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不符合道上的規矩,你知道該怎麼辦了吧!”羅衍眼光在廳中各人掃視之間,最後回落在黃祥身中,讓他心中原有的幾絲憂慮煩勞一掃而空,心中恍然悟出,這裡不就是有一個現成解決問題的人嗎?
黃家一族現在有了那幾篇心法,不出數年內,勢力定然會大漲,從而中興崛起,當然而且必然要損害其他勢力的利益,而這個賭場既然能擺在檯面上來,那當然是熾手可熱的生財大路,不如就將這個賭場直接槍下,送這個傻小子一份厚禮算了,總比他冒失前去玉京參加會試破運氣的強,況且,那些心法竅訣沒有幾年的磨練,也是沒有絲毫作用,只能算一張廢紙而已。
羅衍在島上兩日,也知道黃家島島民生活十分艱辛,要不是有島中的多種珍貴藥材,恐怕是難以為續,繼續長久生存下去。而且黃祥心性為人,都與他相似,讓他來打理這個地方,也算是一種磨練。
“尊駕意欲何為?”一直沉默不語的那位冷俊女子突然開口問道。
“留下場子和這些年明偷暗搶所得來東西,馬上給我走人,永遠不要踏入昌洲一步!”羅衍輕描淡寫地說道,
中年胖子此時面上平日養尊處優的神色風度全部消逝得乾乾淨,取而代之的是一種無奈和深深的敬畏,他雖然近年名氣漸漸響,已經擠身人榜之中,算是新近後起之秀了,但若是要和那些名列天榜,具有翻江倒海,改天換地之能的天榜九品真仙相比,簡直不是一個級數和層面的。要是說眼前這對手輕易空手捏碎玄鐵,已經是十分難得一見,但眼前一揚袖,就將整個大廳內暗中埋伏下的歹毒陣法連同第一百零八根山巒都可穿透銀羽箭全部收去,就讓他徹底死了報復的心腸。
“好!那小的告退!”中年胖子也是有幾分拿得起放得下的人,馬上起身就走,消失在後門之中。
“尊駕究竟是誰?”那面色冷漠的年輕女子見主人倒也爽快,走得半點都不含糊,心中卻好奇起來,眼前這人究竟是誰?
“姑娘怎麼不隨他們一道上路?”羅衍見中年胖子前腳方走,那同位方才一道賭博的綵衣女子就跟了過去,悠然問道。
“想必前輩定是誤會,我雖然在七寶齋有份閒職,當個名義上的供奉,但本身卻非他一門中人。”那女子臉上首次露出一個淺淺的笑容,一改方才冷俊的神色,而且語氣也由“尊駕”改到了“前輩”。
“我姓羅,名字你日久自然知曉,只是奉勸姑娘一句,像七寶齋這樣的藏烏納垢之所,姑娘還是最好不要沾上關係,勤修上乘天道,講究的是隨遇而安,道法自然,又何需每到一初,都要選個好地方才肯住下?瓊樓玉宇與窮山惡水,與姑娘修為究竟又有何干?”羅衍上下打量了那女子一眼,雲淡風輕地道。
“你究竟是誰?為何對我知道得如此清楚?”那女子此時心中才出現一絲驚惶神色,開口問道。
羅衍這才想起,自己隨口說說的言語,其中多數是以玄功暗中推算而來,所以對她的來歷倒是清楚異常,但如此一來,就導致了兩個合理的可能,一是他的法力神通高出這女子太多,所以能夠靠自家修為一覽無遺,一語中地,另外一個說法就是他的功力尚未達到如此地步,是從旁人那裡打聽而來。
而眼前只要他避而不談這個問題,那憑這女子身後的龐大勢力,最多隻要兩三天內,就能斷定他的真實來歷,畢竟,數百年中沒有任何變化的天階九品金榜玉冊中根本不可能多了他這麼一個沒有任何來歷的宗師級別的高人來,當然,要是他來時海上一戰的資訊被散發出去的話,那整個世界也要為之大為震動恐慌。雖然現在知道這個訊息的只有這片大陸上最具實力的幾個大門大派中人暗中知道這個訊息,但這女子師門恰恰就是其中一個。
羅衍可不想再與更多的人打上一場,他現在唯一所需要的,就是一個與這些人坐下來談談一年後的大事,不過,好象對方根本不給他任何機會!所以,他得想想其他的法子,正大光明地見上一見那位天武聖皇,而眼前,好似那玉京中每九年一度的會試,則是他唯一可行的法子。況且,此間先天元氣濃厚,對他修為大有補益,這幾日間不盡功力盡復,而且好似更產生了另外一種難以言表的精微變化,讓他法力進展迅捷。
大概只要一兩個月的時間,他完全可以相信,再遇到那七人合力夾攻,他都有法子支撐幾日,而不是一觸就潰,難於持久。
“我是從一位舊友那裡知道姑娘的傳聞,只是一直傳聞姑娘遠在那極東荒蠻之地,並未想到是姑娘到來,所以今日一見,才會意過來。”羅衍隨口找了一個理由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