倏地同時暴長數千百倍,發出萬丈光芒,撐空匝地,分九面向外盪開。滿空神光煙霧受九宮神光催動,本極猛烈,兩下勢子都是迅疾異常,撞在一起,當時光霞電閃,互相激盪,雷霆齊震,罡釗怒發,滿空火光煙霧宛如雪山驟崩一般,往四方八面排盪開去。那旗門仍在繼續增高,往外猛漲不已。
羅衍青籮見他們的九宮旗門竟有如此威力,也是暗暗佩服,而對面幾人見光中若困兩人法力也是高強萬分,護身寶光在他們九宮七煞神光的煉化之下,居然不見消退,知道不再急速施展辣手,不特無法下臺,少時時辰一過,那老不死的再出來夾攻,把全陣震破,連那千年苦功煉成的九宮神光煙霧也要一齊葬送在內。
當下幾人咬牙切齒,相互一商議,把心一橫,決計不再姑息,寧拼去轉一劫,也不輸這口惡氣。各自忙把手一招,收回神光煙霧,將幾番躊躇、備而不肯妄用的反七煞絕滅神光一起發動。當下在空中披散頭髮,踏罡步鬥,咬破舌尖和十指尖,一口鮮血噴將出來。又由腰間取出一物,口誦靈文,往外一甩,便有四十九股黑煙噴將出來,加緊催動。
羅衍青籮兩人在護身寶光之內,眼看旗門越長越大,越布越廣,晃眼高大了千百丈。那由九宮神光催動的無量火星,到了兩人護身光幢前,便被祥光金霞衝散,自行擠壓激撞,發出一種好看的彩煙火花,紛紛消滅。儘管前滅後湧,來勢越急,一點也衝不進來。
青籮見自身法力越發見漲,原來還不盡知,此時遇到強敵才顯示奇妙,心中高興,再一行法連連催動青靈乙木神光,朝外猛蕩而去。
羅衍方料破陣出險在即,敵人雖識此法來歷,實則無什伎倆。忽然罡風頓收,神光煙霧也似狂潮倒流一般往四面來路退去,一時俱盡。正在留神檢視,猛見旗門外倏地一暗,上下四外都被極濃黑的黑氣包沒。跟著便有無數暗赤色的箭光暴雨一般射到,雖吃兩人神光阻住,沒被射入,可是箭光齊指光幢之內,好似強弓引滿,蓄勢待發,陰森尖厲之聲如潮,祥光金霞只能阻往,不能盪開。
羅衍九世修為,煉就神功,心靈首先起了驚動。暗忖:“此是從來未有的景象,是何妖法如此厲害?”料知不可疏忽,忙把幾件法寶一起發出,籠罩在體外,將妙用盡量發揮,而此時九座旗門頻頻轉動,光華越發強盛,光雲如雨,精芒如電,紛紛往前狂噴出去。
眼看凝聚門外的黑煙箭光漸漸越發凝固起來些,空中忽起異聲,那剛退下去的箭光忽然融合,成了一片赤暗暗的血光圍湧上來。而兩人體外神光竟被上下一齊包沒,連人帶光直似沉浸在光海以內。雖然四周妖光吃兩人寶光所隔,不得湧進,一任羅衍青籮兩人加緊行法施為,光霞怒湧,休想衝突得動。
第二百零五章 心靈禁制
二人見狀,也是心頭微驚,青籮不料這幾個敵人幾月不見,就好似功力增加無數,知道是陣法的秒用,將他們九人的全部功力匯聚在一個密封的環境中,運用由心,故能產生如此效用,羅衍更識得此法厲害,惟恐對方的旗門再要伸張擴大,那就足以將整個摘星崖籠罩在內,到時候縱使師門有重重禁法阻擋,但也難免一個防護不周,要是略有照顧不到,被這滿天煞光湧進,便難抵禦。
不過念頭一轉間,就知道自己大驚小怪,要是這九人的陣法真有如此厲害,那早就攻入仙府,豈還等到他們兩人到來?不過既然他們此陣能將霜華宮外的幾層太清禁網全部煉化,威力也足是驚人,亦不能不防,當下亦全心運用體外幾件法寶,全力抵禦四周湧過來的如山壓力。
而此時南荒九煞也是騎虎難下,知道全力運轉旗門陣法中的反九宮七煞神光,最耗行法人的精血真元,如不能傷人,時辰一久,自身元氣定然大傷,而且對方兩人法寶所圍成的光幢祥光萬丈,妙用無窮,任由周圍煞光烈火四面圍上,依然無法將之完全圍困,尚有數十丈的空隙是空了出來,只要四周光華一湧上,就立刻被一股無形的潛力反蕩過來,知道是兩人的法力妙用,只要對方法寶不破,就無法攻進絲毫,當下沒奈何,只得拼著多耗真元,運用全力,盡情發揮旗門神光妙用,飛出九道血光煞氣,將它包沒。
起初只料敵人必以全力相抗,後被九宮煞光強壓,方始漸漸縮小。一面盡力運用,一面留神檢視敵人縫隙,只要有一隙可乘,便可成功。因求勝心切,差不多把全身真氣悉數施展出來,只見空中那旗門已經漲至千百丈高下,籠罩百里方圓,眼看火焰如潮,九門齊發,往外狂噴。
南荒九煞益發不敢大意,正運全力緊緊下壓,知道此日成敗在次一舉,無論如何,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