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七八丈高下!
“原來是成了精的!給我收!”道童右手一甩,飛出一道金光,脫手就暴漲,化為一個十餘丈方圓的光圈,虛懸空中,綠影立向光圈中投來,轉眼就被攔腰圈住。
“道行還不淺!到了我圈中,居然還不現出原形!”道童口中輕笑道,手一指,圈內頓飛起一溜五色毫光,朝圈中的那綠衣女子照去,不過光華到處,女子一身容貌絲毫沒有發生任何變化,反張口噴出一團烏血,剛睜開眼睛,只覺眼前一黑,又昏迷了過去。
“完蛋了!我的姑奶奶,居然不是妖精!這下闖禍了!”道童這才看出光圈中的女子身上沒有一絲靈光邪氣,分明只是一個凡間女子,手忙腳亂地站了起來,一指光圈,將那個綠衣女子放到山石上,讓她平平躺下,這才收去圈子,定眼向她望去。
道童不看還好,一看心中直跳個不停,那綠衣女子手中握著一柄利劍,面色蒼白無比,但容貌神情,好象無比熟悉。
隔了半響,道童才回過神來,伸手向她脈間搭去,只覺著手處滾燙無比,整個手臂好似著了火一般,脈搏若斷若停,探手摸向鼻間,已經沒有一絲氣息。
道童這才從懷中摸出一個巴掌大小的羊脂玉瓶,倒出兩顆綠豆大小的丹丸,一顆塞到女子口中,一顆含在自家口中,口中暗含一口真氣,將它化去,張口噴出一團銀霧,朝女子身中罩去,眨眼就進入女子體內。
不到一柱香時光,那綠衣女子悠悠醒轉過來,只覺得周身一片清涼,口中更有一團奇異的香氣,直沁心肺,睜眼一看,只見殘月西沉,面前站著一個相貌清秀的青衣道童,正瞪大一雙眼睛,呆呆地望著自己,目光中滿是焦急的神色。
“無量壽佛,女施主終於醒過來了,小道也就放心了,不知道女施主家住何方,何故跌落江水中?”道童一見女子醒來,心中才鬆了一口氣,連忙裝出一副大人模樣,口中言語連珠般問了過去。
師父的丹藥還真是靈妙,垂死之人眨眼就救了回來,改天去丹房偷上幾瓶,拿來救人,也算為師父修集功德,只是閻王老爺心頭定有些不舒服,不過那也是師父的事情,和自家沒有絲毫關係。道童心頭想處,目光無意落到了身邊隨手放置的魚竿上,只見那個透明的魚鉤正鉤在女子腰帶上,至於用來做餌的朱果,早就無影無蹤了,我的天,白白浪費了一個朱果,這不是讓是少吃一個嗎?
“這是什麼地方?”綠衣女子略一打量四周,只見身在一片高大平整的山崖上,身下隱隱傳來波濤之聲。
“這裡是長江邊上的釣魚崖。”道童一聽,連忙答道。
“釣魚崖?!”綠衣女子從未聽過這地名,不過倒不以為意,坐起身來,目光一轉,只崖上就只有道童一人,他身邊還放著一根魚竿和一個竹藍,一根細若蠶絲的銀線正掛在自身腰間,自家分明是被他從水中釣起。
第二百四十三章 前因牽繞
荒山野外,半夜三更,垂髫小童,單獨一人在此釣魚,就已經讓人覺得無比詭異,而且聽聞江水甚遠,一根細絲怎又能承受一個人的體重,就算是傳說中的天蠶絲,要拉起這麼高的距離也是艱難萬分,難道是敵人的什麼詭計不成?
綠衣女子念頭一轉,忙向懷中摸去,才覺東西依在,一邊取下腰上魚鉤,一邊暗運真氣,只覺一身真元活潑靈動,比受傷前尤勝三分,而且右臂被閉塞的經脈更是全數打通,熾熱之感早消失無蹤,心中越發驚疑不定。
“女施主勿怪,小道見你受傷在身,才略加援手,這時候女施主想必傷勢全愈,我看女施主刀劍在身,想必定有些武藝,那就請下山去吧!”道童想起師父之言,只要過了今夜,那千年金鯉就將游回老巢,要等下一年方才出來,眼下看天色只有半把個時辰就天明瞭,要是釣不到那死魚,師父見自己吃了她這麼多的朱果,不將自家逮去他丹爐中煉上一煉,才是怪事!雖說對眼前這年輕女子有親近之心,倒希望與她多說上幾句,但正事要緊,萬一她在旁邊,看出些靈異之處,又多費唇舌,而且回頭更要收師父的數落,連忙硬著心腸,下起了逐客令。
綠衣女子站起身來,想了一想,對道童道:“小道長救命之恩,我李芸末齒難忘,還沒有請教小道長法名,師承何處,還望相告,他日自當湧泉相報!”
道童笑道:“出家人哪裡有什麼法名,小道法號黃庭,女施主直接叫姓名好了,不需多禮!”話一出口,心中才覺得奇怪起來,這女子問什麼,自家就老老實實地答什麼,就是在師父面前,都沒有如此聽話過,真是古怪!
李芸一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