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不知道薛這是要幹什麼,於是深吸一口氣閉上眼睛,我只眼睛才剛剛閉上,忽然聽見耳邊傳來一聲“咕嚕”的聲音,等我反應過來的時候,整個人就已經沉進了水裡面,這“咕嚕咕嚕”的聲音就是水在耳邊流動的聲音,而我感覺自己被薛拉著正往底下潛下去,我睜開眼睛,只覺得周圍一團亮,有些看不分明。
而薛的目的很明確,就拉著我往最地下潛下去,大約潛了四五米深,我忽然感到一道湍急的水流在身邊澎湃開來,然後我們就被這一股水流卷著不知道往什麼地方進了去。
這一股水流非常急,在其中的時候幾乎根本無法掙扎,而薛更是死死地拉著我,大約是怕我被水流給捲走了,我在這水流之中上上下下地被弄得七葷八素,但是這裡有水流就說明我們已經找到了出去的路,這應該是一條地下河或者什麼的,總之是能帶著我們出去的地方。
最後我們果真被水流衝了出來,我在這水流之中嗆了不少水,頭才露出水面就開劇烈地咳嗽起來,嗆進去的水一陣陣地被咳出來,直到這時候我才感覺舒服了一些,而我剛剛浮起來就感覺自己的身子又要沉下去,這時候幸好薛將我拉住,然後我們到了岸邊,我這才注意到我們是從一條河裡出來的,而我抬起頭,就看見在尖石林裡看見的那一個巨大的黑影現在就近在眼前。
這一條河就是從這個巨大的陰影裡面流出來的,也就是說這個巨大的陰影竟然是我們剛剛去的那個地方的出口所在。
所以乍一看上去這一條河流就是從這巨大的陰影裡面發源出來的,而這一個巨大的陰影,如果我沒有看錯的話,它不是石柱,而是一根巨大到無法現象的鐵柱。
薛見我驚訝,這才和我說:“這是支撐著這裡的主要鐵柱之一。”
這一根巨大的鐵柱果真沒入高空看不見的黑暗之中,而我抬頭卻再一次看見了天空中的那一片顏色比較深的陰影,就像一朵烏雲一樣盤旋在頭頂。
我問薛:“你知道那是什麼東西嗎?”
薛抬頭看了看我指著的地方,沒有什麼表情,我只看見他盯著看了一陣,沒有說話,然後又默默地放平視線,然後緩緩說道:“那是我們絕不能踏足的地方。”
“那是一個地方?”可能是因為太過於出乎我的意料,我竟然情不自禁地喊出了聲來。
而薛卻並沒有要將話題給繼續下去的意思,他說:“我們現在這裡休息一下,這裡暫時還算是一個安全的地方。”
邊說著他邊坐了下來,然後我看見他這才將左手的袖子捲了起來,只見一道觸目驚心的傷口盤桓在他的左手臂上,雖然已經沒有在流血了,但是乍一看到還是很嚇人。
我更是驚訝地看著他:“你受傷了。”
薛從身上掏出一小瓶東西,然後開啟瓶子將一些白色的粉末均勻地撒上,邊撒邊說:“一點小傷而已。”
他說的輕描淡寫,就像是絲毫都不放在心上一樣,可是我看著這道傷口,說實話我看著都替他疼,而他竟然沒有絲毫反應。
薛將粉末撒上,然後掏出刀子從衣服上劃下了一條布條,自己給自己包紮好,我說幫他,但是被他拒絕了,他說這傷口裡有毒,我不能碰。我問他這傷口是在哪裡弄到的,我記得自從他突然撞出來之後我們並沒有遇見太大的變故,這傷應該是他消失的那段時間弄的。
薛回答我說:“在那裡的時候?”
我有些不解,於是問道:“你在裡面消失了很長時間,你那時候倒底是去了哪裡,你出來的時候就好像是憑空冒出來的一樣。”
薛卻搖了搖頭說:“我不記得了,我只記得我進去到了一個地方,裡面全部都是面目可憎的石雕,這一片玉片就嵌在一個石雕的額頭上,可是現在想想好像那並不是一個石雕,因為我覺得在我拿下玉片的時候,他好像活了過來。”
我說:“活了過來?”
薛說:“我不確定,我只感到他好像動了,但是我看到他的眼睛的確睜開了,而就在我拿到玉片察覺到這點異常的時候,忽然有人從我身後推了我一把,然後我就感到自己撞在了什麼東西上,我似乎失去了意識一會兒,等我重新睜開眼睛的時候已經躺在了鏡面的碎片上,而你就在不遠處在找著什麼。”
我說:“我在找你飛出來的地方。”
接著我把薛如何出現的事情說了一遍,薛聽得仔細,但是聽完之後卻什麼也沒有說,只是呆呆地想著什麼,好一陣之後他才說:“我已經不記得究竟在裡面發生了什麼事,但是我醒來之後只知道我們必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