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東琳見她說的可憐,忍不住道:“你放心,我自然視你和東芩一樣,你們都是我的妹子,我的孃親以後就是你們的孃親。再者。我瞧著三夫人也是個好的,她不但放你出來,還說要給你補及笄禮呢!十天後的正日子就是東芷妹子的及笄。你的也一併和她辦了,豈不是雙喜臨門?”
衛東渟聞言,卻瞬間拉下了臉:“什麼好的!不過是順便罷了,哪裡是專為我補辦?憑什麼她女兒是主,我倒成了旁的陪禮的了!”
東琳忍不住勸道:“三夫人原是好意。你怎麼能這麼說呢?父王去了,你孃親也不在了,及笄禮誰給你辦?你不是說你和王妃有嫌隙嗎?她能想著你?若不是三夫人,你豈不是連個成年出頭的場合都沒有?將來怎麼在潤州貴女圈子裡見人?”
衛東渟聞言,扁著嘴不說話了。
東琳又道:“我過去也不懂這些,這一年來跟著孃親倒是學了不少事。無論如何。你我都是庶出,這嫡庶二字實是大事,即便是王府。也沒什麼不同。過去武氏老王妃從不告訴我們,那是要害我們呢!現在我們都大了,也該知道分寸,分位裡的事不求也該得的,分外的事強求也不來。最終不過是落個沒臉罷了。”
東渟越聽越不喜,心道這一年多沒見。二姐怎麼人都迂了?她臉上掛著不樂意,嘴上倒是沒說什麼。只纏著東琳道:“好姐姐!就算我承三夫人的情,可這及笄禮我什麼都沒有準備,還怎麼辦啊?”
“無須你準備什麼,三夫人都說了,她會料理停當的。”衛東琳安撫道。
東渟眼珠子一轉,又纏著她道:“好姐姐,我還記得你當年及笄時的場面呢!那真是叫盛大,父王將潤州有頭有臉的人都請來了,還給你買了一副上好的翡翠頭面,你應該還留著吧?拿出來讓我再開開眼吧!”
東琳有些不悅,那副金鑲翡翠的頭面是她最貴重的首飾,自從及笄那日戴過後,她還從未捨得拿出來帶呢。再看妹子一臉的哀求,她不禁心軟了,便衝裡屋喊道:秋菊,去,吧我的翡翠頭面拿出來。
丫鬟秋菊捯飭了半天,方磨磨蹭蹭的端了個繡帕包著的盒子出來。東琳接過一層層的揭開繡帕,開啟裡面的盒子,一副全套的青黃相間的翡翠頭面便展露了出來。
三根樣式古樸的玉釵,在頂頭上用金線纏繞出了花紋,墜了個水滴形的翡翠墜子,並在一處異常雅緻。一副耳環是翡翠環上嵌了鏤花耳釘,成色一模一樣。兩個鐲子通體碧綠,水頭極好,讓人見了就恨不得攏到腕上。還有個鑲金邊配著數顆翡翠的抹額,金邊雕工極細,刻著繁複的瓊花花紋,中間五顆翡翠又大又扎眼,不懂行的人都知道是上品。衛東渟看的眼睛都直了,一把摸出那抹額就要往自己頭上戴。
“小心!”衛東琳忍不住道,“別磕著了!”
“衛東渟可不在乎,她自負樣貌比二姐強百倍,當年二姐帶著這抹額出場的時候,那真是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若換成自己,還得驚豔全場?
她湊到鏡子前端詳來端詳去,只急得衛東琳跟著後面楸帕子,卻又不好意思讓她放回盒子裡。
丫鬟秋菊忍不住道:“三郡主,這可是我們郡主最珍貴的一副首飾,你可別……”
“可別什麼?”衛東渟白了她一眼道,“如今府裡的丫鬟真是越來越沒樣子了,主子在場哪裡有你說話的份?二姐姐最疼我,就算是借給我戴都是使得的,沒你這麼小心眼子哦?”
這帽子扣下來,衛東琳真是說也不好,不說也不好了,只紅了臉著急。
衛東渟終於欣賞夠了,將那抹額放回了盒子中,衛東琳方才鬆了口氣,可沒想到她關上盒子,便攏到自己懷裡,道:“好二姐,你就借我一借吧!十天後的及笄。三夫人定然給東芷準備最好的頭面服飾,給我的不過是湊合罷了。若沒有打眼的首飾戴,我還不定被人怎麼笑話呢!反正姐姐你那日是觀禮的,又不是你的大日子,這副首飾戴了就嫌刻意了,不如借給我用一用,過了及笄就還你。”
衛東琳心裡著實捨不得,可嘴裡卻說不出口,她是個好面子的人,平時也不小氣。若不是這副自己最心愛的頭面,借出去也無妨。
可她最瞭解東渟了,從小到大。東渟總是嘴上說著借她的東西,卻很少還過。如今這頭面一借出去,有沒有的回來就兩說了,東琳不禁十分肉疼。
丫鬟秋菊撇了眼剛想開口,就被衛東渟瞪眼道:“你個婆婆媽媽的丫頭還杵在這裡做什麼?我們姐妹倆說體己話。也是你聽得的?”
秋菊撇了眼衛東琳,見她沒有反駁,於是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