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了一想,道:“伍老闆要是想討回貨物,恐怕我們還沒有這個本事,幫你從海中撈起那兩艘商船,但是若要想拿回東西,我倒有法可想。”
伍常心中大喜,一下間倒沒有聽明白羅衍的話中言語,連忙道:“既然兩位仙長肯出手相助,那小人感激不盡!”
說完,就欲朝前引路,羅衍伸手一把將他拉住,臉上露出一個高深莫測的笑容,道:“你的貨物現在已經不在海上,而早被人暗中劫來,就在這個昌洲城內。”
伍常一下目瞪口呆,羅衍這才想起這個說法尚有幾分破綻,他可不想讓這人知道他的深淺來歷,隨口解釋道:“我十餘日前雲遊此地,見有人從海中施法撈起兩艘巨船,而且行蹤詭異,所以倒留了下心,現在聽伍掌櫃一說,一算時日,倒是正好合適。”
他這番謊言,倒是九真一假,就算伍常與那幾個劫匪對質,也是一樣答覆,只有他路過此地是假而已。
“真的?”伍常心中大石一下放下了大半,但轉眼一個問題則浮上了心中,那巨浪早不來晚不來,偏偏就在許家走了之後來了,要是碰巧,這也太巧合的點吧,不過既然人家敢動手,分明是有幾分挑戰中州許家的實力,而且應該跟蹤多時,才會對他們的行蹤瞭如執掌。難道這兩人也是動手之人?
不過他念頭一轉,就罵自家胡思亂想,要是這兩人是劫貨之人,剛才早就讓他從仙來居上跌死了,又何苦出手相救?何況他現在那僅剩一船的貨物已經全部交貨,他身中倒是一無所有,倒也不怕什麼人打他的主意。
“羅大哥哪裡有欺騙你的道理?!你要是不相信,你走你的,我們走我們的好了!”黃祥在旁邊怒氣衝衝地道。
“小人哪裡是這個意思?只是兩位仙長既然說是被人暗中做怪所劫,那小人倒還有幾分法子,只要兩位大仙將劫船人的姓名來歷高知,小人就當重謝,感激不盡!”伍常一聽是有人暗中弄鬼,心思一下靈活多了。原來本想是老天所為,所以只能尋求有大力的仙人出手打撈,挽回損失;而現在一聽是人做的,那這個舉動無疑就是向名震天下的中州許家挑戰,許家豈會輕易放過他們,而且就光是看他們要等許家人離開之後才下手,分明也是懼怕許家的威勢,只要察證屬實,還怕這些賊子跑上天去不成。所以一想通這點,他素來的商人頭腦就轉得快了許多,一洗方才的禿廢之色。
他的這個想法,哪裡又能瞞過羅衍的靈識法眼,當下哈哈一笑道:“你想等許家的幾個後輩為你出頭,恐怕一時片刻間他們也無暇顧此,而且時日一久,對方也可來個死無對證,又起波折,既然拿賊拿髒,我們這就找上門去,讓他們吐出東西來!”
伍常猶豫了一下,正要託詞回答,突然只聽黃祥肚子裡咕咕叫了兩聲,目光一轉,改口道:“此時已經日頭當天,不如我們就在這裡先微歇息,用過酒飯再去尋人,也是不遲。”
黃祥這才想起自從早上開始,就一直忙著上路,連早飯都沒有吃上一口,此時早已經餓得飢腸滾滾了,羅大哥是仙人,就是百年不食,也餓不死他,而他自己內丹尚為成型,沒有達到避谷之境,只要半日不吃,那可真是要了他的小命。
伍常目瞪口呆地盯著眼前門口的這個牌匾“珠山貝海”,不用問也知道這裡就是昌洲最大的賭場,他雖然從來沒有到裡面來過,但也是經常往來昌州,自然知道這個賭場的名聲,難道這兩人只是騙他來賭博?
原本放下的心又提了起來,雖然剛才在酒樓中,他已經暗中留下字條,託人交給他的手下,道明事情的原委,僅自身跟了過來,不料卻被羅衍帶到了這裡。他這時候打定主意,無論情況怎麼變化,他都絕對不能沾上一個賭字。
不過此時猶如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的還有楞在半邊的黃祥,他雖然知道羅大哥法力高強,但跑來這裡,但也不知道他究竟打的什麼主意。不過要是說能施展法力,將人家的貨船打沉,然後又暗中撈起,具備這個能力的,整個昌洲府,也只有三四家而已,第一個則是官府,第二則是幾個傳承悠久的世家,他們黃家就算其中一個,另外一個則是這集賭場妓院珍寶為一體的“萬寶堂”。
要是真是萬寶堂動的手,那也不難解釋他們這二三十年勢力發展得如此快法,畢竟無本生意是最好做的。而其他世家則要受種種規則約束,反而不敢那麼明目張膽地打家劫舍。只要一傳出去,不僅難逃朝廷的追捕,四海九洲,都無容身之地,而且更要被其他世家群起而攻之,趁機瓜分勢力,而且家中後人,遭遇十分悽慘,死的就不用說了,活著的世代為官奴官妓,所以越是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