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得。
她好容易忍住笑意,道:“這倒也不是難事,當下便有一樁好差事,須得個能幹、忠心的人去辦,也不知秦國公是否真的有意幹一番大事業,只是這差事一去得經年,也不知會不會讓你們夫妻為難?”
柳氏聞言大喜,忙搶著道:“不為難!不為難!都老夫老妻的了,男人先立業後安家,只要皇上和皇后信得過我家老爺,願意委派重任,旁的都不算什麼!”
第三百五十二章 亂局
季清允站在甲板上,放眼望去,港口內密集的船隊,揚起的風帆鼓脹,蓄勢待發。
此番駐印度人員的出行,不少商家也聞風而來,隨著天朝海船行走於貿易航線,最安全也最快捷,商人們自然不願意錯過此難得的機會。
港口的苦力裝卸著玲琅滿目的貨物,各方來者操著不同的口音,大聲喧囂,衣著華麗的船主身後,簇擁著的僕役,還有不少打算背井離鄉謀生路的海客,孤注一擲想要險中搏一番富貴。
季清允的座駕上也在源源不斷的運送一箱又一箱的貨物,綢緞、雞鴨、農具、盔甲,五花八門什麼都有,傳說中那個遙遠的國度土壤肥沃,每年農作物可以達到三熟,甚至四熟,糧食吃都吃不完,可如此富饒的地方又怎麼會落後到被他國殖民呢?季清允百思不得其解,最後只能將其視為蠱惑他出行的謊話。
他決定帶上自己所能帶的東西,即便印度是一片荒蕪之地,他也要在那裡扎地生根,創立出屬於他的輝煌。
柳氏不知道是誤打誤撞還是怎麼地,竟然給他帶來了印度的訊息。遠在萬里之外的國度,天朝的海外領地,既不用擔心遭皇帝忌憚,又可以依仗著天朝肆意妄為,無論那裡是什麼樣的地方,他都願意去!
的確,他才三十歲,他的理想和抱負絕不是留在家裡剪剪草養養花,或許再過二十多年他會滿足於此,但當下還不行。
長子留在宮裡做順王的伴讀,有了質子在手中,皇帝應該會全然信任他了吧?印度或許會成為他季清允夢想正真的地方,不!不是或許!而是必須!
四十艘遠洋大船,加上三百餘艘小船,進駐印度的船隊空前絕後。潤州附近能買到的海船幾乎蒐羅一空,水手的身價甚至哄抬了五成!
他重新擁有了屬於自己的部隊,即便現在只有兩萬人。可這兩萬正便足以在海外藩國橫掃天下了。
船下是一片哭泣聲,柳氏和另外幾個妾一個個都哭的如同淚人兒。尤其是柳氏,為他討官的時候,什麼都完全不顧,可真當出行的日子來臨,卻黏黏糊糊,萬般不捨。季清允突然發現。或許自己這輩子甚至都不如柳氏這麼個糊塗女人,她至少想要什麼都敢去要,敢去爭,而自己卻總是畏懼這個、顧忌那個。從來都是隱忍再隱忍。
而今這是他的第二次生命。
與之前的隱忍截然不同的生命!
他要活的更加瀟灑!
勵鄴三年春,秦國公帶領天朝海船西進印度洋。駐紮於加爾各答。自此天朝與英國分疆而治,印度以新德里為中軸,分成了東西兩半,各自歸屬於天朝和大英帝國。英國皇家海軍得以喘息,在天朝火輪船傭兵船的協助下,一舉打退了進攻印度南部的荷蘭海軍。擊沉了五艘、俘虜了三艘荷蘭戰艦,荷蘭皇家海軍遭受重挫。
天朝和英國的聯盟,令荷蘭人意識到了危急,荷蘭皇家艦隊第五縱隊趕赴東南亞海域,試圖增員,希望能保住荷蘭在東南亞的利益。然而在天朝的火輪船面前,舊式的風帆戰列艦幾乎沒有掙扎的力量,三次海上遭遇戰之後,荷蘭皇家海軍不得不退縮到南洋錯綜複雜的珊瑚礁島嶼區。
加爾各答新建築的天朝總督館內。查理森公爵正雙手杵著文明杖,試圖讓季清允贊同自己的計劃。
“只要你我雙方再次聯手。戰艦開赴南洋一帶,荷蘭人的艦隊便會潰不成軍!我已經大約知道他們藏在哪片海域了,他們以為珊瑚礁便會阻礙火輪船?真是異想天開!親王閣下,不如您就讓他們見識見識火輪船真實的威力!”
季清允淡然一笑,慢條斯理的道:“你我雙方再次聯手?公爵閣下是不是搞錯了,我們何曾聯手過?戰神號不過是租借給你們英國人使用的,它的出航並不代表我們天朝的立場,我們過去沒有聯手過,將來也自然不會聯手。”
查理森公爵微微一窒,忍不住道:“貴國也太過謹慎了,對待小小的荷蘭,何必還要束手束腳?東方強大的帝國,難道還擔心衝荷蘭一介小國宣戰嗎?荷蘭過去或許曾稱霸於海上,不過那也是過去了,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