實際上我從來不認為自己是個正人君子又或者真的像他們所說的那樣舉止翩翩,再遇見他之後便分裂成兩個極端,一邊想要溫柔地將他摟進懷裡輕聲細語,一邊又想讓他為我愉悅地哭泣,我只能本著溫柔的一面讓他覺得我是友好的。
由於學業和分院的關係,自開學時間後我就很少再和他接觸,甚至是很少再見過面,但是對他的感覺卻沒有隨著時間而有所削弱,反倒是越來越強烈。
我想我是魔怔了,想他已經不知不覺地成為了我生活的一部分,從簡單的喜好到繁瑣的生活習慣,再到電話號碼和具體的家庭住址,我都開始慢慢了解。
我會去借他在圖書館借過的書,坐他吃飯時所坐的位置,每天看著他上車回家然後第二天早上又假裝不經意地走到學院門口眼巴巴地盼著他出現的身影,有時候甚至會悄悄溜到他家樓下看著他房間的視窗發呆,哪怕看到的只有一個倒影。
我偷偷收集了關於他的一切東西,大到他丟棄的舊襯衫,小到他還沒用完就扔的橡皮擦,都完好無缺地躺在我房間裡的收藏匣裡。
我為自己的這些舉止感到好笑卻又覺得理所當然,這場以一見鍾情開端的感情,我只能站在暗戀的地位。
我不敢表白,對於一個正常的男人來說,被一個同性別的人表白,那感覺並不會好到哪裡去,很顯然那個時候我把他歸類於正常性向的男人,我生怕自己的一個不妥舉動就會讓他對我所感到厭惡。但那也並不代表我的感情會就此這麼放棄,天知道看到他和那隻大猩猩在一起的時候……好吧,我承認偷偷扎小人的方式可能不合適,但因為那個人的身份是他的朋友,我並不能輕易動手。
病態的偏執和佔有慾讓我越來越不知足,我想要觸碰他,撫摸他,親吻他,讓他完全屬於我,只看著我,這種感情幾乎每天都在折磨我折磨,到了後期我甚至冒出將他囚禁的瘋狂想法,直到很久才讓自己冷靜下來。
我開始故意製造一些邂逅與他接觸,進一步慢慢地和他熟悉起來,但最後達到的程度也只是普通朋友罷了,這讓我很不滿意。
再忍了將近十一個月之後,我最終還是覺得自己應該主動出擊。
我開始跟蹤他,甚至搬到了他家對面,為此還特地買了新的望遠鏡。
他沐浴後的樣子真是性感得要命,我還在記得我當時下面幾乎硬得發疼,真想衝過去狠狠操他一發。不過讓我大飽眼福的恐怕也只有那一次,之後就很少看見對方浴後的模樣了,畢竟他不是每一次都會忘記拉窗簾。
在那之後,一切都進行的很順利,我製造出更多的機會與他進一步的接觸,甚至開始試圖俘虜他的心,在吃醋又或是壓抑的時候會以最直接的形式去逗弄他一下。
我利用另外的一個自己,成功地讓他依賴上我,更加的靠近我,再確認他對我也有感覺的時候,我簡直是欣喜若狂。
我如願地吻上了他的嘴唇,比想象中的還要柔軟,看著他有些詫異睜大的眸子,我真的很難再保持住那副鎮定的模樣。
我幾乎是接近貪婪地吻他,抱著他,就像是一個在沙漠徘徊的旅者終於找到了自己的綠洲水源。
他可以輕而易舉地讓我失控,沒有理智存在,也沒有鎮定自若,這一點在我們交往後很明顯地在我身上表現出來。
或許是越在乎就越害怕失去,在兩人交往之後,我不止一次夢見十幾年前的那場車禍,夢見那個女人扭曲著一張痛苦的臉將我所謂的父親推出車內,然後被爆炸的汽車轟成碎片。
其實就算她不推那個人男人下車,那個男人也會自己順利地逃下車,因為……這場車禍就是他自己精心佈置的,更令人覺得可笑的是,那個女人很有可能知道這是個陷阱卻還是寧願犧牲了自己來成全不可能的愛情。
感人嗎?一點也不,我只覺得非常蠢。
對於在乎的人永遠都只是仁慈,我做不到和那個女人一樣,我不怨她,也不恨那個所謂的父親,只是在最開始知道真相的時候,我心裡最柔軟的地方就已經被摧毀了。
對於在乎的人絕對不放手,別人傷我一分,我還他百倍。
扭曲的執念造成了如今的佔有慾,從一開始的痛苦到後面的倘然自若,其實也只是需要時間上的習慣罷了。
嫉妒是一把利器,在沒有完全得到他之前,我內心的不安就像是黑洞一般每天都在擴散。
不敢和他說自己丑陋的一面,也不敢讓真實的自己暴露,每一天都像是在甜蜜卻總覺得中間隔著一道看不見的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