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吳佩孚將軍相比,這位楊將軍似乎要差一些,雖然他在兩次針對日本人的戰爭中表現得很不錯。”捷爾任斯基接著評價道,“吳佩孚將軍是具有中國古老傳統和榮譽的軍人,但這位楊將軍明顯不是,他在很多方面都表現出了很強的功利性。”
“吳佩孚將軍雖然是一位傳統的軍人,但他的思想卻很激進,在中國的勞工和學生展開罷工和示威遊行時,他不止一次的對他們表示了支援。”張雅婷說道,“而這位楊朔銘將軍卻並不是這樣。
“你說得對,克里斯蒂娜同志。”捷爾任斯基點了點頭,“在中國同志展開**活動之後,吳佩孚將軍曾經多次對勞動人民表示出了同情,只是他總是懷疑我們對中國的友好是出於領土上的目的。但這位楊朔銘將軍顯然不具有**者的思想和氣質。”
“你覺得他信任你嗎?克里斯蒂娜同志?”捷爾任斯基問道。
“我覺得,他不會相信任何人。”張雅婷答道,“他現在相信我,只是為了要利用我,利用我去對付中國國內的**學生。”
“你說得非常好,克里斯蒂娜同志。”捷爾任斯基似乎很滿意她的回答,說道,“你現在獲得了他的信任,這非常重要,我們需要你在他身邊,這對我們的工作非常有幫助,儘管在這樣一個人身邊工作會非常危險,但我還是希望你能夠堅持下去。”;
“我會的,捷爾任斯基同志。”張雅婷說道。
正在這時,一位老勤務兵走了進來,他帶來了捷爾任斯基的午餐,張雅婷看著這份簡單得有些寒酸的食物,不由得微微一愣。
她並不知道,今天的午餐比起以往來,算是更豐盛了。
此時費利克斯?埃德蒙多維奇用審視的目光打量著這位老兵——一他在所有肅反委員會工作人員就餐的普通食堂為他打飯,顯然他給費利克斯?埃德蒙多維奇拿來什麼更可口更好的東西——問道:“您知道今天其他人吃的也是這些嗎?”
“是,是,大家都是,捷爾任斯基同志。”老人趕緊回答道,張雅婷感覺到他在儘量掩飾自己的心虛。
“好好休息一下吧克里斯蒂娜同志。”捷爾任斯基站起身來,向張雅婷伸出了手,“期待你取得更好的成績”
“謝謝您捷爾任斯基同志。”張雅婷起身和捷爾任斯基握手,然後在工作人員的帶領下離開了捷爾任斯基的辦公室。
在看著張雅婷的身影消失在門口之後,捷爾任斯基開始了自己的午餐,而他的目光,卻不自覺的落在了牆上的地圖上。
現在的他,眼中滿是憂慮之色,並不象剛才在下屬們面前所表現的那樣樂觀。
到現在,年輕的蘇維埃政權的生存一直受到威脅。在十月**勝利後,布林什維克黨人真正能夠控制的地區也只有彼得格勒、莫斯科以及與其毗鄰的方圓500公里的地區(主要是莫斯科以東和稍南的地區)。俄國的其它地方則處於完全混亂的狀態。不管有什麼樣冠冕堂皇的理由,在各國政府看來,解散由民主選舉出來的立憲會議使得布林什維克黨人無法證明他們是俄羅斯的合法政府。在大戰的末期,他們的問題也因德國提出的苛刻的和平協定而變得更為複雜了,而列寧同時又認為,蘇維埃俄國除了同德國人簽約以外別無選擇。“如果你們不準備在汙泥中匍匐,你們便不是真正的**者,而不過是些只會高談闊論的人而已。”列寧的這番話,是說給那些對決議是否正確持有疑慮的布林什維克領導人的,其中當然也包括捷爾任斯基。按照《佈列斯特——立陶夫斯克和約》(該條約後由於協約**隊在西線取得勝利後被廢除),布林什維克需要割讓俄羅斯西部的地區。而西伯利亞地區隨後又發生了由沙俄軍隊組織的捷克斯洛伐克軍團的叛亂。這個武裝叛亂拉開了持續數年的國內戰爭的序幕。在那些災難性的日子裡,在過去沙俄帝國的領土上曾經存在過十七個反布林什維克的政府。僅為德國侵略者(他們自己後來也成了戰敗國)所承認的蘇維埃政權已成了全的棄兒。協約國的許多外交官與布林什維克的敵人接觸,而英、法、美、中、日等國家則對俄國進行了直接的軍事幹涉。
捷爾任斯基從一開始就認為,國內戰爭是協約國武裝干涉**“總陰謀”的一部分,列寧也說:“我們遭遇的是英法帝國主義的所有代表為反對蘇維埃共和國而經過精心策劃的、有組織的、有步驟的軍事和財經陰謀。”因而直到現在,“契卡”還將所有反對新生的蘇維埃制度的陰謀和行動視為國內階級敵人和“國外帝國主義勢力”“共同陰謀”的體現。布林什維克政權越來越顯得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