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雲生問道:“天穹盛會?我怎麼沒聽說過,說說這個盛會是幹什麼的?”
何望川答道:“天穹盛會每四十年舉行一次,主要有天穹山脈的七個修仙的門派參加,為的是以道會友,切磋道法。當然還有一些以物換物的交易會舉行,很多稀罕物品都能在這種交易會上尋到,無論對於修為高深的師叔伯或是剛剛入門的初級弟子都非常有吸引力。”
“其中最為引人注目的就是天穹論道大會,天穹七派各出一些上品法器或者天材地寶,然後派出門中結丹以下最為出se的弟子決一雌雄,根據排名先後瓜分這些寶物。說是論道分寶,其實是展示各派近年來所吸納的年輕弟子,展示實力的一場盛會。”
接著陳雲生考核起何望川和方明蘭的修行情況來,何望川吐吐舌頭,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道:“回稟師叔,望川資質不行,剛剛到達練氣中期的修為,若將練氣期以十分計,也就是五、六分上下。”
陳雲生面se微沉,自從李鐵嘴將兩個童兒交付給他,陳雲生總覺得自己對二人有一份監護的責任。聽到何望川的修為還停留在練氣期,他心中有些許不快,冷冷說道:“五分就是五分,六分就是六分,什麼叫五、六分上下。”
何望川雖然長大了不少,在陳雲生面前他依然感覺自己是個小孩,臉se臊的通紅,結巴地說道:“有,有時候心情好時能施展出六分,心情不好的時候就剩下五分了。”
“修行之道一是一,二是二,哪裡有看心情的!”陳雲生面沉似水,一股凌冽的氣息從他天靈噴薄而出,何望川嚇的一縮脖。白木容面se閃過一絲訝然。
“師叔贖罪,非是師兄修行不努力,只是我等除了必要的道法口訣的修行之外,還要肩負著傳承李師父師門的重任,您記得臨走之時他老人家留給我們一本《天地九轉符籙總冊》嗎?”
“師兄和明蘭已經將所有能夠在練氣期製作出的符籙全部學會了,所以耽誤了一些時間。請師叔千萬息怒。”方明蘭看著陳雲生面se不好,趕緊解釋。
陳雲生心中也詫異為何自己會這麼大的脾氣,自從在金光洞密室見過了那個面具男,一股緊迫感時常充斥於他的胸臆。似乎留給自己潛心修行的時間不會太多了,那人早晚會尋來一般,所以對於自己的親信的修為也格外的在意。
換了一種語氣,他柔聲說道:“師叔怕你們年輕心xing,耽誤了修為。讓我看看你們煉製的符籙。”
何望川看到陳雲生息怒,來了jing神,從自己的儲物袋拿出各式各樣,五光十se的靈符足有五六十枚,方明蘭也拿出了五六十枚,陳雲生看在眼中,面se更加的緩和,看來這兩個孩子還真是下了一番苦功。
他示意二童將符籙收起來,轉頭看了看正在瞭望群山的白木容。
白木容嫣然笑道:“莫非陳兄還要檢查小妹的修為麼?小妹這些天倒是練了一門特別的功夫,叫做‘蛇魅’,陳兄要不要試試看呢?”說著她扭動纖纖腰肢就要湊上前來。
陳雲生嘿嘿笑道:“木容妹子的修為一直在雲生之上,蛇魅的法術雲生可消受不起。”
自從他收了白木容之後,一直沒有把她視為僕人,相反倒是禮遇有加,二人的關係也頗為融洽。面對白木容有些露骨的言辭,陳雲生心中暗想,此女活了好幾百年了,可是說得出做得到,還是少招惹為妙,腦中不禁又浮現出柳曉山溫婉的容顏。
接下來一路無話,一行人來到內事堂,白木容請示陳雲生後自行告退,她只承認自己是陳雲生的僕人,並不承認是天穹派的弟子,所以很少在太白峰上露面,上次公開的亮相還是在葉穿雲的婚禮之上,連陳雲生也不知道這個女子在平ri裡都做些什麼。
此時離天穹盛會還有一個來月的時間,已經有一些天穹山其他仙派的修士進駐太白峰了,所以內事堂一片忙碌,很多低階弟子行se匆匆,抱著各種器皿,文碟穿梭於不同的jing舍館驛之間。
谷思勤此時正同內事堂的一位高階主事商討一些接待方面的事宜,他眉頭擰成了一個疙瘩,顯然是遇到了一些棘手的事情。陳雲生先躬身施禮,道:“雲生今ri破關而出,託大師兄的福,一切順利。這是開啟金光洞的玉籤,請師兄收回。”
谷思勤看到陳雲生出關,面上馬上洋溢了一種如同冬ri暖陽般的笑意,說道:“恭喜雲生修為更近一步,為兄被這些繁瑣之事羈絆,真的想如同你一樣無牽無掛,醉心修行之道。天穹盛會在即,諸葛靖宇那個書呆子恰逢這個時候閉關,你天星閣的擔子可不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