仁真的成為了一代聖人。
至少他爹不知道,隨即給了他一巴掌,很慶幸,他沒有像愛迪生一樣被打聾。
一生忐忑,立志成為聖人的王守仁研究者以前被稱為聖人的所有人的言論,所謂言論就是大儒三件大事中的第一件著書立言。
看到朱熹的格物致知,王守仁稍微覺得有興趣,於是每天抱著竹子看,抱著筷子看。但是其後的人生經歷中無一不告訴他,格物致知是錯的,畢竟格物致知是唯心主義。
當王守仁被髮配到了貴州龍場之時,一聲炸雷突響,漫天雲彩從四面八方聚集而來。七彩流雲在空中旋轉出彩色的氣旋,無他,有人證道了。
當然,事實上沒有這麼玄,王守仁只是和從浴缸裡跳出來的阿基米德一樣,興奮的衝出了茅屋,大吼了一聲,老夫明白了。
這就是後世津津樂道的龍場得道。只是,在明清兩朝被認為是聖人的王守仁,到了國朝,反而不如一個提出錯誤思想的朱熹有名,莫大的悲哀。
兩人總體來說,都是中國歷史上少有的大儒,一個是左右了漢族民族思想一千年的朱熹,一個是唯一能著書立說,開宗立派,又能領兵打仗,朝堂之上活的爵位的大儒。
以兩人的思想作為學堂的開堂第一課,基本沒的說。
堂下幾乎沒人知道兩個詞語的意思,方天定才用戒尺道:“格物致知,推究事物的原理法則而總結為理性知識。”
說完之後,看著滿堂學生道:“我們進行的研究,對後世有大作用,會改變天下,但是這些研究是有危險的,也不知道最初發明火藥的人付出了什麼代價才知道火藥是可以燒的。”說著做了個古怪的表情。意在和學子們打好關係。
果不其然,宋代學子便是宋代學子,和明代不同,滿堂學子哈哈大笑,的確,發明火藥那個人到底經歷了什麼慘絕人寰的事情才知道火藥是可以燃燒的。最起碼,眉毛沒了吧!
方天定說著才正色道:“我們驚醒的研究真的是有危險的。比如那臺蒸汽機,其中裝了兩大缸超過四千斤水,這些水,在燒的時候,會在那個裝水的鍋爐中凝結一層渣滓,其主體部分是兩種金屬。加之長時間沸騰,水中會缺失一些本來應該有的東西。會讓水溫上漲,會超過一百度不沸騰,至於什麼是一百度以後在課中你們會知道的。”
說著,方天定實在有些頭疼,給成年人解釋水的沸點這個問題真蛋疼,但是還是必須說的:“超過一百度仍然沒有沸騰的水,體積脹大,可以撐破鍋爐,造成爆炸,威力比我給你們看的火藥爆炸威力還大。”
眾學子才愕然,原來那個吸引力巨大的東西,也是有危險的。所謂潘多拉的魔盒這個故事是有道理的,所有有吸引力的都行,都有同等級別的危險。
方天定很不喜歡死氣沉沉只有老師說,沒有學生說的課堂,但是沒辦法,這些都是新人,什麼都不懂,他們也沒辦法接話。
這個大講堂,是方天定根據後世大學的階梯教室做出來的,前低後高,意在讓每個人都能看到黑板。當然有些人是有進士了,方天定還在想要不要用蒸汽機做一個磨鏡片的裝置,至於玻璃,只是有些難尋找材料罷了,製作過程,著實不難。
堂下七百個人都沒人說話,許久之後,還是當日有著突出表現的年級代表賈敬出聲道:“先生的意思是說,讓我們熟悉每個東西的理論,好免除或者減少這種危險?那知行合一呢?”
方天定很欣慰的點了點頭道:“所謂格物致知,就是要先總結出規律,然後才能從事研究,至於知行合一,便是說認知,和行動的統一,一邊認識一邊做,一邊做,一邊有著新的認識。”
這樣的道理其實很簡單,堂下這才有方天定還不認識的學生說道:“先生的意思是說我們在學院中不止是讀書而已,還要一邊學習如何使用製造蒸汽機,甚至在學院中就要嘗試用蒸汽機這種動能源作為動能製造其他機器?”
方天定點了點頭,道:“這位同學說的很對,以後在學校,除去這個月已經下個月是基礎知識講解之外,到了後面便要一邊學習一邊動手了,甚至,你們的研究結果若是對的,也有可能寫入課本,讓下一屆的師弟們繼續學習。”
要知道在這個時代儒生中,著書立說是很一件很神聖的事情,若是自己的言論能進入學堂的講本,被後來人學習,那是多麼幸運的事情,所有說的眾人有些熱血沸騰了。
方天定已經做好了一切鋪墊,給眾人做了心理準備,一切就看他們的了。
這個時候賈敬再次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