遠近海面。不時有鯨魚戲波,巨鳥翱翔,海水已經變成碧綠之色,清澈透底,景物越發顯得靈奇秀麗。
青雲一到,只見前面飛來一片純青色的雲朵,光中站著一位虯髯大漢,腰間繫著一條紅玉長帶,光華隱隱,雙手潔白如玉,容貌十分威武。
秀玉一見那人,高聲叫道:“二叔,你怎麼也來了!“
那大漢面色故意一沉,道:“怎麼我來不得?”
秀玉迎了上去,喜致致地道:“二叔,你猜我帶了什麼回來,只許猜,不許運用玄功佔算!”
那大漢伸手將秀玉拉在身邊,笑道:“小丫頭都長這麼大了,怎麼口氣還是像個小孩子?”說話間,望見前面站著兩位丰神如玉的少年,秀瓊緊靠在左邊那位器宇軒昂的少年身邊,形態甚是親密,哈哈一笑道:“是不是帶了兩個姐夫回來。”
秀瓊立時霞飛雙頰,不勝嬌羞,慌忙將足間一頓,化為一道青光,投到那大漢身邊,嗔道:“二叔,你胡說什麼,這三位道友是從外界衝破混元真氣,來到這裡的,還順道幫侄女除了一大禍害,所以我們姐妹才斗膽帶他們前來,參加大典。”
羅衍只覺脖子一熱,神情尷尬異常。
說話間又有一片硃紅如火的雲霞飛了過來,現出一位丰神俊逸的白衣少年,胸口初繡著一輪紅日,袖間有一道金邊,一到就朝秀瓊靠了過去,道:“瓊妹,愚兄這三年來屢屢想到墨雲礁去探望你們,無奈家父督課甚嚴,未克成行,琦妹職司甚重,一向可好……”
說話間,突然瞥見前面多了兩位俊逸出塵的少年,神色微微一怔,住口不言。
秀瓊抿嘴一笑,道:“小妹窮居遼邊,託福粗安。”突然見來人目光炯炯地望著羅衍幾人,改口道:“我來替你們引見,這三位是羅衍兄,王少書兄與明珠姑娘,這位是張道兄的大公子張旋兄。”
羅衍三人舉手為禮,張旋看了三人兩眼,遲疑一下,道:“他們三人是……”
秀華笑道:“他們三人來參加今年大典的。”
“哦,如此小弟失敬了。”拱手之際,一股熾熱無比的力道如山般地朝三人逼了過來,勁道剛一接近羅衍三人尺許,就從中間分開,朝兩側滑去。
羅衍面色不動,心頭神思卻回想起幾年前殺出建業時的情形,想不到學道以後,依然還會遇到這樣的暗中較勁,唯一區別只是力量提升了無數倍,與人間倒沒有什麼兩樣,怪不得恩師曾說,先天大道,惟心自求。
張旋神色一楞,瞬時朗笑道:“三位兄臺果然功力深厚,小弟佩服。”
一直不開口的秀珠冷冷道:“要是沒有幾分斤亮,怎麼能夠衝破外間的那道混元真氣所圍成的天然屏障。”語氣倒十分顯得不善。
秀瓊給了秀珠一個眼色,轉頭對羅衍三人道:“羅兄務須見怪,我們這裡歷來都是彈劍論交,風氣一直如此,並非張兄故意為難。”
張旋朝前一揖,道:“小弟失禮,兄臺萬勿介意。”
旁邊那大漢開口對張旋道:“既然賢侄也有空趕來,不如也一起到我靈石仙館一聚,老夫還有幾句話想對賢侄請教!“
張旋面上露出一個苦笑,道:“世伯既然開口,小侄本當遵命,只是小侄尚有職司在身,亥時即將返回宮中,恐怕不能隨世伯前去。”
大漢遲疑了一下,嘴唇微動,對張旋說了幾句,張旋立刻轉身告退,化為一團紅霞,朝東南方飛去。
羅衍功力深厚,又修有點犀通靈奇功,站在旁邊,依稀聽見一句:“神君今日何在?”就細不可聞,情知偷聽他人言語實屬無禮,慌忙靜心寧意,不去多想。
這時秀瓊才替他們三人引見那大漢,才知道他乃秀瓊六女的二叔,姓黃名錫。羅衍見此人功力深厚,也越發佩服。
秀瓊隨帶三人朝前飛去,這時候一輪明月從海面冉冉升起,波光鱗鱗,巍為奇觀,前方現出一座大島,四面環山,外側全是懸崖峭壁,將全島團團圍住,島中遍佈奇花異草,蒼木清泉,中心更有一座奇峰,聳立雲霄。綵鳳徑直往島中高峰投去,漸漸飛進,才見峰頂平滑如削,左半邊是一潭清波,右邊現出一片金碧樓臺,雕欄玉砌,朱閣重樓,宮閣相望,層宇疊翠,不知幾落。
方到峰頂上空,秀瓊將手一揚,,一道青巍巍的霞光飛出,空中現出一道青色的蒼穹華蓋,翠色昂然,將全島籠罩其中,霞光過處,當中現出一畝許大的雲洞,秀瓊往洞中投去。一到下邊,才見湖中種滿了青色蓮花,荷葉有丈許大小,色白如銀。葉底挺立著一根金莖,花卻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