二太太那樣仔細的人,定會再找一位來,橫豎只是教些淺顯的文字禮儀,外加算兩筆帳而已,用不著有很深學問的人,找個肚子裡有點墨水的秀才,也就完事了。”接著又問,“周少爺平反了,這是好事呀!為什麼二叔會說,侯府如今出了亂子?”

“可不是出了亂子麼?”路二叔擠擠眼,“你想呀,周先生家裡平反,聖旨裡說的是梁太師的親閨女,能忍下這口氣麼?先前被亂兵衝進府門殺了幾個人,她的丫頭還中了一箭,接著又是梁太師問罪的訊息,她本來消停了兩日,還躺在床上病倒了,結果一聽說這件事,就立刻跑出來問罪,直說是周先生誣陷了她老子。”說到這裡,他又嘆了口氣,“也是不巧,周先生進了府後,求了侯爺,把他一個表弟和一個表妹接了過來,就安置在他在後街的小院裡。聽說他這表弟妹也是被奸臣陷害得入了官了,前兩年平反了,卻窮得連口飯都吃不飽,一直躲在郊處的村莊休養。他們親人見面,說起這些年的經歷,都是唏噓不已,也不知道是誰,偷偷聽他們說話,聽到周先生說侯爺一直把他藏在家裡庇護的事,嘴上也沒個把門的,居然告訴了人,結果傳到了二少奶奶耳朵裡,二少奶奶鬧著要拿這件事去告御狀,說侯爺欺君,窩藏罪人呢!”

春瑛啞然,這位二少奶奶,是不是急得糊塗了?這種事,聽起來似乎是很大的蚌殼,但只要皇帝不在乎,又能對侯府千萬什麼危害?周念這些年一直待在侯府裡,為保皇派打擊恪王府和梁太師,是出過力的,皇帝不可能不知道,自然是預設了他藏身侯府的事實,後來更是過了明路。

如今周念也不是罪人了,正式平了反,就算事情公開了,別人也不會說侯爺欺君,多半還會誇他是至誠君子。保護好友遺孤免遭奸人謀害呢!

話又說回來了,二少奶奶若真的要破罐破摔,噁心一下夫家的人,至少也得要有一兩個人證、物證。證明侯爺的確是在周念“回京”前窩藏了他。可是當年知道這件事的人,有誰能為她作證?而且以她現在的處境,哪裡有人力財力去做這種事?更何況,就算她運氣好找到了證據,那又如何?皇帝頂多是不痛不癢地申斥侯爺幾句。再重一點的說,也許會罰幾個月的俸祿,也就完事了。難道皇帝會因為自己最討厭的人的女兒幾句話,就把一直站在自己這邊的支持者以及兄弟的岳父幹掉嗎?他雖有些多疑,但也沒糊塗到這個地步!

春瑛一邊搖頭,一邊嘆息“二少奶奶是糊塗了,侯爺一定沒讓她鬧下去吧?”

“當然沒有!”路二叔雙眼睜得老大,彷彿在說春瑛問的是傻話,“誰窩藏罪人了?周先生怎麼會是罪人?!相反,二少爺只嚷句要把二少奶奶休掉,她就再不敢說話了,只知道哭,還說只要不休她,她就不把這件事告訴別人。想也知道,她若是被休回家,就只能跟著倒黴了。不過老太太和太太都覺得,這個媳婦還是早些休掉的好,梁太師犯的可是謀逆大罪,萬一要株九族,豈不是連累了侯府?聽說侯爺今兒去了靖王府,想來是去探口風的,雖說是御賜的姻緣,但此等罪家之女,休了也是常理吧?”

春瑛嘆了口氣,這位二少奶奶,一直不是聰明人,如果她是個好媳婦,侯府說不定還不會做絕了,可她孃家都失了勢,正是人人喊打的時候她怎麼還要鬧呢?這不是把自己逼得越發往絕路上去了嗎?就算是威脅,也應該找個真正有份量的把柄啊!

她又問“這幾天侯府就是被二少奶奶鬧得不安寧?她就有這麼大本事?我有些不信,換了我是當家的太太奶奶們,早就把她關在屋子裡,省得她再出來鬧了。”

“誰說不是呢?”路二叔笑道,“侯府的亂子可不止這一處。我方才說了,周先生接了表弟表妹進京,聽說他那表妹是個美人,我是沒見過,可她搬來的那天,下馬車時,后街有好些人都瞧見了,都說是絕色。

二少爺老毛病又犯了,總是找藉口來拜訪,又叫二少奶奶知道了,在屋裡大聲嚷嚷,鬧得整個院子的人都聽見了呢。三少奶奶去勸,她還在那裡吵嚷,說三少爺跟周先生一向親近,說不定就娶了人家的表妹做二房。”說到這裡。路二叔忍不住笑著搖搖頭,“虧她說得出來!也虧三少奶奶好脾氣,居然還說這是好事,日後兩家更親近了,親自去向老太太提,結果被老太太駁了回來,又罵了二少奶奶一頓,還埋怨侯爺,不該把人隨便領回家。誰知太太卻說姑娘是好姑娘,娶進門也無不可,一屋子太太奶奶們在鬥法呢,我們奶奶都嚇得不敢回來了。那對兄妹更是好不尷尬,都勸周先生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