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折騰,不料剛一遇事,他就竄了出來。
黃祥此時見對面那人也是一位青年男子,面色冷俊,一身功力正與他旗鼓相當,心中冷笑一聲,存心試試自家功力深淺,暗忖道:“我若是十招八招之內,不能摸出你的來路底細,也枉教羅大哥瞧得起,傳授心法了。”
他本是昌州黃家近年最為傑出的子弟,若不是島主黃巡為了家族利益,差一點就讓他成為成龍快婿,而且又被羅衍看上眼,傳授心法,可見得他天賦之佳,成就之高,到了什麼程度。而且他家傳心法根基特別扎得牢固,現在又方始得窺上乘家傳心法門徑,所以大有一日千里,突飛猛進之勢頭。
此時黃祥見一招平分秋色,而身邊的羅大哥也不出聲喝止,心中更是大喜,存心一試自家深淺,緊踏一步,沉腰坐馬,一拳轟出,整個拳頭陡然之間化為銀白一片,這一下去勢凌厲之極,對方功力以他不相上下,看出厲害,雙掌一錯,朝前猛推,掌心間也陡然射出一團青濛濛的氣柱,朝前迎了上去。
黃祥一則要從心法招數上查出敵人底細,二則更想借此戰之機,朝羅衍討教自身不足,所以拿出了十二分精神,是以特地使出如此凌厲的招式手法,迫使敵人全力出手,一決高下,此世武風強盛,動輒全力相拼,本是常有之事,所以對方几人倒也司空見慣,其他三人也不出手相助。
他見對方也是施展出硬拼招數,而且手中青氣狂湧,也看出一兩分來歷,驀然間拳頭加快了十倍不止,化為一道銀光,閃電般地朝前擊去,這一招本硬攻手法,異常兇猛,敵人除非一掌把他震退,如若不然,則不論閃避或是化解,都須得施展出全身所學。這樣,黃祥就不難窺測出對方來歷。
拳掌交觸,銀光青氣陡然大盛,閃了一閃,復要化為狂瀾四下飛舞,但還未飄空而出,就已經全數無蹤,而且就連兩人所站的普通甲板,也不間現出絲毫異樣,本來他們兩人這等功力的的人出手全力相鬥,震波所至,這區區木版豈能承受,但此時整個船身好似化為比精鋼還硬上千百倍,只見兩人各自退出三步,落腳之處,各發出幾聲金鐵交觸般的悶響。
“原來是垠洲陶家子弟,在下昌洲黃祥,還想向兄臺請教一下貴家的青雲玄功!”黃祥收手而立,冷冷喝道。
那青年男子哼了一聲,道:“昌州黃家果然名不虛傳………”
話猶未畢,右角一名身材魁偉的年輕漢子,唰的躍落在那人身側,長聲道:“二哥,讓我來領教一下黃家的驚濤神劍!”聲未到,掌中一翻,現出一柄長刀,一刀揮出,刀尖現出一道丈許長的青芒,朝黃祥狂卷而來,森寒之極。
黃祥手掌一抖,從掌心現出一柄二尺長的銀色晶劍,朝前一劃,亦飛出朵朵劍花,朝前湧了過去,森森劍氣在空中化為點點寒星,方始抵住這陣刀氣。
羅衍此時也不動聲色,所乘舟船就在要撞向前面那面黃色晶壁的瞬間陡然停了下來,以毫釐之差穩穩地挨在晶牆玉壁之前,宛如中流砥柱一般頓在江心,任憑由河水狂湧,也不朝後退去。
而橫在前面的晶牆中此時也再現出一隊同樣裝束的甲士,約有六七十人,連同那頭帶黃冠男子,冷冷注視著下方,臉上都帶著幾絲詫異之色。那帶頭男子此時心中大奇,昌洲黃家雖然頗有幾分名聲,但數百年中卻無傑出之士,根本無法施展出方才這樣的法術,而且他也看出船頭那位長身玉立的儒雅飄逸男子才是真正做主之人,身中光華隱隱,一時片刻間倒也看不出深淺來歷。
不過他見對方也不喝止場中打鬥,他也靜觀其變,看看對方究竟是打的什麼主意。
黃祥見對方刀氣凌厲萬分,心中豪氣大生,舉步進迫,去勢凌厲,教人感到有如面對死神,任何時刻對方都能閃電出劍,殺死自己。對面那雄偉少年亦不能例外,更不敢分心開口,凝神戒備,刀鋒湧起層層刀浪,朝前湧去。
只見兩人凝視片刻,驀然同時撲起,刀劍潮湧,“鏘”的一聲,各各震退,落在地上。
他們刀劍相換,都查悉對方功力深厚,大有棋逢對手之概,各自心中凜然。
黃祥比對方尤甚,忖道:“垠洲陶家子弟果然名不虛傳,隨便來幾人就和自己旗鼓相當,每一個都不在自己之下,怪不得能名列西海七大世家之一,而我黃家卻是難以擠身到七大世家之中,看來我一直是井底之蛙,不識天下英豪何其多也,你這點本事,又豈能在玉京會試中一舉成名?黃祥啊黃祥,你真是太不知道天高地厚了。”
不過他生心向來堅毅,目光一轉間,見羅衍眼中露出一絲鼓勵神色,一下奮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