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睡覺的時候,柳柳煩惱了。以前想跟他過日子,跟他一起睡覺也不覺得有什麼不對,現在自己心裡都把他當做路人甲了,還怎麼跟他睡覺?算了,我在他床尾趴一夜得了,等他明天好點,自己就睡到那間原本打算給孝天的房間,也是自己沒有說給家人知道,他們不知道自己想跟孝天分房睡覺,自己原本也是打算等孝天打獵回來,自己跟孝天說的,哪知道會這樣來不及說?
柳柳就這樣趴在床尾,累了,也困了,漸漸睡著了。
孝天睡到半夜醒來,看到柳柳趴在自己床尾睡著了。歪著頭,看著自己似的。只是眼睛閉著,呼吸深沉,應該是睡的很沉。
她是誰?如果她根本不是柳柳,那她是誰?
看著一模一樣的容顏,行為處事卻截然不同,難道真的不是原來的柳柳?怎麼可能?不應該啊?
想到自己救了並娶了的那個柳柳,她蠻橫不講理,胡鬧,自以為是,想幹什麼就幹什麼?哪怕將他人傷害的體無完膚也不覺得錯了。更是對家一點責任都沒有,可是有一條,那就是她愛慕自己,看的出來她是愛慕自己的,只要有機會就黏糊自己。
誰能珍惜一個如斯傷害自己的人?自己還做不到!做不到珍惜她,更做不到無視那些對自己的傷害,特別是對自己家人的傷害。只是為了責任,不得不把她當做妻子。僅是責任而已!
可是從什麼時候她就變了?變得判若兩人!現在柳柳明顯不在意自己。看到自己受傷也不急,更是沒有半點心疼,要不然能下死手給我使勁的擦?還有她是如何知道哪些自己聽都沒有聽說過的什麼感染?
如果她已經不是她,那她是誰?孝天茫然的自問。沒有答案。謎一樣。
阿嚏!柳柳睡著也打了一個噴嚏。還是凍著了。
“柳柳,醒醒?睡到床上!”孝天猛然驚醒,只顧著想她是誰,都沒有想到她還趴在床尾睡著,這樣睡一夜,會受風寒的。
柳柳迷糊間聽到有人炒自己似的,想睜開眼睛,卻也睜不開,眼皮重的很,也不知道自己在哪,只知道自己想睡覺。困的很。
“柳柳,醒醒?”孝天繼續叫醒柳柳。
柳柳被叫的迷迷糊糊的,還是睜開了眼睛。只是猛然間見到孝天一個古人,自己忽地驚得蹦了起來。睡意嚇跑了。驚了一身的冷汗,看來自己還沒有完全把自己當做古人啊!被嚇著了。
柳柳驚魂未定的看著孝天,氣得牙癢癢的,就跟他有仇一樣,要不是他叫自己,能這樣嚇著自己?
“柳柳,你嚇著了?”孝天看到柳柳見到自己時那種驚懼神情,一副她見鬼的模樣,難道自己也能嚇著她?
“廢話!三更半夜的,睡的迷迷糊糊的,猛然被叫醒,能不被嚇著?說吧,什麼事?是要喝水?”柳柳沒有好氣的回答。睡沉的人不能這樣叫的,容易嚇著,懂不?
“嗯,想喝,柳柳,你不能這樣睡著床尾,會受風寒。”孝天說。
柳柳懶洋洋的站起來,先給他倒杯水喝,然後還是趴在床尾,一副想接著睡的樣子,就沒有理會孝天說的會受風寒。
“上來睡覺,會凍著。”孝天看柳柳還是趴在床尾,就叫她上床睡覺。
“不要管我了,你睡你的,我不跟你睡覺,會踢到你傷口。”柳柳給自己找了藉口。
“那就不跟我睡一個被筒,上來睡覺,不然凍著。”孝天勸著。
嗯?好像也行的吧?再說,要真是感冒了,我找誰去?得,在現實面前,還是低頭了啊!
抱了被子,放到床上,捲起一個被筒,自己就頭睡在孝天的腳那頭。
“我的腳不會臭著你?”孝天問。上次,孝天就是這樣想睡在柳柳腳那邊,就是怕以前的那個柳柳胡來,哪知道上次自己防著的她,她卻說嫌自己腳臭,不過,好在後來她真的乖乖睡覺,沒有起糊塗心思。怎麼今天她又不嫌我腳臭了?她防著自己?就跟自己以前防備她一樣的防備著自己?
“不臭,睡覺!有事你叫我!”柳柳想著這是自己最大的極限了。
“小黑呢?”孝天這才想起小黑,主要是剛剛自己的注意力全在這個陌生的柳柳上面了。
“沒死,在爹孃那邊。”柳柳懶懶的說完就頭歪著睡了。
聽著柳柳沒一會就傳來的深沉呼吸,孝天知道她睡著了。想著今天的柳柳竟然可以給小黑治傷,而且這樣的治法聞所未聞。連大夫都說不行了,她竟然還可以這樣治?她是如何知道的?她究竟是誰?難道一個人可以這麼短的時間內改變成完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