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用,不知小姑娘意下如何?”
“恐怕閣下拿去此尺也無大用,此尺若是少了大荒真氣催動,功效大減。不如閣下將尺還我,在下願效薄力如何?”青籮心念轉處,想出兩全之法,反正這柄寶尺萬萬不能落在他人之手,要是這青年男子不答應,大不了硬搶,事後再去負荊請罪。
“你是何人門下?聞說大荒,碧雲兩派近年頗有幾個傑出弟子,你究竟是何人門下?”青年男子見他說得不差,也就信了八九分。
“在下並非這兩派弟子,不過閣下還我玉尺,在下一定湧泉相報。”青籮不便實言相告,只希望對方早早交回寶物。
“原來小姑娘無門無派,倒也拉倒,不過君子一言,駟馬難追,小姑娘可要說話算話。”青年男子說完將手一鬆,笑道:“東西還你,請自行收回吧。”
青籮這才鬆了一口氣,忙將手一招,玉尺化成一道青虹,飛落手中。仔細一看,才見那尺非金非玉,青光巍巍,長九寸,寬三寸,高一寸,平整如削,觸手處更有一絲清涼感覺傳了過來,與手中兩寶光華內斂之態完全不同,忙一誦靈訣,收於體內。
“多謝閣下大德,不知有閣下名諱,還望告之。”青籮連忙謝道。
“此時你我說話多有不便,還請小姑娘隨本人到前面小島一行,到時再做詳談如何?”青年男子依然不肯回頭,也不說出自身來歷。
兩人一前一後,約飛了半個時辰,這時候一輪明月從海面冉冉升起,波光鱗鱗,巍為奇觀,前方現出一座大島,四面環山,外側全是懸崖峭壁,將全島團團圍住,當中遍佈奇花異草,蒼木清泉,中心更有一座奇峰,聳立雲霄。五彩祥雲直往島中高峰投去,漸漸飛進,才見峰頂平滑如削,左半邊是一潭清波,右邊現出一片金碧樓臺,雕欄玉砌,朱閣重樓,宮閣相望,層宇疊翠,不知幾落。
青年男子飛至島中上空,衣袖一揮,只見眼前光華一閃,空中現出一道蒼穹華蓋,色分五彩,將全島籠罩其中,當中現出一畝許大的雲洞,祥雲往洞中投去。青籮認出是太清禁法,雖然與他所學略有不同,但也是大同小異,殊途同歸,不過偏偏認不出對方來歷,心中也頗奇怪。
青籮緊隨其後,飛了下去,才見湖中種滿了青色蓮花,荷葉有丈許大小,色白如銀。葉底挺立著一根金莖,花卻純青,大約尺許,俱尚含苞未放,其多不可數計。金莖、銀葉與翠萼、碧波交相掩映,更有紅,金,青,白游魚往來其間。
青年男子一到湖畔,就收去足下祥雲,停下身來,輕聲道:“請小姑娘在此小候片刻,我去稟報恩師。”話完便往那片宮闕走去。
青籮只得在當地等候,見湖邊有一朱玉甬道,往前延伸而去,數十丈外,有一座高大的白玉牌樓,當中有四個金文古篆“海天別府”,金光閃閃,霞光萬道,心中更是奇怪,如此華麗寬廣的宮闕,只算別府,那正府不知道豪華到何種模樣?而且對方是玄門正宗修道之士,怎麼又如此講究?
不過見此時心中卻越發覺得眼前這副景色好似她十分熟悉,應該是平日常去往來之地,但無論怎麼樣絞盡腦汁,也想起絲毫頭緒來。
當然,她也渾然不知道其實眼前一切都是她心中的幻象投影,所有的經歷只是那陣法妙用而已,只是因為她身在局中而渾然不知道而已,一切都要靠她自身的定力和大智慧來解脫。
略過片刻,只見宮中牌樓處飛出兩朵青雲,當頭是一位滿面紅光,禿頂凸腹的老人,面帶微笑,後面是兩名衣著華麗的青年男子,手中各託著一朱玉長盤,上放幾套霓衣霞披;看去漂亮異常,眨眼便到眼前。
那老人走上前來,笑道:“小姑娘請隨老朽一行,到我那寒舍換上衣物再往殿中一行。”
青籮連聲謝道:“多謝前輩偏勞!”
那老人笑道:“老朽姓龍,你就叫我老龍或是龍老哥吧,小姑娘乃少宮主迎來佳客,老朽豈敢妄自尊大,若是讓他那兩個老僕知道了,那還得了,不抽了老朽的皮,剝了老朽的筋才怪。”
“少宮主?”青籮更是摸不著頭腦。
“原來少宮主並未告之小姑娘來歷,那老朽就饒舌說兩句,少宮主乃東天青帝后裔,青曦宮的二少宮主,身份尊貴,非同小可,若不是小小姑娘乃我玄門正宗傳人,與我東極神宮頗有淵源,老朽也不便實言相告。”龍老人笑言道。
青籮一下明白過來,原來是前古聖帝后人,怪不得有如此排場,恩師原來曾說“東極神宮”,如果遇到後人,不可怠慢,連忙道:“多謝龍老丈相告,能見前古聖帝后人,晚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