卦神色。
睿王抬了個平妻的事,全豫州無人不知無人不曉。那位越級上位的女人被傳得神乎其神,都道是國色天香、禍國殃民的尤物,否則王爺又怎會為得她破例?
可偏偏月餘都無人見過那位新王妃,今兒見了這新郡主,雖未看清楚她模樣,但那氣度風貌已是不凡,對王妃魏氏又是如此做派,可見是在睿王面前得意的。
不少命婦心下便算計起來。魏氏出身並不高,瀧水魏家不過是商賈之流,不知怎得就攀上了高枝,獨寵睿王府多年。各家命婦表面上敬畏非常,其實內裡多有不服,想官宦人家、書香門第出身的大家小姐尚得在她面前伏低做小,又怎會真個兒甘心?這回有新人上位,便多有人心存看好戲的念頭。又有聰敏的,已想找門路結交新王妃了。
卻聽魏氏說道:“我雖願意,但不知王爺怎麼想的,也未將那女人接來府裡,只留在了鄉下。獨接了這閨女回來,許是從小未經管教,這孩子什麼規矩都不懂。進了府裡這麼許日子,從不知道上王爺和我屋裡請安問好。給她請了教習,也是得過且過的,我近日身子又不好,也懶得管,且看王爺這麼縱著吧,還不知是個什麼結果呢。”
聽聞新王妃根本沒來豫州,不少人便歇了另拜碼頭的心思。
左都御使夫人平日做派最是嚴謹,聞言便道:“大家閨秀,怎麼能如此目無尊長、不知禮法?說小了是不懂規矩,說大了便是不孝!將來嫁到誰家去……那……那都是要丟人的。”
她原本想說誰敢要,隨即又想起外面的傳言,說睿王獨看中這女兒,要許一門好親,尋思著自己也莫要將話說絕了,若真花落自己家,不談這孩子的品性,光是攀上這門親的好處,自家老爺恐怕還是會喜歡的,方才改口成了丟人二字。
“可不是嗎?剛剛進來作個揖便走,誰家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