臉上都露出了意外的神情。衛東琳搖搖頭:“剛才我準備走的時候,好像撞了一下柳玉蕤,但應該沒有推到你。”
“我也沒有。”封秋雯不高興的道。
“你自個沒站穩,絆了一跤吧?”衛東渟涼涼的道,“還是看到那一屋子俊俏兒郎,激動了?”
衛東芷被她的話羞紅了臉,扯著要去擰她的嘴巴,眾姑娘都鬨笑了起來,於是這事便算是揭過去了。
卻說浮霜帶了眾人去到餐廳,分男女裡間外間的坐了。丫鬟們上前獻了茶,眾人漱洗畢,盤碟筷勺便擺了上前。
眾丫鬟魚貫而入,都拎著隔水食盒,一層層食盒開啟,鳩尾親自傳著菜名,將一道道菜端上桌。眾人身後都佔了丫鬟伺候著,浮霜身旁更是四個丫鬟齊齊的開工,剔刺的剔刺、挑骨頭的挑骨頭。
浮霜領了頭,開席眾人先共飲了一杯酒,於是氣氛便有些熱絡起來。陳氏和王氏試圖與浮霜攀談,卻總是有些摸不著邊,她們慣常的那些個貴婦間的話題,似乎每每都會在浮霜面前卡殼。
“今年潤州最行市的裙裝款式……”
站在浮霜左側佈菜的薔薇道:“潤州的衣裳款式都是照著王妃穿過的服飾仿製的,通常王妃換了什麼樣的,潤州各大家族的夫人小姐們也多半都會效仿。”
“聽聞潤州買脂粉的頭一號鋪子檀香樓倒了之後,又有兩家不錯的胭脂店崛起了,一家是東頭……”
“我們王妃現今用的都是王府內質的,再不用外面買的了,那些胭脂水粉裡面實在是不知道摻了什麼,總是不夠乾淨。”薔薇再度開口道。
幾次開口碰了壁,陳氏發現王妃的喜好和她們都是不同的呢,也是,王妃成日要面對的都是朝堂上的大事,又如何會和她們那等宅內婦人般的,留心胭脂水粉、衣裳首飾呢?只得轉而與三夫人李氏拉扯起家常來。
浮霜暗自笑了笑,原該就是兩位親家母多熱絡熱絡麼,今日她不過是個陪看的。
用完了膳食,又聊了一會,孫家一行人便起身告辭。陳氏拉著浮霜問道:“今兒孫家兒郎所為,也不知可有令王妃滿意的?”她到現在都不明白王妃究竟是在考校什麼。
浮霜笑道:“孫家兒郎,令人大開眼界。至於我和老太爺的約定,孫夫人回去問問便知,請代為轉告老太爺,就說三日後我必回他佳音。”
送走了孫家人等,浮霜左手挽著二夫人毛氏,右手挽著三夫人李氏,跟著三老爺慢慢的往府裡溜達,嘴上道:“孫家兒郎我瞧著都不錯,也不知三叔三嬸覺得如何?當然三嬸也不必急於下定論,這挑女婿,不比旁的。詩詞歌賦、琴棋書畫都當不得真,人品卻是一等一的要緊。如孫家實在沒有能入眼的,換了別家也不是不行。反正這親事還未定下,一切旦以三叔和三嬸的意見為主。”
“這話哪裡說的,”三夫人李氏忙笑道,“我瞧著孫家兒郎就不錯,個個一表人才,又知書達理的。”
“是!是!尤以那個孫裕蓉為最。”三老爺連口的讚道,“真是寫的一手好字!看筆力功法,起碼是練了有小十年的,已經自成風格,獨樹一幟,我年輕那會子都寫的沒有這麼好!”
“好什麼好?字寫的好能頂飯吃?”三夫人卻不悅的擰了自家老爺一把,“我瞧著那孫裕蓉太過女氣,臉相不像是個有福的,我們家東芷斷然不能嫁他。”
一旁二夫人毛氏也道:“我也覺得那孩子眉眼間,過於傲氣了,怕不是個好相與的。這婚姻是一輩子的事,可不能大意。”
三老爺原就是個耳根子極軟的人,他也只不過是器重孫裕蓉的才氣罷了,倒並不是非要將女兒嫁給他不可,此番聽兩位夫人一說,心中不免也猶豫了,於是又改了口風道:“又或者選那孫裕珠?一表人才的翩翩公子,想他若和東芷站在一處,才子佳人,真是極為般配啊!”
三夫人道沒有提出反對意見,他們夫妻倆自然是想女兒嫁一書生,所謂琴瑟和鳴,也得興趣相投才是,孫家的孫裕珠到是一表人才的美書生,若說也不會辱沒了東芷。
浮霜暗自琢磨,按理這孫裕珠自然是好的,又是大房所出,將來由長房接了孫家的擔子,這話也說得過去。可是偏偏在衛東芷跌出西暖閣的時候,這孫裕珠的舉動卻十分耐人尋味。
他自己沒去扶,又攔了弟弟不讓扶,雖然是礙於男女授受不親,可這袖手旁觀的姿態未免太過生硬了。
孫家未來明面上的掌舵人,還需更加圓滑些才是,所以她心中中意的到是那儒雅內斂的孫裕德。
“三叔三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