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你還得運功四十九日,才能一身功力盡復,但也比大師兄的法子快了許多,而且也能讓你與那小丫頭的一戰中立於不敗之地。”
羅衍想也不想,應聲道:“一切聽師叔安排。”
太微真人笑道:“你是不是在想,既然有如此便宜的法門,怎麼還讓你在崑崙苦練三年,一事無成?”
羅衍忙道:“弟子從無此意。”
太微真人正色道:“我這法子,說來簡單,其實兇險異常,一個弄不好,你本身元靈只要一失守,你身上縱使有我玄門太清仙訣,也得重墮輪迴,從螻蟻從頭開始,所以若是少了你這三年中的靜修,你萬難支撐過去。而且要是少了這天刑臺上的六根鎮元神柱與我身上的玄門至寶兩儀圖,也是對牛彈琴,流於空談。”
太微真人說時,掌中飛出一片金色祥光,作一大圈往四周飛射,晃眼成了一個數百畝方圓的光牆,將六根石峰團團圍罩在內,再伸手朝前一指,光牆已經猶如一個巨大光筒一般,朝空中湧起,轉眼飛出六根石柱之上,同時頭頂飛出一朵紫花,初出時僅有拳頭大小,轉眼就漲大至千萬倍,四周花瓣上射出金紅色的奇光,當中裹著一朵紫氣巍巍的花朵,高約十餘丈,本冉冉朝空中飛起,一到金色光牆頭頂,陡然倒懸下來,花瓣朝裡,猶如一個巨大的穹頂,與光牆合為一體。
羅衍見太微真人所施展的正是師姐所代師傳授的本門“太乙神光”與“紫虛金花”之術,法術雖然一樣,但功力卻比他高上了千百倍,怪不得師姐曾經說過:術法無高下,功力有深淺。法力達到恩師與師叔這般境地,隨手而為的法術,比起無數法寶,強上無數。難怪恩師也說,道為根本,法為末結,至於法寶,則更是等閒視之。
羅衍回想初上山時,託萬載玄龜玄洛老人之助,得到幾件至寶靈藥與一冊天書,恩師卻根本不放在心上,看也不看,就讓師姐收藏起來了,而法寶也隨手借了人,這才是仙人真正的胸懷氣度,哪裡學人間一樣,為了異寶秘籍爭死鬥活,與那強盜又有何異?
太微真人突然笑道:“我在這裡鵲巢鳩佔,喧賓奪主,那女煞星一定要來找我們爺倆的麻煩,不過老道就來個裝聾作啞,一問三不知,看她能奈老道何?這天刑臺,本是青曦宮禁地,我倒想看看,究竟有幾人敢進來和老道過不去。”
羅衍雖然與這師叔相認不到一日,但見這師叔左一個主意,右一個法子,靈動機變,與恩師的清淨無為倒是大不相同,倒有些大感意外。
他心念方起,太微真人好似有所覺察,面色故意微微一沉,笑罵道:“我費盡心力,為你做嫁裳,你這臭小子倒好,居然對你師叔腹誹起來,你那老古板師父,要真是清淨無為,怎麼在霜華宮後山坐了千年的冷板凳?老道怎麼又嚇得跑得遠遠的?只有無垢那精靈古怪的丫頭,能夠兩面討好,旁白得了許多好處。難道你這臭小子也要向無垢那丫頭學不成?”
羅衍知道心思被師叔看破,面色一紅,恭聲道:“弟子偶起妄念,還望師叔寬宥。”說罷收斂心神,靜心誠意,恭謹侍立在旁,心頭不再作他想。
太微真人不屑道:“你這臭小子,居然把你對付你那小媳婦的那一套施展出來,裝裝樣子就行?老道可不吃你這一套!”
羅衍見東也不成,西也不是,神色倒尷尬起來。
太微真人不禁搖頭嘆息道:“你跟了無垢那丫頭三年,倒根本沒有學到那丫頭的一分精明,要是那丫頭不自尋煩惱,起了殺心……”
說到這裡,突然口風一轉,笑道:“不過這樣也好,有無垢那丫頭出山,倒可替你擋下本門的幾個大仇,你倒省了不少事端。現在你盤膝坐下,待我施為,助你恢復前生靈智神識吧。”
羅衍見身前突然多了一片幾丈方圓的明霞,色分二彩,一紅一白,形如太極,正在空中緩緩轉動,光色也不十分強烈,與四周明霞千里的金光紫焰相比,簡直弱不起眼。
羅衍自知身是男子,應該坐在那太陽之位,心念方起,身體好似忽然被什麼東西吸引,剛剛覺察,人就飛到了兩儀圖上的陰陽魚的紅色圓圈中坐了下來。
太微真人此時也盤膝凌空虛坐,手挽一個法訣,指尖飛出一片紫氣,形做如意,在胸前三尺處結成一團光焰,四周光華吞吐不定,猶如燈花一般,明滅變幻,好似隨時要脫手飛去,面上也是一片端色,低聲喝道:“小子,還不凝神靜氣,按本門心訣坐好!等下你無論遇到什麼情況,都不可讓心靈失守,不然不僅前功盡棄,你更是隻有從頭再來的份!”
羅衍近年功力大進,定力更是早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