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同,但其理歸一,而且更是針對厲婉君當時情況而定,不僅暗合他門中心法,更能承前啟後,高明萬分,即使是自己恩也無法做到。更妙絕天下的是,就是他人得到這本小冊,卻百無一用,如按圖而為,不出三天,全身真氣就亂做一團,功力盡毀。
當下想了一想,苦笑道:“此冊在你手中就是無佳之寶,但外人拿去一無是處,只能害人害己,天下間竟有如此厲害之人,因人而授,真是讓老朽心生嚮往,也欲見上一見。”
說完又道:“這等世外高人,只是可遇而不可求,厲婉君能得此人指點,真是生平之幸!”
厲婉君忙道:“弟子熒火之輝,怎敢與叔父相提並論。”
封玉麟笑道:“天下之大,奇人異士,猶如過江之鯽,真正道德沖虛之士,豈有會在意這身外之名?”
厲婉君道:“昔年弟子無知妄為,多次向叔父惡言相向,不聽管教,還望叔父不要怪罪!”
封玉麟笑道:“老朽若是怪罪下來,又能拿你怎麼樣?難道也要叫你跪那家法門規不成?”
芝兒在旁陪侍兩人,正將茶水送了上來。
封玉麟笑道:“好伶俐的小丫頭,你叫什麼名字?”
芝兒忙道:“我叫芝兒。”
厲婉君道:“芝兒,你快去將你艙中那綢緞包裹拿來。”
芝兒應聲而去,厲婉君見她走進屋中,才對封玉麟低聲道:“叔父,芝兒身上有一玉佩,被我收起來了,弟子認為她應是大將軍的後人,所以想將她收為門下弟子,不知叔父意下如何?因弟子一直未曾回山拜見各位師長,所以不敢擅專,這事情也一拖再拖,既然今日叔父在座,那就成全了弟子和芝兒吧。”
封玉麟笑道:“既然為大將軍的後人,厲婉君就是將她收為門下,也無人怪罪於你,你門中可沒有這麼多的繁文俗禮。”
厲婉君忙道:“既然叔父做主,那弟子就替芝兒謝過。”說話間,芝兒也從屋中拿了一棉布包裹前來,遞給了厲婉君。
厲婉君笑道:“芝兒,你隨我多年,我一直視你為己出,今日你太叔父也在此,不知道你願意成為我門下弟子嗎?”
芝兒大喜過望,忙向厲婉君跪了下來,恭恭敬敬磕了九個響頭,道:“芝兒多謝師傅成全!”說完又向封玉麟行禮,封玉麟僅受三禮後,一把將她拉了起來,道:“今日此事倉促,我這做長輩的也沒有什麼可出手的見面禮,等他日一便補上如何?”
芝兒將眼光瞟向了厲婉君,一副想要又不敢的樣子,厲婉君與她相隨多年,豈有不知她眼中之意,笑道:“既然你太叔父開了口,那還不謝過你太叔父。”
芝兒欲起身再拜,封玉麟道:“老朽可不喜歡磕頭蟲,再多禮我可收回東西了。”
芝兒只得喜致致地站在真人之旁,不再多言。
厲婉君將手中棉布解開,露出裡層的綢緞,解開布結,現出一塊巴掌大的玉佩,通體蔚藍剔透,溫潤無暇。封玉麟一見此玉顏色與常玉不同,知厲婉君所說不假,芝兒若不是昔年大將軍的後人,哪有他家中珍秘萬分的寶玉。
封玉麟取過玉佩,舉在眼前,透過太陽光一望,只見玉中雕有一龍一鳳,在陽光下宛如活物,上下翻騰。心中微嘆,當年……
突然之間,面色一變,放下手中之物,功聚雙目,凝神遙望,只見東方天際有一紅一黃一黑的三個光點,隨風上下起伏,漸漸往雲層中投去。
封玉麟面色一凝,匆忙向歷婉君說了幾句,望了羅衍一眼,問道:“小友可有空?”
羅衍笑道:“既然是前輩相邀,那我們出去再說。”
封玉麟知道他定然知道空中那三點紅影的來歷,現在艙中有當下也不多言,更不怕驚世駭俗,展開身法,化成一道灰影,直接往東方疾掠而去,羅衍忙跟在後面。
等出了船外,羅衍見他併為朝他開口相求,微微一笑,也展開身法,朝後不緊不瞞地跟了過去。
片刻之間,兩人便已遠離湖邊,封玉麟足不停歇,直接往山嶺中投身而去,根本不走大路,遇到溝壑,也是一飛而過,完全是沿直線賓士。羅衍這才明白他為何不驅馬前行,想必是熟悉這一帶地形,知道騎馬前來,上下往復甚多,反而耽誤了時機。不過照此全力下去,最多也只能堅持幾個時辰,也便力竭,到時豈不更加耽誤事情?
封玉麟在山嶺中長驅直行,待到傍晚時分,才停下了腳步,此時空中的三個光點清晰可見,只是飛在空中的三個若大紙鳶,被漆成紅,黃,黑三色,豔麗無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