輝急漩如潮,整個宮殿頓時泛起層層漣漪,各色光華來回閃動,只見眼前雲光明滅變幻之間,一切都為泡影,四周景色也全部消失,只剩自身獨自一人虛空端坐。
要是換成他時,青籮或許以為幻境已消,轉眼出困在即,心神難免鬆動,而此時卻多了幾個謹慎,知道就連自己自幼修為,清淨無為的道心都不免陷入這疑真似幻的的境地中,乃是生平少有之事,那魔頭之高,可想而知,眼前一切,難免也是幻中之幻,所以卻並不收起心神,依然運用自身心法,返照空明。
而此時在暗中主持幻境陣法的南荒七煞卻是心中大悔,本來以為拼著捨棄三甲子修為,招來諸天魔頭,縱使不濟,也能將眼前這兩位大敵困住,傷元蝕神,而且這招來的七情之魔,乃是天地間七種戾煞之因所生,冥冥中自有天道主掌,似虛似無,若存若有,看去並無形質。但其實厲害異常,要知七情六慾,乃是人之天性,人人都有,但修仙成道,則是要將人的七情六慾超越拋棄,成為無所不能的仙,此間過程,說長就長,說短就短,因人而異。
但要超越人之七情六慾,則又談何容易?非具絕大智慧,不能明燭幾微;非具絕大定力,不能摒除身外。自古以來,少有人能做到,而且也是循序漸進,經歷了無數過程才能做到這個地步。
所以南荒七煞才施展此法,朝兩人出手,畢竟,兩人雖然法力高強,但自身年紀尚輕,縱使恢復了前生的智慧法力,但自身從小就有的人之天性依然尚存,並不因為兩人法力高強而減弱半分,要是兩人完全超越了人之情感,但他們則早已經飛昇證道,又豈會在這萬丈紅塵中滯留?
哪裡知道他們才發動陣法,對面兩個大敵中果然有一人心神受其所惑,墜入那諸天幻境之中,而另外一人好似心志堅定異常,雖然沒有被攝入那諸天幻境中,但也盤身坐下,施展出玄門最上乘的心法,在法寶的護身之下,運用全力抵禦這裡外兩層,一虛一實的陣法夾攻。
南荒七煞因為兩人挨在一起,彼此間並無法寶光華割斷,知道只要將那陷身在諸天欲界中的青籮制服,就能控制她的心靈神智,令她反戈相向,舉手就傷了她身邊的那位崑崙傳人,而兩人的防身法寶也自然再無作用,不攻自破,而他們更多了一位傀儡和她身中的幾件至寶,就算是青曦神宮找上門來,也會因為投鼠忌器的緣故,不敢拿他們這麼樣。
哪裡知道青籮在那幻境之中,雖然元神暫時失去主宰,失去了本身靈慧,但因為自身原來心志清明,一時片刻間難以幻化愚弄,只得徐徐圖之,不料此女三番四次都有警覺,迫不得已之下,不再敢冒失,以免此女再次警覺過來。
哪裡知道剛順著此女心意幻化出她生平的經歷,正要發動攻勢,不料原本困在陣中的崑崙傳人卻突然出手,一面發出雷火朝外猛打,另外一面則發動自身護身寶光,朝陣中衝去,知道他法寶厲害,這才不顧得再幻出幻象愚弄陷身在諸天欲界中的青籮,而是各自全力立身旗門之下,發動陣法威力,阻擋他破陣而出,畢竟,只要他一闖出陣外,青籮的神志心靈,則自然恢復過來。
怎麼知道就在一剎那之間,雖然將羅衍擋住,不令朝外衝出,但陷身在欲界的青籮卻突然醒悟過來,自行打坐用功,他們慌忙再次施展方才的法子,卻也絲毫不能動搖青籮的心神分毫,就在知道不好之間。
只見空中那反九宮七煞大陣的九柄主旗上突然冒出九道煙光,一閃而隱,同時幾人心靈頓時大震,慌忙抬頭一望,猛聽風雲破空之聲,從天際邊傳了過來,就在這一抬頭之間,那風雲破空之聲已經從千百里外馭空乘風,電射而來,只一閃,就飛到上空,雲上現出三位仙人。
當中一位是個仙風道骨的中年道人,而旁邊一位則是個平淡無奇的遊方道士,左邊一位是位仙女,穿著一身雪也似白的仙衣,年約十五六歲,渾身上下,有七彩光華流轉,路數倒是從來沒有見過。
但那兩位道人,卻是兩千年來執天下之牛耳的太虛三仙,崑崙一脈的兩位真仙太蒼真人和太微真人。
南荒七煞一見,心中大驚,知道三人此來,與他們所推算的天機略有不符,這兩人尚有三日才能迴轉,但現在卻趕了過來,定然是上了他們的大當,不知道他們弄了什麼法子,顛倒乾坤,所以讓他們推算有錯,方能如此。
這三人一到,也不併未出手,只是太微真人哈哈一笑道:“真是辛苦了你們這幾個南蠻子,出了這麼大的力氣,讓我崑崙一脈應了這一劫,你我皆是數中之人,這次小老人也不以為甚,再上來與你們幾位計較,你們就將你們吃飯的家當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