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夠用的。”文皇回到開渠本身開銷這塊說道。這也是他最難辦的地方,倒是組織百萬民壯反而容易。
“父皇,兒臣以為這錢糧倒不難籌集,難的是來自渠道所經之地鄉紳士族的阻撓,畢竟開渠要佔用大量的良田,甚至會動到其莊園和祖墳宗祠遷移。而這些望族身後便是諸多藩鎮門閥勢力。”楊二開口說道。
“是啊!牽一髮而動全身啊!殿下此事還需慎重。”宇文述也有些擔心開渠引來的諸多問題,也勸楊二再多想想,免得適得其反。
“好了,你們兩兄弟去後宮給母后請安去吧!此事朕還要三思,眾愛卿自回吧!”文皇此時心緒已亂,便要結束此次商議。
“陛下,臣等告退。”高熲、宇文述和楊素三人只能施禮後退出書房,往宮外而去。
剛待走出文和殿,楊素轉頭看向高熲略帶慍色小聲問道:“高相既知開渠耗費巨資,恐拖垮我大隋經濟,更何況必然挑起士族大家反對之聲,朝中多有大臣來自燕趙之地,何不出言阻止晉王莽撞行事。”
高熲跟上楊素,苦笑著答道:“若是本相沒見過那廣通渠,必與越公一道勸解陛下,阻止開渠。但廣通渠開數月,已然使潼關到京城一線成為繁茂之地,生機勃勃。可見加強河運漕運建設終究利大於弊,早晚施為。今有晉王千歲牽頭來作,其心可贊。但有千般阻礙亦有晉王出面解決,有何不可?老夫老矣!若在有生之年看到貫通南北的永濟渠通航也是幸事一件啊!”
“若是激起民變,禍起東牆,你我豈不成為大隋罪人!哼!”楊素聽了高熲之言,不由怒從心起,丟下一句話後拂袖而去,不再理會高熲二人。
“老太傅,你看楊素老兒莫不要被氣死!如若是太子楊勇有本事,也不至於事事勞他操心了。”
“呵呵!高相啊!老夫何嘗不為晉王殿下操心啊!還是你好,不偏不倚,誰都不向著,倒是省心不少。”宇文述揶揄著說道。
“呵呵!那是託陛下之福,不過陛下也與我等一樣逐漸老邁了,若是今後太子晉王兩黨爭將起來,老夫死不足惜!只可惜屆時天下才是真的大亂啊!”高熲仰天長嘆道。
“既然高相把話說到這個份上了,老夫倒要問上一句了。”
“老太傅莫在講了,但有陛下在,高某定然中立,全力為陛下辦差效力。”高熲打斷宇文述的話說道。
“呵呵!高相誤會了。如今太子在內而強在外則弱,吾主晉王則外強而內弱。太子勢力不出京城,而吾主擁躉遍及大隋。不說其他的,就說吾主已手握不少於60萬精銳大軍,一次西征,一次北襲,兩次大勝,震驚天下,足見吾主兵之強將之勇。高相也是極聰慧之人,還看不出將來之勢乎?”
“你,你這是---”高熲聽了宇文述之言,頓時被封住了口,只瞪著宇文述說不出話來。
“對了,再告知高相一事,那燕山北平王羅藝也已交好我主晉王了,其子也在我晉軍中為將。黃河以北皆在我主手中多時也!”
“哼!老夫自見那羅少保隨晉王回京之時便早已猜到如此了。”
“那老夫若說那齊州東萊郡、東海郡、琅琊郡均為吾主晉王所有,高相當如何為之?”
“啊!!!”高熲聽罷頓時大驚。
“老太傅,你是說濟南王唐壁的那三處大郡都歸了晉王殿下啦?可是據老夫所知那琅琊郡現在江淮強匪杜伏威手中啊!怎會成了晉王之。。。。。哦!老夫明白了。唉!”高熲自問自答後,突然醒悟過來,不由得長嘆一聲。
“呵呵!高相認為這永濟渠能開否?”宇文述撫須大笑著問道。
“此番開渠最易傷及濟南王唐壁的勢力,原本處於渠道上的魏城、黎陽就是他唐壁的。若是藩鎮因開渠而反,必為唐壁也!現如今他唐壁身後暗藏一把尖刃,直抵其後心。他若擅動必死無疑,晉王千歲下得一盤好棋,一盤大棋啊!這大渠可開。就算不為百姓,為奪得天下也勢在必行矣!不用老太傅再點撥與某了,高某亦知該怎樣做了。多謝太傅大人了!”高熲經宇文述這番說道後,頓時醒悟過來,該是表明自己立場的時候了。
文和殿後宮,楊二在後,楊勇在前來到母后獨孤氏榻前。這時,獨孤皇后正和王黛說笑著。王黛是隨楊二進宮時一道帶入後宮獨孤皇后寢宮的。楊二在書房陪著父皇時,王黛便已經和獨孤皇后親密上了。面對這高挑的漂亮兒媳,獨孤皇后自是心喜不已,暗讚自己兒子眼光之高。王黛本人原本就是大家閨秀,知書達理之人,自然頗受皇后看重的。
“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