買一張嚐嚐嗎!你笨成這樣,將來可怎麼辦!”話裡雖然帶著斥責,手上卻輕柔的將它腮邊的餅屑擦掉。
不義眨巴著閃閃發亮的小豆眼道:“哥哥聰明就好,我聰明瞭有什麼用。”
不仁愣了愣,心中被柔情脹滿,有些苦笑不得的拿了它剩下的餅子過來,拉著它的手到了路邊廟旁的小乞丐身邊,將不要的四十九張半芝麻餅子全都施捨了出去,然後才帶著它,邊走邊道:“走吧,咱們該回去了。不然沒人伺候小姐。”
不義乖乖的點頭,過了一會才扯扯不仁的袖子道:“哥哥,今天聽人說,香鎮那邊出了奇香,咱們要不要告訴小姐,讓她帶咱們去看看。”
不仁回頭,看不義的小豆眼裡滿是期盼,不由得無奈的笑了一聲:“恐怕是不行。”它想起柳朝華這一路坎坷不安,明明害怕著什麼的到來,卻又隱隱期盼到來的神情。隱隱的猜測,應該是因為什麼男女之事。
不仁摸了摸不義的頭頂道:“等小姐不需要咱們了,我就帶你去看看,到時候你想看多久都行。”
不義的小豆眼先是亮了一下,接著又有些無趣的暗淡了下去:“沒了小姐在一起,多無趣啊。”
不仁一呆,心口有些微澀,嘆氣道:“咱們那裡有那個福分跟著小姐一輩子的?”
不義安靜了一下後,有點依戀的靠這裡不仁的懷裡,輕輕的叫了一聲:“哥哥。”
不仁摸摸它,安慰道:“總之我們倆一直在一起就行了。”
不仁不義相伴著回到柳朝華所在的客棧,剛剛站在門邊,就聽見了房裡一男人的說話聲,低沉穩健中帶著懇切。
“你若真信我,便不要往前在走一步。”
不仁正要湊上去細聽,房裡卻傳來一聲陡然的猛喝:“誰在哪裡!”
強烈的威壓伴隨著猛喝逼來,宛若一個巨大驚雷在頭頂炸開,不仁只覺得自己的心神都被這聲猛喝炸散了去。飄飄搖搖的消散在世間。
兩道雪白的柔軟迅猛鋒利的穿透了房門,輕柔快速的將不仁不義裹了起來。一中柔軟溫和的氣息將不仁不義包圍住,並且源源不斷的傳進入了它們的身體中。
不仁只覺得飄散的魂魄也被這這股力量凝聚了起來,變得安然舒適。
柳朝華將變成老鼠的不仁不義收到了寬大的袖中,平淡的眼眸看向站在自己面前的付元,丹丹道:“去不去香鎮,本就無所謂。你又為何特意來告訴我這些?”
付元的臉微僵,嘴角抿的比刀鋒還要直。
柳朝華直視他的眼眸:“為什麼要離開朝陽?”
一個比一個更難回答的答案拋了過來,砸到了付元的頭上。
他聽見了朝陽兩字,黑沉沉的眼底,苦澀與無奈一波一波的漫了上來,他張口,帶著令人心酸的暗啞頹廢道:“我是有苦衷的。”
柳朝華的眸底閃過一縷隱藏的很深的鋒芒。
“是為了朝陽好?”柳朝華開口問道。
付元想也不想的,肯定的點頭。
柳朝華也沒有繼續追問的意思,她能感覺到付元身後,揹負著一中十分沉重的東西。她直接道:“既然這樣,那就分開吧。”
付元一驚,抬眼看柳朝華,眼裡盛滿了不可置信,和彷彿被雷劈了一般,臉色在霎那間蒼白了起來。
他握緊了拳,黑沉沉的眼底帶著堅定的意味:“我不會放手的。”
柳朝華看著他,眸底閃過各種的光芒,輕輕的哦了一聲,表明知道了。
這種態度更讓付元沒底,他轉身跳出了視窗,只留下一句,若是相信我,便千萬不要到香鎮裡去。
層層的漣漪從柳朝華的眸底輕輕的漾開。
香鎮……嗎,這又跟劉朝陽有什麼關係?
柳朝華隱隱的確定,這其中一定有某種不為她知的關聯,正在苦思冥想的時候,房門忽然被敲了。
她的心中驀然的跳快了一拍,下意識的想叫不仁不義去看看,下一秒才想起,不仁不義一句睡死在她的袖子中。
而她,已經拿了正在的肉身,可以走路了。
柳朝華心底隱隱的有點緊張,邁著不甚熟練的步子走到了門前,略微遲疑了一下,還是開啟了門。
結果……驚詫的愣住。
柳朝華迅速無比的關上了門,將房外的人擋在了門外,心卻止不住的怦怦怦怦快速跳動。是她夢魘了吧,不然娑羅怎麼會一臉平靜的站在了門外?!
“朝華,開門。”娑羅又輕又柔的呼喚隔著門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