丹尼斯輕笑著指了指一旁的沙發:“蘇小姐,談工作上的事未免太嚴謹了,我對你的畫其實很感興趣。”
蘇茜一愣,沉默了下,終究沒在剛剛的話題上繼續下去。
“丹尼斯先生,我已經封筆了,以後恐怕不會畫畫了。”
丹尼斯恍若聽不到她說的,輕聲的笑道:“我第一次看你的畫時,總覺得你的畫風很柔和,很溫暖。但慢慢的後來畫風越來越陰鬱。到最近一次和郎森先生一起展出的那些畫,就像蒙了一層陰暗的灰紗,令人煩躁。其實,我更喜歡你最初的作品,如今的畫雖然成熟了,卻沒有了最初的感覺了。”
他輕茗著手邊的茶,若無其事的說著。
不管蘇茜說什麼,他只是執意的說著自己想要說的話。
蘇茜微微嘆息著,心底明白。
她今日恐怕是白來了,澄天的代言,丹尼斯絕口不提。
“是嗎,或許心境變了,畫風也就變了。”蘇茜輕聲的說著,並未所解釋。
丹尼斯低低的笑道:“我喜歡有故事的人。就像作家,有故事的人才能寫出好故事,畫畫同樣如此。”
“我不明白丹尼斯先生的意思。”蘇茜有些微愣。
他說的話,顯然話中有話。
“我的意思就是,我正好要收個徒弟。”
蘇茜震驚的看著丹尼斯。
傳言他從來不收徒弟,如今他居然親口說要收徒弟。。。。。
看到她的震驚,他輕聲的笑了笑:“很奇怪?我也不過是受人之拖。我不可能為澄天代言,更不可能接任何廣告,我的形象不允許。我一旦接了廣告和代言,我的畫就不值錢了。我還得靠著我的畫度過餘生。”他開玩笑的說道。
蘇茜目光緊盯著丹尼斯:“受誰之拖?”
丹尼斯揶揄的笑了笑:“以後你總會知道的。我雖然不會接任何的廣告代言,但收你做徒弟是可以的。你是聰明人,之後怎麼救澄天,就看你自己了。”
丹尼斯的話已經說到這個份上了,蘇茜自然是明白的。巨估吉才。
但她更想知道的是,他到底是受誰所託。
誰能有這麼大的面子,讓丹尼斯收她做徒弟。
“丹尼斯先生,我想要知道是誰求你幫忙,是蕭澄嗎?”
丹尼斯高深莫測的笑了笑:“並不是她,這個答案你早晚會知道的。”
“。。。。。。。”
從丹尼斯酒店出來的時候,已經是晚上了。
丹尼斯特意把收她做徒弟的事當著助理的面說了。
蘇茜總感覺丹尼斯的這個助理似乎說話很有用,他說任何話,丹尼斯基本不會回絕。
聽到丹尼斯宣佈要收蘇茜做徒弟的時候,他的助理臉色都變了。
但他並沒說什麼。
回到楊零的房子裡,楊零和楊戩還沒回絕。
沒看到楊戩,蘇茜也就鬆了口氣。
最近,她每天都特意避開楊戩,能不和他碰面就不碰面。
她對楊戩始終是顧忌的。
不管他抱著這樣的態度接近自己,一旦楊戩和柴歌牽扯上了,她便對他有了防備。
梳洗完,當蘇茜準備睡覺的時。
她聽到外面開門的聲音。
悉悉索索的。
蘇茜以為是楊零,直接去開門。
門外是楊戩。
兩人打了個照面。
楊戩看到蘇茜,目光瞬間沉了下來。
他凝視了蘇茜片刻,淡淡的笑道:“真巧。”
聽到真巧兩個字,蘇茜分明聽到了嘲諷的意味。
她並未多說什麼,只是轉身朝著臥室走去。
手驟然的被拽住了。
蘇茜臉色變了變,隨即轉身笑道:“楊大哥,今天不早了,你的傷還沒好,不能喝酒。早點休息吧。”
楊戩緊拽著她的手,神色陰鷙,一步步的朝著蘇茜逼近。'妙*筆*閣~'miao筆ge。更新快
“我一直在想,同在一個屋簷下,你能躲到什麼時候。”他冷冷的說道,伸手把一疊報紙扔在蘇茜面前。
報紙上的照片赫然的落入蘇茜的眼底。
“蕭澄與安氏大小姐,在賓館共同度過了三個**,是真愛還是試圖挽救一蹶不振的澄天?”
這個標題上面是大篇幅的文字,文字裡夾雜著,蕭澄和安顏一起出入賓館的照片。
蘇茜渾身一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