訪,實在打擾了,攝政王殿下。”
看到像是變戲法一樣出現在自己面前的宮廷總管,勞爾大公幾乎驚訝得雙眼發直,然而當他看到巴米利楊總管帶來的那個人的時候,過度的震駭終於讓他脫口而出。
“裘諾安?梅里斯特大人?”
“是我。”瘦高的苦力摘下兜帽,露出那一頭如同火魔導招牌一般的火紅色頭髮,他的態度也同樣像是一團桀驁不馴的烈火般咄咄逼人。“勞爾?亞當斯,”他毫不客氣的問,“太監說你可能想要破壞明天的和談,是這樣嗎?”
如果目光能夠擁有殺傷力的話,那麼巴米利楊總管的胖臉上肯定會多了兩個血窟窿,勞爾大公怨毒的瞪了宮廷總管一眼,然後很不情願的點了點頭。
“沒錯,和弒君者有什麼好談的?昨天我讓巴米利楊總管作為王國使者與他談判,希望能夠和平解決。結果他不但不肯認罪,還想把殺害先王的罪名扣在我的頭上。”勞爾大公說著冷笑了一聲,“真是笑話,沒有誰比我更加愛戴王兄了,而且如果是我陰謀刺殺他,為什麼不自己去坐那把黃金寶座,而要把王冠讓給他的兒子呢?”
“那把椅子給你,你能坐得穩嗎?”火魔導直言不諱的反問說,語尾帶著噼噼啪啪火焰燃燒的聲音,更是讓他的話充滿嘲弄的味道。“依我看你倒是很有這種嫌疑,你的瞳孔深處燃燒的火焰讓我感到熟悉,那種火焰的名字叫做執著,也同樣在我的心中燃燒。不過我是為了更加深入的研究魔法領域,而你是為了攫奪世俗的權力吧?”
還有生命。勞爾大公略顯尷尬的笑了笑,決定不再與火魔導繼續糾纏誰是弒君者的問題。“裘諾安閣下,您託宮廷總管大半夜帶您找到我,恐怕不是為了和我討論關於先王之死的事情吧?”
“不是,時間寶貴,死人沒資格讓我浪費。”火魔導言簡意賅的說,他總是這麼直截了當,永遠不去考慮別人的感受。勞爾大公雖然在龍王之死裡面扮演的是不光彩的角色,但是這並不表示他在聽到有人輕蔑的稱呼王兄為“沒資格浪費時間的死人”的時候,心情能夠舒坦一些。
“那麼閣下找我有何貴幹?”被火魔導的輕蔑態度刺痛,勞爾大公的口氣也變得強硬起來。
“關於你我攜手合作,利用談判的機會對付李維?史頓的事情。”火魔導語氣平靜的說,表情坦然,好像談論的不是陰謀,而是一件理所應當的事情一樣。
“我相信火魔導閣下絕對不會半夜專程來開我的玩笑,但是梅里斯特家族向來不會為世俗的權勢所吸引。”勞爾大公臉色凝重,嘴裡字斟句酌的說,“您幫我對付獅鷲領主,理由是什麼?”
“理由就是我們合作可以各取所需,因為你要的是李維?史頓的命……”火魔導目光閃動了一下,勞爾大公可以清楚的看到裡面的那股貪婪而執著的灼熱火焰,“而我要的是他能夠釋放魔法的秘密,還有他做出那些神奇紙張的方法!”
167、總管再來,北境軍容
167、總管再來,北境軍容
天色陰沉,如同鉛板一般顏色的厚重雲層低低垂落頭頂,佛蘭達拉的金色面容在穿透雲層之後,只留下了淡淡的白色光斑,其他書友正常看:。凜冽的寒風從北方呼嘯著吹襲而來,帶著沙石般堅硬的冰碴雪粒,猛烈的撕扯著光耀之都菲爾梅耶的高牆壁壘,力量之大,連城牆彷彿都在有些不堪重負的微微搖撼著。
“我的錯覺,一定是錯覺。”宮廷總管巴米利楊一面咕噥,一面將身上的披風拉的更緊一些,上等的貂皮本來應該又厚又暖,但是太監卻依然覺得渾身上下寒意徹骨,似乎寒冷不僅僅從外界侵襲而來,而且發自於內心深處。
上一次他作為王國使者走出菲爾梅耶北門的時候,胯下騎乘駿馬,王冠雙劍的旗幟在頭上飛舞,身邊隨侍著十多名全副武裝的護衛騎士。然而這一次他雖然依舊貂裘華服,但是卻只能孤身一人,步履蹣跚的向前艱難跋涉。
“徒步和不帶隨從,可以讓李維?史頓認為我們已經窮途末路,不得不低姿態乞求和平。”這是勞爾大公義正詞嚴的叮嚀,不過巴米利楊總管連一個字都不信。
“啐,還不是想要故意為難我?這條狡猾的毒蛇知不知道應該怎麼維護王國的尊嚴吶?”巴米利楊總管喃喃自語說,從光耀之都北門走出,隨後鉸鏈摩擦絞盤的咯咯吱吱聲響起,兩扇厚重的橡木大門在他身後重重關閉,發出了一聲低沉的悶響,其他書友正常看:。讓宮廷總管的心絃也為之重重一顫,胖臉上露出了些許蒼白的表情。
城牆內外的感覺完全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