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了蹤影。
發出此寶的邀月真人一見大驚,知道來敵居然心思細密,引誘他這顆純陽雷珠化整為零,再採取以柔克剛,以陰克陽的法門,將他這顆費了多年功力所煉的九天乾雷收去,其他不說,光是這手陰極陽生的純陰真氣,已經在他之上。
宗羅剛不知此寶詳細來歷,一見是這個魔頭最後發出的,料非尋常,不免多看了兩眼。正注視問,鬼火下面的黑影漸現原身,相貌並不十分獰厲,但只是比方才所見小了許多,神色冷森,正朝他瞪了過來,一雙原本是兩個窟窿的眼眶裡現出兩團火紅的光華,朝前射了過來。
宗羅剛那麼高道力的人,微一疏神,目光便被吸住,連打了兩個寒噤。知道厲害,又驚又怒,忙運玄功,剛一收攝心神,就這晃眼之間,忽然滿陣皆火。匆促之間,竟未看出如何化生出來。
玄月真人此時也是舉棋不定,他自從得知羅衍等人來歷後,多方打聽,倒將羅衍等人千年前的經歷知道了大半,對這裡這個早應該化為劫灰死域的地方重新恢復原來模樣產生了好奇和驚訝,知道就是以大羅金仙之能,也不能輕易將這麼廣的地方恢復原來模樣,其中定有什麼至寶相助,或者這裡本身就是天地靈脈發源之地,但前後到此看過三次後,發現這個昔年的死域是由外朝內漸漸恢復原來模樣的,要是這裡本身是天地元氣之源,那則是應該由內朝外擴充套件過去,所以越發斷定有什麼他看不出來歷的陣法或者法寶相助,而且這兩樣東西,對於源遠流長的崑崙一門,則是應有之相,不過看出此地依然殘餘有原來的乾天罡煞之氣,導致妖物眾多,所以他才生心,想借此之力,與崑崙交好,但誰知道在碧雲宮幾次求見,都未得晉見,僅隨眾人在大殿中遠遠見過一面。
他雖然是數百年內聲名最盛的仙人,但在碧雲宮一會中,與會者無一不是修行千年以上的人物,而且多半隱修多年,他也多半不識,而且在爭奪紫元珠一事上,他那幾件得意萬分的法寶根本不能給予他太大的助力,雖然能讓他護身有餘,但要取勝,卻是萬難,所以更無力與這些前輩仙人爭雄,讓他不得不改弦易轍,另做打算。
而現在要是為了那虛無縹緲的崑崙一脈,就為自己招惹上一個修為千年,歷經過三劫的大魔頭,究竟是值得還是不值得?
他剛一猶豫,只見前面的陰風鬼氣,越來越盛,那悲嘯鬼哭之聲,說不出那麼難聽。那些鬼火也不朝人進攻,無形中卻具有一種極微妙的兇威。最厲害的是耳目所及,心神便受搖動,頓時收攝心念,知道敵人所說無差,這滿空的鬼火妖頭果然厲害,雖然只是施展的一些他平日所不恥的下九流的尋常人間道士都會上一兩手的呼魂攝心之法,但此時在對方手中,已經化腐朽為神奇,變化萬端,居然能衝破他心靈中的陣陣防線,直抵心靈,知道光是論法力修為,他已經不是對方的敵手。
當下猛一咬牙,舉手一揚,飛出一件形如金鐘的法寶,朝幾人身外罩下,一面長聲喝道:“道不同不相為謀,貧道今日就算拼著以身殉道,也要見識一下尊駕的無邊法力,閣下請出手吧!”
第二百四十章 太虛寶鼎
玄月真人此時功凝雙目,全身金光閃閃,整個靈識全神貫注地鎖住前方那千百個飄忽不定的鬼頭,心中越發湧起了滔天巨浪,此魔法力高強,到現在都無法用先天玄門妙法緊鎖其具備元神位置所在,彷彿眼前每一個鬼頭都是元珠所聚,又好似每一具都不是,如此虛假難測的分身化元之術,那足以說明眼前所見皆是幻象,而本身元神則是另有存身之地,暗中操控一切,難道真如他所說,已經達到分身萬千,化身千億的地步?
不過眨眼間他就否定了心中的這個想法,要是此魔有如此神通,那早就將他幾人制服,奪去他的那幾件護身至寶了。
念頭一想到這裡,他一下恍然大悟,知道此魔一定對他身中的幾件至寶尚有戒備之心,並非能按他所言,所以才如此這般虛張聲勢,實際則暗中動搖他的心志元神,使得他們幾人不戰而降。
當下一明白過來,越發對這些修煉千年的老魔心存顧及,這些修煉多年的老魔頭果然厲害,手段層出不窮,而且更是高明無比,略一不慎,就墜入其算中,著了道兒,看來那碧雲宮一戰,並非是自家師兄弟一時輕敵,為敵所乘,所以剛一出手,就被制服。這些魔頭能躲過那道家厲害無比的天劫,沒有幾分本事豈能存活到現在,其他都可以做假,有藉口可言,惟獨對老天,則是無力可借,一切都得靠自身修為硬抗。
既然這位魔頭對他自身法寶尚有顧及,那脫身之道定在其中!頓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