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晨星想都沒想就要拒絕:“不必了……”
“這裡是打不到車的,公交站臺更是三五個小時才能等來一班,你忘了?”
到家的時候,不過八點。但是天色已經黑了下來。開啟門,路晨星看著漆黑的屋內,路晨星隱隱生出慶幸。
剛跨進去兩步,就聽到一道帶著寒意的聲音。
“去哪了。”不是問句,就像是刮在她面板上冰涼的刀刃。
路晨星僵著身體,慢慢轉過身。沙發上坐著的黑色人影,幾乎讓她立即就誇張聯想到書中黑色斗篷的死神。
“嗯?”胡烈這聲語氣詞,從來都是慣用的,一旦過於低沉就表示,他很不痛快。
路晨星嚥了嚥唾沫,什麼都沒說。
“下這麼大雨出去,電話也不接。”胡烈再說。
路晨星慌忙解釋:“手機摔壞了,真的。”怕他不信,還忙去外套口袋裡摸,沒摸到,才想起好像是落在飯館了。
胡烈也不多話,就看著她摸了半天摸不出個東西來。
“丟了?”
路晨星梗著脖子,僵硬地點了點頭。
“是該換了,過來。”胡烈拍了拍沙發旁邊空出的座位,路晨星有點退縮,過了會才慢慢挪動腳步坐了過去,雙手成拳放在兩腿之間。
路晨星這會,真的有奪門而逃的衝動,但也只是衝動。
“出去淋到雨了嗎?”胡烈的語氣似乎並沒有什麼太大的變化,這讓路晨星更捉摸不定,也分外緊張。
“去哪了你還沒告訴我。”
“沒去哪,就,出去見了個朋友,吃完飯就回來了。”
“哦——哪個朋友?我認識嗎?”
路晨星語塞,這種忐忑不安簡直是在煎煮著她的心臟。
“怎麼不說話?”胡烈笑笑,說:“去把電視開了。”
路晨星不知道胡烈到底是知道還是不知道,如果知道,他又知道多少,腦子裡全是亂麻,按了遙控器,開啟了電視機。
胡烈伸手接過遙控器,調了個臺,就看到一則新聞。
“位於夕山景區,一家名為‘魚水鄉’的飯店,明面上打著農家樂旗號,私底下進行著一系列混亂不堪的性,交易,在今天下午六點被我們的執法人員徹底清掃,所有涉案人員皆捉拿歸案……”
路晨星目不轉睛地看著電視裡的報道,無數公安人員衝進飯店,多少衣不蔽體的男男女女,在同一間偌大的房間裡,倚著牆角掩面蹲著,而門外拍攝的被抓人員,竟然就是中午她和林赫吃飯的那家飯館的老闆。
路晨星不由自主又咽下了一口唾液。這會,她已經猜到了胡烈,到底知道的有多少了。
“胡烈——”路晨星想開口解釋,被胡烈的手勢禁聲。
“我這裡有幾張特別好玩的圖片想給你看看。”說著,胡烈拿起茶几上的手機,劃開鎖屏,點開圖片,一手摟過路晨星的肩膀抱在懷裡,和路晨星面面相貼。
隨著胡烈手指的滑動,路晨星看清了那些所謂“好玩的圖片”到底是什麼。那種想隔較遠,卻又次次抓拍得“恰到好處”,就連林赫搶過傘後跟她說話的姿勢,都拍得如同接吻。
路晨星從到達夕山的那一刻開始,就已經後悔自己為什麼會傻到同意跟林赫去夕山做個結束,如今該斷的關係沒有斷,還惹怒了胡烈。
“不想為自己辯解嗎?嗯?”
“胡烈……”
胡烈抱著她的動作未變,一動不動等著她的下文。
“……對不起。”
胡烈忽然起身,走到路晨星面前。冷笑著,伸手撫上她的脖子,“對不起什麼?”
路晨星感覺像要窒息。“我不應該出去見他的。”
胡烈猛的收緊的手指,還能觸控到路晨星薄薄的頸處欺負下,跳動加快的筋脈。
只要再用力,他就能掐死她了。
路晨星也因為血液的不流通,整張臉由剛剛的蒼白一下子漲的通紅,只是在黑暗裡,根本看不見。
“我有沒有警告你,不要隱瞞我任何事,有沒有警告你,不要背叛我,有沒有警告你,今天不要出門?你為什麼就是不聽?”胡烈掐著路晨星的脖子將她整個人按到了沙發裡。
路晨星很難受,喘不過氣,雙手抓住胡烈的那隻手試圖將他掰開,“胡……胡烈……”聲音發不出,只是一兩聲用盡全力的氣息。
胡烈維持著這樣的動作,心裡發了無數的狠和恨,“舊情人重逢,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