聲大笑起來,充滿了知己相得的意味。
鬼王嘆道:“或者你會說我是馬後炮。其實連單玉如都會瞞我不過,可是我對芳華卻全無懷疑,只是基於一個原因,使我願意欺騙自己。”
頓了頓續道:“你或者尚未知道:芳華乃瑤族女子,而月兒的生母亦屬瑤族,兼且她們的神態都有著某種微妙的酷肖和韻味,所以我才願意接受她,讓她作伴。到今天始知道這是單玉如針對虛某的弱點而作出的擺佈。”
韓柏籲出一口涼氣道:“這單玉如的手段真教人心寒生懼。”
鬼王雙目閃起精芒,冷哼道:“幸好她給賢婿悉破了,你這兩天最好不要動她。因為我還要利用她送出一些訊息,害害單玉如。哈!確是愈來愈精采了。”
接著道:“那個夷姬小婿可放心享用。因為她被獻給燕王的時間不足三個月,燕王和你都是首次見到她,所以應該沒有問題。”
韓柏放下心事,喜道:“那就好極了。”
記起見不到乾羅,順口詢問。
鬼王道:“我們得到訊息,乾羅的女人‘掌上可舞’易燕媚和丹清派的女掌門等正乘船來京,老幹知道後,立即趕去接應,我派了城武陪他,好方便應付京師的關防。”
韓柏又皺眉道:“戚長征到那裡去了?”暗忖不是又到了青樓鬼混吧!
這小子可能比白己更放任。
看了看天色,這樣被白芳華和鷹飛一鬧,鬼王又扯丁他到這裡說了一番話,已是酉時之初,離盈散花清涼古寺的約會,不足一個時辰,不要說難抽空去和七夫人纏綿,連月兒霜兒都不宜再見。她們當然不會攔阻他於亥時去會秦夢瑤,但卻休想她們批准那刻前的任何約會。
嘆了一口氣道:“這嚴無懼陰魂不散的纏著小婿,累得我想赴一個重要的約會亦有所不能,岳丈大人可否幫我把他甩掉呢?”
鬼王神秘一笑道:“這個容易得很,是否指與秦夢瑤的約會哩?”
韓柏不敢瞞他,這:“岳丈可否看在小婿份上,盡避聽到我即將要說的事,亦不要通知燕王呢?”
鬼王沉吟片晌,嘆道:“假設你在三日前這樣對我說,我會著你不要說出來。可是燕王這幾天那種不擇手段的做法,已使我心灰意冷,燕王實在和朱元璋屬同樣的料子,賢婿放心說吧!”
韓柏遂和盤托出了盈散花與秀色的事。
鬼王聽罷皺眉道:“假若我猜得不錯,盈散花可能是高句麗上一任君主無花王的後代被正德篡了王位,妃嬪兒子親族近五千人盡被誅戮,想不到仍有人倖存下來。韓柏奇道:“冤有頭債有主,為何盈散花會找上燕王棣來報復呢?”
錶王道:“那次宮廷之變所以能成功,全賴燕王派出手下助陣,也可以說只要燕王一天當權,正德的地位便穩如泰山。盈散花若是無花的後人,把燕王列作刺殺的物件,絕不稀奇。可是燕王此人雖是好色,對女人卻防範甚嚴,和女人歡好時,必以手法制著她的穴道內功,想在床上行刺他,根本是沒有可能的。”
韓柏一聽更是心焦如焚,這豈非賠了夫人又折兵!恨不得脅生雙翼,立即飛去見盈散花,勸她打消主意。
鬼王又道:“就算盈散花行刺燕王成功,正德固是失了大靠山,但她也絕佔不到便宜。因為藍玉和胡惟庸所以能請得動水月大宗來幫手,必是以高句麗的領土作報酬。若讓倭子取得這鄰近中土的踏腳石,中原危矣!”
韓柏聽得目定口呆,始知自己根本不懂國情政治,呆了半晌後道:“如此我更要去見盈散花,勸她打消念頭。明晚燕王設宴招待盈散花,誰都可想到宴會後的餘興節目會是甚麼。”
鬼王問道:“盈散花約了你在那裡見面?”
韓柏說了出來。
鬼王伸手搭著他肩頭,語重心長道:“我知賢婿你以誠待人,所以對人沒有太大防範之心。我年輕時亦有你那種想法,可是現在多了數十年的經歷,什麼都看透了。總之防人之心不可無,尤其牽涉到國仇家恨,最正常的人亦會變成不顧一切的瘋子。”
頓了頓續道:“現在你成了盈散花對付燕王行動的唯一障礙,說不定她會把你看作第一個要對付的目標。”
韓柏對此充滿自信,那會放在心上,敷衍道:“多謝岳丈大人提點,我會小心應付她的了。”
他的內心想法那瞞得過鬼王,啞然一笑道:“只有經驗和教訓才可以使你們這些年輕人明白長輩從血淚得來的處世知識。我亦不多言了。我可包保你能撇開小嚴,神不知鬼不覺在清涼寺內出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