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玄真人在座,開口道:“四弟又何須多心,那兩人不入你門下,又歸何人門下?我等五人都各有各的麻煩,只有你一人近年無事,正好代為照看管教,這事就此定下。本門開山之時,如果是遇到那幾個邪魔外道,幾位師弟儘管出手好了,既然他們撕破臉皮,那我等又何須一讓再讓,一忍再忍。”
座中幾人一聽,都微微一驚,紛紛問道:“大師兄何出此言!”
太玄真人望了寧致遠和趙輕鴻一眼,兩人忙恭身退出。一到殿外,趙輕鴻見殿外平臺空無一人,心中一喜,反手一握,抽出肩上長劍,只見劍身淳如秋水,精光四射,劍尖透出一道丈許上的芒尾,吞吐不定,宛如靈蛇吐杏,手中劍訣一挽,伸手一指,長劍脫手飛出,化為一道十餘丈長的金虹,曼空飛舞,舒捲如意,心中欣喜萬分,知道此劍本是絕世仙兵,本昔年純陽祖師故物,威名遠播三界之外,如今有此劍隨身,定能為師門增光。
寧致遠在旁笑道:“師妹竟然如此心急,也不怕旁人笑話。”
趙輕鴻劍訣一揚,對空一指,收劍回肩,轉過身子,嗔道:“就你老成!這時殿外無人,除你之外,又有誰笑話!”
寧致遠知道說不過她,忙掉轉話頭,道:“聽幾位師叔伯和師傅的口氣,好象師傅馬上還要收兩名門徒,就不知道來人到底是誰,師妹可聽六師叔談起過這事情?”
“你這傻瓜,難道沒有聽到師傅和師伯所言嗎?師傅又贈寶劍,又謀靈丹,自然是不想你我二人被他們給比下去了,想必來頭很大,我們去問問三師兄,那位無塵真人到底是誰,不就知道了嗎?”趙輕鴻笑道。
“還是師妹聰明,三師兄掌管琅琊書閣,訊息最靈通,派中沒有他不知道的事情,那我們快去!”寧致遠雙足一頓,化為一道青光,往右側一片樓閣亭榭投去。
不一會,兩人從閣中走了出來,面色又是驚奇,又是詫異,又是沮喪,最後趙輕鴻蓮足一跺,道:“你我這幾天就是不吃不休,也要將這兩劍練到雙劍合壁之境,免得讓那兩位未來的師弟看笑話,弱了師門的名頭!”
寧致遠見玉人既出此言,也是無可奈何,爭強鬥狠,這位姑奶奶可是比誰都厲害,再加上即將入門的兩人,萬一他們性格和那位師長一樣,恐怕天都要讓他們翻個轉。怪不得新拜師尊也是擔憂重重。
閣中一仙風道骨的少年道者,遙望天際金光,在閣中拜了下去,口中祝聲道:“弟子恭送恩主道成!”方才見空中霓虹,料知有高人飛昇紫府,看家數卻與本門相似,還不知是何故,卻得兩位師弟一問,也料了個八九不離十,七師叔乃本門千年來最傑出之士,如果不是殺孽深重,犯了門規,自逐於師門,那本門何須這幾百年忍氣吞聲,受他人閒氣,如今恩主在本門開山之際以身證道,成就金仙位業,擺明就是一振本門聲勢。大師伯執掌本門,一向清淨無為,沖虛淡泊,卻讓人以為本門勢微力薄,膽小怕事,幾百年中聲威一跌再跌,可謂到了谷底,就連九華,青城這些小門小派都不將本門放在眼中,至於一些後起之秀,更是眼中就沒有本門的存在,想到這裡,不禁又覺好笑,又覺好氣。
“青羽,想不到你幾百年修為,居然還沒有過‘名’字這一關,來日四九天劫將至,為師倒為你擔憂起來了。”一鬚髮皆白的老道現身少年道者身後,搖頭道。
青羽忙側過身來,低頭道:“弟子只是偶有所發,還望師傅見諒!”微塵子道:“念由心生,魔由心起,你今日既生無妄之念,已招魔牽,看來你那四九天劫無可避免,為師還以為你長年看守琅琊書閣,一向清淨無為,既不去招那天魔,天劫也或能免去,看來仍是無望。”
青羽道:“弟子本應是劫中之人,也不敢抱那萬一之想,靠自身道力憑空化去此劫,所以亦有準備,天劫來之,也坦然受之,還請師傅放心。”
微塵子點了點頭,道:“方才和你的幾位師叔伯商議本門開山大典和你們二人應劫之事,雖然你們可安然度過,但仍須小心,一個不慎,便多年修為毀於一旦。你的七位師兄弟多年前就已完成十萬外功,本身又無過錯,故不在劫中,就剩你與青崖賢侄,不過水雲道兄今日仙去,留下二位弟子,也要回歸本門,其中一人也是劫中之人,所以這次天劫,本門將有三人度劫。此劫一過,你也下山修集外功,以求正果,遂了你的誓言。”
青羽見師尊透露先機,心中大喜,忙道:“多謝恩師成全!”微塵子道:“先不用謝我,劫後這琅琊書閣依然由你掌管,到時候你身分兩地,可馬虎不得。因無塵師弟今日成就大羅金仙位業,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