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稟王爺,洛陽王說願意和王爺精誠合作,同御外敵。還託小人給王爺帶回一封信,王爺請看。”說罷這個家臣從懷中取出一封書信交給了唐壁。唐壁結果書信後,對這個家臣點點頭,家臣會意,忙轉身離去。
唐壁展開書信看過之後,不禁一臉猙獰,稍作思慮後便對門房大叫道:“擂鼓聚將。”
隨著一陣陣聚將鼓敲響,不多時行營大殿中便聚齊了濟南大邢臺所屬的眾將官。
點事完畢並無缺失後,唐壁於正殿之中說道:“本帥得越王公將令,欲與洛陽王世充大人一道同御河東晉王楊廣,使其不得繼續對我屬地蠶食。但王世充要本帥時刻注意東萊郡王博,說那東萊郡雖為王博強佔現在實為晉王楊廣所有,更有甚者那晉王楊廣小兒現今就在萊州府,與王博打成一處。如今本帥屬地北鄰黃河與那河北晉軍以河為界,東邊又被晉王染指,早晚他必圖我濟南。眾將可有對策教我?”唐壁正座帥臺看著手下眾將大聲說道。
階下眾將聽了唐壁之言,頓時議論紛紛。見眾將議論一時沒有結果,唐壁頗覺煩躁,正欲呵斥,這時左下一文人模樣的中年男子出言道:“大帥,現如今晉王勢力已然對我濟南府形成了半包圍之勢亦,若是天下有變,晉王必將兩路出兵攻我濟南,不得不防。以小弟之言,不若暗中與南陳交好,屆時可借南陳勢力穩守濟南,至少南陳不會趁機攻我背後。”
“唐進公此言差矣!我地雖被晉王勢力裹脅,但末將認為其必不敢輕易對我濟南發兵,就算天下有變,他身為皇家王子也必然會與我交好,豈會與我為敵,大帥不必擔憂。倒是切不可從唐進之言與那南陳國勾結,若是事敗,大帥便成了大隋罪人,那時不光晉軍從北、從東來攻,就是王世充那人也將出兵攻我以西。本將以為倒是應該擴大勢力範圍儘早收回琅琊郡,將匪患徐元朗部儘早根除。然後效仿東萊治民之法將琅琊郡打造成我濟南府穩固的後方。若是待那徐元朗在降了晉王楊廣,那我濟南府將受三面之敵威脅,請大帥儘早定奪。”
唐壁聽了此人之言,大吃一驚。忙仔細看去,原來是自己行營新近的一員中軍正旗牌官,此人姓秦名瓊,乃是手持燕山王羅藝親筆推薦信薦到自己行營中為將的。聽羅藝書信中介紹此人武藝高強且深通謀略,乃是大將之才,今日聽其一言,頗有見地。唐壁仔細考慮了下秦瓊的諫言後,不禁頻頻點頭。
不愧是那老羅藝的外甥,將天下大勢看的清楚,自己現在乃是隋庭皇上親封的一方藩鎮大員,品級極高。若是自己不反,那晉王小兒豈敢來攻。秦瓊此言不假。暗通南陳一事明顯不智,後果嚴重。
“唐進,你雖為本帥族弟,但見識還不如我手下旗牌,勿再言!”唐壁睜著三角眼狠狠的瞪了唐進一眼,唐進只得趕忙低頭後退,不敢再說話。
“叔寶將軍上前說話,本帥問你。”旗牌官算是軍中較低層級的軍官,也剛剛好可以入賬議事,但站在武將佇列的末尾處,通常上官都在時,普通旗牌官是不敢在大帳中發言的。但聽了秦瓊的諫言加上他又羅藝的背景,這讓唐壁也不得不多看他一眼。
“大帥,末將早就聽說那琅琊徐元朗現已和江淮眾匪連成一體,其勢力越發作大,若是不趁早剪除,勢必為我濟南府背後尖刺,隨時受其威脅。末將願為先鋒,替大帥剿滅匪患。”秦瓊幾步走到帥座前臺階下大聲說道。
“嗯!叔寶所言有理,原本琅琊郡就歸本帥屬地,本帥一時疏忽了,讓匪患作大。以本帥對晉王的瞭解,我若不去剿滅琅琊匪患,他必以此為由出兵琅琊,屆時,本帥又不能對他動兵,處境將更加被動。”說完,唐壁在帥座中站起,吩咐道:“唐進聽令,本帥命你為主將,秦瓊為先鋒,領兵2萬適時祭旗出征,掃滅徐元朗,還我琅琊郡以清靜之地,不使匪患重燃。”唐壁說完從令箭壺中抽出一支交於唐進。
“其餘眾將堅守崗位不得鬆懈。”
眾將起身應答後,散帳歸營。唐進和秦瓊手持令箭前往軍營點兵,準備出征琅琊。
原本不願出兵剿匪的唐壁,因受晉王勢力的兩面壓迫,不得不出兵安頓自己的後方,以便應對以後的形式變化。
只是唐壁欲出兵一事很快便被包括河東軍情處的探子得知了,情報便以最快的方式傳到了正在萊州府陪護楊二的千戶李太智手中。這才導致李太智有些失態,急忙親自去尋楊二商議此事。
同樣的情報王世充那裡也很快得到了訊息,只是唐壁並未聽從自己的建議,其實也是越王楊素的暗令,要唐壁趁晉王楊廣在東萊立足未穩之際出兵收復王博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