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痛痛痛痛”另一邊,奕豪揉著額頭上的腫包呲牙咧嘴。雖然因為風靈們及時豎起障壁緩衝的緣故,他並沒有真的撞上什麼東西,但被在此以前被汽車零件敲到的額頭卻不再此列。
“郎君!郎君,你還好吧?”靜雨慌慌張張地趕了過來,帶著擔憂的神色察看著他額頭的傷勢,不過奕豪卻把注意力放到了原處那傲然屹立的身影上。就像靜雨所說的,那確實是一位威風凜凜的特別女性,但奕豪卻不敢肯定她就是鐵蘭,或者說,希望那不是鐵蘭的傾向還強烈一點
若鐵蘭姐現在是像靜雨這樣溫順的女性就好了,不然他企盼的揚眉吐氣的日子又不知道要向後推倒什麼時候了
“嗚哇!嗚哇!嗚哇哇娃!”就在某人心中轉著齷齪念頭的時候,被鐵蘭挾著的小孩突然大哭起來。大概是從驚嚇中恢復的緣故,這一哭可謂高山流水,連綿不見盡頭,而原本不知為何而凝重的氣氛,也被這哭聲打破。
機場保安們這才想起還有自己應該做的事情,慌慌張張地向兩人跑去,同時也開始在車禍現場拉出警戒線,然而
“不許哭!”鐵蘭那略帶嚴厲的喝斥聲將眾人的注意力吸引了過去,只見她將小男孩放到地上,正伸手替他拍打著衣服上的灰塵,動作雖然溫柔,但語氣卻很嚴厲。“不許哭。你可是男孩子,男兒有淚不輕彈,就算再害怕也不能哭出來,知道嗎?你是一個堅強的孩子,這點事情對你來說不算什麼,是嗎?”
鐵蘭的話幾乎馬上就起到了效果,小男孩再抽泣了幾下後,便用袖子猛擦眼睛,跟著努力挺起胸膛,向鐵蘭擺出勇敢的神情。“嗯,我是男孩,我不會再哭了。”
“嗯,好孩子,你很勇敢。”鐵蘭微笑著撫摸小男孩的頭,小男孩的臉卻瞬間紅透了起來,或許這隻手的溫暖會成為他一生難忘的記憶。看到這一幕的人們心中紛紛泛起溫馨的暖意,唯有一人在遠處哀傷嘆息。
“是鐵蘭姐啊”奕豪以近乎嘆息的聲音嘀咕著。這似曾相識的一幕讓他回想起小時候被鐵蘭庇護的情景,記得那時候他好像也是這樣,在不知不覺中被種下“男兒有淚不輕彈”的根深蒂固的觀念,搞得現在都差不多忘記“哭”的感覺了
“真是可憐啊”奕豪以同情的目光看著那毫無自覺的受害者,在心裡祈禱這小鬼今後的人生能少點波折。這時候,孩子的父母也走了過來,千恩萬謝地向鐵蘭至上感激,不過鐵蘭也只是大氣地擺擺手而已,倒是那小鬼在被帶去檢查的路上總是戀戀不捨地回頭張望。
此刻機場保安已經在周圍拉出封鎖線,而那隊長模樣的人則走向鐵蘭詢問,不過在鐵蘭出示什麼證件後卻馬上立定敬禮,同時指示部下配合鐵蘭的行動,不過鐵蘭也只是讓他們繼續封鎖周圍,自己則著計程車的殘骸走去。
和妖狼、夜梟這些實體的妖魔不同,妖靈是由能量構成的幽體生物。幽體生物是一種和乙姬類似的半能量生命,只有靈能者才能發覺其存在。妖靈能在諸多物質中自由穿行,隨時消隱,同時還擁有類似附身之類詭異的能力,因此雖然在力量上遠不能和妖魔相比,就危害性而言甚至還要高於妖魔。
那幽綠妖靈在地上撲騰掙扎著,走近的鐵蘭伸手取下背上的劍,不過並沒有揭開外層的白布,“氣”在白布外面凝成“劍”的模樣,接著鐵蘭簡單一揮,被斬成兩段的妖靈便在慘叫聲中化為烏有——普通武器無法對幽體生命造成傷害,如此看來鐵蘭手中的那劍亦非凡鐵。
鐵蘭揮劍斬妖的過程不到一秒鐘,不過在普通人的眼中,也只看到她取下背後的長劍,然後往地面一杵的情景,自然也就沒引起什麼騷動。
“大白天的就有妖靈活動,看來情況比想象得嚴重呢”
鐵蘭自言自語著。最近兩週來,歐洲的靈異事件也是驟然暴增,原本他上週就該回國的,硬是被幾起接二連三的案件給拖到現在,可沒想到連亞洲這邊卻也是同樣的狀態,這讓她嗅到莫名危險的氣息。
“看來是沒什麼時間休假了咦?”突然感到右邊傳來的視線,鐵蘭把頭轉了過去,是剛剛在大廳裡見過的那位白衣麗人,她正露出扭捏不安的神情,並把身旁的男伴推到了前面。
“喲、喲,鐵蘭姐?”奕豪舉起手,試探著向她打招呼。
“奕豪?”在原地愣了半晌,鐵蘭眨了眨眼睛,上下打量看著這比記憶中那少年要高出不知多少的身影,眼中似乎浮現出氤氳的霧氣。她快步走到了奕豪的身邊,伸出手輕輕抱住了他。“好久不見了,奕豪。”
“鐵、鐵蘭姐,大家都在看著呢”鐵蘭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