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的人。現在又在維護這件和氣息宮沒多大關係的物品,少女這份對門派的強烈認同感讓他很鬱悶。
陳雲生眼中稍微露出一絲不悅的神情,這縷神情恰好被楊碧落看在眼中,小女子警惕地大聲說道:“怎麼?你打算殺了我嗎?”
這種念頭就算有,也只是陳雲生腦中一瞬間閃現出的一萬個念頭中的一個,付諸實現的可能性只有萬分之一。他鬱悶地搖了搖頭,道:“我怎麼會殺你?生命是寶貴的,無論你是修士還是凡人,我都無權利隨意剝奪你的生命。更何況你還是氣息宮的修士,從某種意義上說,我們算是同門。滅殺同門這種不義之事,我做不出。”
“那你打算如何處理這件事情?”楊碧落盯著陳雲生。
陳雲生想了一會兒,一字一頓地說道:“雖然不會殺你,可打暈你或者將你留在這裡不管也不失為一種選擇。我不在乎你出去後會說什麼,這件東西我一定要拿到手。”
楊碧落突然咧嘴笑道:“你是個有意思的人。剛才逗你玩呢。我才不在乎這東西是不是氣息宮的。你救了本姑的命,難道我的命還抵不過一件破法寶嗎?”
陳雲生鬆了口氣,咕噥道:“你平日也是這樣喜歡玩嗎?”
楊碧落點頭道:“當然,為什麼不呢?反正師父對我言聽計從。師兄們也是敢怒不敢言。”
又在坑邊等了一會兒,待坑內的汙穢之氣徹底散盡,兩人跳入深坑。坑的深度足有幾百丈,這種不知底的墜落讓人感覺非常不好。坑的內部是一塊平整的圓形空間,一條甬道通向一個黑乎乎的世界。
陳雲生祭出蛟龍內丹,照亮了數丈之內的空間。他帶頭走入了那條漆黑的甬道之中,而楊碧落彷彿怕黑一樣,緊緊跟在他的身後。這條甬道很長,也許有幾千丈長,陳雲生確信此時他們已經完全離開了須彌塔。
兩個人終於走到了甬道的盡頭,陳雲生的腳站在甬道的邊緣,腳下是深逾百丈的大坑,坑內太黑看不清是什麼東西。頭頂也是一個直徑數百丈的半圓形空間。所以此地彷彿是一個大球,而陳雲生的甬道就像是一條連線在大球中線上的黑絲。
“我們下去。”陳雲生指著腳下的黑暗說道。
雖然楊碧落並沒有反駁,不過從她的眼神中,陳雲生髮現了一抹恐懼。他祭出穿雲舟,兩人躍於舟中,這件法器暫時吸引了楊碧落的好奇心,讓她忘了對黑暗的恐懼。
穿雲舟緩慢地向下面飛去,蛟龍內丹散發的光芒照射下,前方出現了一座小山。不過陳雲生略微納悶,為何這座山的位置出現的如此突兀,就在一個渾圓的球體之中,和這裡的環境非常的不相稱。
隨著陳雲生越接近這座山,他的心中越發的湧起一股極強的不安,轉頭看著楊碧落,他說道:“你有沒有感覺到什麼?”
女子木然地搖了搖頭,道:“沒什麼啊,你感覺到了什麼?”
陳雲生甩了甩頭,想要將心中的恐懼甩開,卻發現那種感覺宛如一層淡淡的淺霧,一直縈繞在心頭。前方的山石上逐漸出現了一道狹長的裂縫,看樣子有兩丈多長。穿雲舟此時極度的接近山石,陳雲生藉著蛟龍內丹的光芒看到縫隙之中長出了手腕粗細的黑色雜草。雜草極長,樣子很像一根根的堅硬的竹子插在山岩之中。
只聽楊碧落支吾道:“你有沒有法訣這些草像一樣東西?”
陳雲生搖頭,“像什麼?”
“睫毛!讓我削下一根看個究竟。”楊碧落喃喃說道。
陳雲生急忙阻止,卻晚了一步,楊碧落精純的木靈根讓她幾乎不用掐訣就能釋放出木行的法術。一道風刃在女子手中成形,從陳雲生的耳根飛過,割斷了他一縷頭髮,徑直切在山石之上。
那小山突然劇烈的晃動起來,一聲有如龍吼的咆哮霎時間充滿了整個圓形的空間。那道裂縫瞬間張開,一個直徑兩丈大小的黑色眼球死死地盯著穿雲舟上的兩個人。
陳雲生也算是見過大世面的人,饒是如此,他也嚇得向後跳一跳,而這件事情的始作俑者,楊碧落小姐則飛快地化作一團光影,遠遠地飛到五十丈以後。
陳雲生急忙操控穿雲舟,向後退去,一直退到了山壁上。此時楊碧落上了穿雲舟,一臉發白地說道:“這,這是什麼怪物。”
如同小山一樣的怪物抖動了身軀,碎石和泥土從他的身上簌簌落下。怪物緩慢地移動著身軀,貌似並沒有進攻陳雲生和楊碧落的打算。它一點點向後退著,同時張開了自己的大嘴,口中露出粉紅色的舌頭。這條大舌頭長約數十丈,上面長了一串各個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