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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叔叔!”齊初笑著衝他打招呼,十分高興。
蘇槿笑了笑,盯著男人看著,對齊初說:“叫爸爸。”
“爸爸”這兩個字,從蘇槿嘴裡一說出來,靳斐只覺得自己的身體以心臟為中心,緩慢的在融化。融化掉了他所有的情緒,讓他五味雜陳,融化掉了他得眼睛,讓他眼眶發紅。
在他不知道的六年,他的親生骨肉被蘇槿養了六年,如今已經是小孩子的模樣。漂亮的眉眼,像蘇槿,高挺的鼻樑,像他。甚至連身高體型也是遺傳了他,往日都沒有發現兩人相似的地方,現在全部都覺得像。
“爸爸?”齊初歪著頭問了一句:“是什麼爸爸呀?”
靳斐抬腿走過來,將齊初和蘇槿一併抱在懷裡。三個人三顆心臟一起跳動,靳斐說:“親生爸爸,沒有我就沒有你的那個爸爸。”
齊初呆呆地聽著,被靳斐抱得緊緊的,他的耳朵貼在靳斐的胸腔上。他一直和齊楠生活在一起,就那一個爸爸,倒是分不清什麼是親生不親生。可他現在,聽著靳斐的心跳聲,想著靳斐說過的話,倒覺得有這麼個親生的爸爸好高興啊。
現在,他的家,爸爸媽媽又都有了。
齊初說:“那親生爸爸以後還會離開我和媽媽嗎?”
靳斐說:“不了,永遠都不會了。”
蘇槿多少有些眼眶發紅,靳斐接過齊初,攬著蘇槿回了公寓。等到了公寓內,父子倆很快玩兒到了一起。靳斐不適合說太矯情的話,做太矯情的事兒,先前的求婚,和剛才說的話都挺難為他的。
齊初很喜歡靳斐,這讓蘇槿十分放心。親生父子血脈相連,果然血濃於水的。靳斐明顯還沒有壓抑下他的激動,抱著齊初時不時的跑去找蘇槿要抱抱。一家三口黏在一起,齊初笑得很開心,從沒有過的開心。
以前雖然齊楠對他也不錯,但他從不與媽媽那麼親近。要麼是媽媽抱著他,要麼是爸爸抱著他,一家三口從沒有抱得這麼緊過。他很喜歡這種感覺,靳叔……不對,親生爸爸好愛媽媽哦,將媽媽親的臉都紅了。媽媽以前笑起來都是軟軟的,淡淡的,但是親生爸爸卻能將她哄得笑得前仰後合,好看的不得了。媽媽現在是真的幸福了吧。
等晚上洗過澡,三人又是一張床,這次齊初躺在中間,爸爸媽媽一旁一個,側著身體看著他,又時不時抬頭看一下對方,笑起來時很高興。
齊初帶著美好與幸福睡了過去,靳斐越過他的身體走到蘇槿身邊,將她抱起來滾了兩圈滾到了床的另外一側,兩人吻在了一起。
蘇槿怕把齊初吵醒,示意靳斐輕一點,靳斐笑得無聲,一點點蜻蜓點水一樣地點著蘇槿的唇、蘇槿的下巴……親暱得不得了。
“我媽告訴你的?”蘇槿迎合著男人的吻,空氣中氤氳著甜蜜,她輕聲問道。
“嗯。”靳斐點頭,“但只說齊楠是同性戀,其他沒告訴我。”
“你想知道其他的嗎?”蘇槿捏著男人軟軟的耳朵,溫柔地問。
“你想說嗎?”靳斐垂眸看著女人,想將她融化在身體裡,他對他們母子虧欠的太多,而蘇槿不管虧欠,只覺幸福。這讓他心裡更不是滋味,蘇槿是受了多大的苦,才能將一口糖想象成一缸蜜。
蘇槿笑了笑,男人側身躺好,將她擁入懷裡,二人世界內只有對方,蘇槿緩緩開了口。
“給江小遙的弟弟做完手術後,我去醫院打胎……”
作者有話要說: 靳斐:我當時每次都戴套,竟然還有了齊初這個漏網之魚,你看,有緣有份,老天早就定下了,誰都攔不住。
齊初:什麼漏網之魚啊?
蘇槿:……
☆、第34章
在婦產科外面的等候區,蘇槿第一次見到齊楠。她不是第一次來了,每次掛號預約手術時間後,她總是放醫生鴿子。齊楠是外科醫生,但經常過來找同事。一來二去,見她見得多了,就認出她來。
蘇槿十分好認,她心智比同齡人更加成熟。然而這種成熟,相對已經二十六歲的齊楠來說,根本不值一提。婦產科每年都會接不計其數她這種“失足少女”,她不過是其中一員。想要將孩子打掉,但卻有一顆稚嫩的母親心。在自己養大孩子,和為了未來之路更好走之間徘徊。
齊楠站在她的面前,中午的醫院依舊死氣沉沉,室內只有燈光沒有陽光。齊楠戴著金絲邊眼鏡,斯斯文文的站在她面前,說:“餓了麼?要不要一起吃頓午餐。”
蘇槿神色蒼白,抬頭望著男人,男人長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