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刻,王石已知道趙鐵要幹什麼了,嘿嘿笑道:“好嘞!”大笑聲中,王石單手就將兩百斤的壯漢拎了起來,走到稍偏一點的地,不過並不是很遠,火光依舊能夠照到。
趙鐵頭並沒有急著過去,而是拿匕首割了塊薄薄的鹿肉大嚼起來。搖搖頭,趙鐵頭滿臉愜意的說道:“好吃,兄弟們多吃點,不過,酒,喝兩口暖暖身子就行,誰要是喝多了,我鐵頭一定扒了他的皮讓他好好醒醒酒。”大叫聲中,趙鐵頭更是從屬下手中奪出一袋烈酒,灌了一口卻沒有放下,走向韃子壯漢。
走到韃子壯漢身邊,趙鐵頭臉上浮現出一絲冷笑,道:“衣服扒了,弄醒。”
“好嘞。”王石看去也就二十多歲,然而手法熟練,隨意用匕首一挑便將韃子的厚厚的皮衣割開卻又不曾在他身上留下痕跡,而且,眼中更是露出興奮光芒,顯然對此是樂此不彼。
見狀,有人大笑道:“石頭,瞧你那手法,是不是小媳婦摸多了?”
頓時便是一陣轟然大笑。眾人雖吃的高興,然而大多數人卻是將目光放在趙鐵頭身上,想看即將上演的血腥,就是楚昊宇,也想看看趙鐵頭如何行刑逼供。
王石也笑了一聲,叫道:“張哥,還不是你教我的?”叫喊聲中,王石用刀柄敲在韃子壯漢的太陽穴上,發出一聲悶響。
驚醒過來的韃子還有些發矇,也不知是被王石敲的還是因為剛才與現在的差距太過巨大。愣了片刻,韃子終是清醒過來,看到這麼多中原人明顯有些驚訝,不過毫不示弱的與趙鐵頭對視著。
趙鐵頭也不惱怒,更沒有開口,反而嘿嘿笑了兩聲。冰冷的笑聲中,趙鐵頭抬起手臂將散著幽幽寒光的匕首在韃子眼前晃了晃。
盯著韃子壯漢的雙眼,趙鐵頭突然揮動匕首,在韃子壯漢手臂上留下一條長長的血線,同時間還有韃子忍不住的悶哼。
兩人的目光依舊緊緊盯在一起,即便是在疼痛之中,韃子壯漢眼中並沒有任何的屈服,那種桀驁、憤怒,使得他雙眼圓睜,眼珠子幾乎要爆出來。
咧嘴笑了笑,趙鐵頭依舊沒有出聲,再次將匕首放到了韃子壯漢眼前,只是此刻,冰冷的匕首上已掛了滴鮮血。
看到韃子壯漢眼中的桀驁,趙鐵頭點頭笑了聲,同時間,匕首再次劃過壯漢的手臂,不過這次明顯要深了許多,而且所過之處恰在血管之上。頓時,鮮血竟是噴濺出來,將白雪染紅。
這次,韃子壯漢再忍不住尖叫起來,臉龐更是因劇烈的疼痛而扭曲,不過目光依舊不曾從趙鐵頭的雙眼上移開,直直盯著他,露出野獸般的兇光。
慘叫聲逐漸落了下去,眾人卻是能夠聽到韃子壯漢緊咬牙根的嘎嘣聲響。
見狀,趙鐵頭嘿嘿笑了聲,同時舉起酒袋喝了口,發出咕嘟聲響。放下酒袋,趙鐵頭張口將烈酒噴在韃子壯漢的傷口上,頓時,又是一聲慘叫響起,在這寂靜了的夜空迴盪。
聽著韃子的慘叫聲,趙鐵頭終是開了口,說話同時,沾血的匕首更是在韃子壯漢眼前晃動不停。
楚昊宇不懂韃子語,並不知道趙鐵頭說了什麼,不過當趙鐵頭的話落下,韃子漢子卻是吐了趙鐵頭一臉。
也不惱怒,趙鐵頭臉上那種冰冷笑意更甚,而隨著趙鐵頭的冷笑聲,王石走到韃子壯漢身後,一手揪住他的頭髮,一手架著他的下巴,膝蓋更是緊緊壓住他的後背,使他動彈不得。
望著這一幕,即便是第一次經歷這種仗勢,楚昊宇也知道趙鐵頭要幹什麼,眼中有過一絲不忍,可隨即便被冰冷所掩蓋。
此刻,所有人都將目光放在了趙鐵頭身上,不過目光各異罷了。趙鐵頭和李大壯這兩隊斥候,除去楚昊宇,其他人起碼也是十年以上的老兵,對於這種刑訊逼供早就習以為常,並沒有太大反應,此刻只是想看韃子壯漢有什麼反應罷了。
銀甲小將幾人出自林長青的親衛,更多是衝鋒陷陣,很少經歷這種仗陣,是以有些好奇。至於古樸壯年這幾名高手,以他們的武道修為自然不需要這樣來逼供,而且他們身為龍衛高手心境已達到不為外物所惑的地步,所以一個個神情平淡並沒有任何異樣。
在生死麵前,韃子壯漢或許能夠保持平靜,可即將要失去眼睛,韃子壯漢的目光終不能保持平靜繼續與李大壯對視,眼珠隨著晃動的刀尖而動,口中更是喘著粗氣。同時,韃子不自覺的掙扎起來,可是身子、腦袋都被王石牢牢壓制,根本動態不得。
看到韃子壯漢有了怯意,趙鐵頭臉上的冷笑更甚,甚至用舌頭舔了舔嘴唇,吐道:“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