物已經身為“魅”,成了氣候,但也不放在心上,本來朝手中飛轉的金光重又飛出,朝她疾卷而下,立刻將她全身罩住。
那老魅識得厲害,全身厲嘯一聲,化為一團白光,就欲朝空中逃去,羅衍見她上半身雖然被金光絞成粉碎,但下半個虛影卻好似無傷,透過金光,朝空中遁去。心頭冷笑一聲,這等妖屍,比起他所遇到幾個妖物老怪,簡直不值一曬。本門純陽劍氣正是它們剋星,只見虛影剛飛出十餘丈,原本被金光穿過的地方,瞬間就化為殘絲碎片,妖物不知他門中劍氣的妙用,自認無傷,誰知羅衍此時法力已經達到化虛為實的地步,只要一被他劍氣所傷,就算是虛影幻象,本體也要受其感應,照樣受傷。與旁門的移形代禁,呼魂喚魄之術有異曲同工之妙。
羅衍惟恐有殘絲未滅,再成氣候,揚手就是一團雷火打去,數十丈金光烈火朝中間一擊,滿空殘煙,立刻化為飛灰。
隨聽一聲大震,整個甬道地皮都在顫動,前方又緩緩生起數十條黑影,朝前撲了過來。
羅衍抬眼過處,只見陣陣黑煙滾滾而來,揚起陣陣腥臭,煙霧中裹著數十道高大身影,漸漸露出地面。藉著寶光,困難出那群殭屍約有兩丈高下,頭若巴斗,雙目大如銅鈴,開闔之間,射出尺許長的青光,全身上下披著一件烏鎧,造型奇古,一眼就知非近年之物,手中持一長戈,戈首卻斷掉大半,僅剩小半殘鐵。足下湧起陣陣煙霧,簇擁而上。被寶光一照,越發顯得相貌威猛,兇烈異常。
這殭屍與方才所見鬼物不同,周身上下相貌宛若常人,只是看上略現僵硬,一升上地面,長臂一揮,便向空中幾人掃來。只見長臂掃過,捲起如山勁風,壓得口鼻一緊,腥臭之氣撲鼻而來,聞之燻然欲嘔。
一道金光再次捲去,前方這些殭屍好似也識得厲害,口中桀桀怪叫,同時巨口一張,噴出一團灰色煙霧,向前打來,一到空中,便化成百餘道灰煙,猶如靈蛇出洞,四下合圍開來,轉眼間,就變成一張巨大的灰色大網,擋在前方。
羅衍手中靈訣一揚,玄門真傳的太乙神雷連珠打了過去,十餘丈長的金光烈火,如走龍蛇,暴走千百餘丈,灰網一遇金光,猶如雪獅就火,一晃而滅。隨聽霹靂連聲,對面殭屍殘叫連連,就煙消雲散,化為飛灰,落下地來,金光也一閃而滅,原來殭屍蜂擁而出的地方,,卻多了一個大坑。
羅衍見這個古墓中殭屍眾多,殺不勝殺,心念動處,身形一晃,施展太乙潛蹤的隱身之術,凌空朝前飛去。約飛了三四十里,只見裡面越發黑的厲害,只有兩小點時紅時綠的亮光,在洞的深處暗中閃動。
羅衍雙目曾得九天朱蘭靈液滋潤,力能穿雲透舞,見亮光發自一座巨大石碑,整碑高達二三十丈,寬約七八丈,厚有丈許,乃是一整塊山石造成。碑頂雕著一隻怪鳥,獸首鳥身,雙翼橫空,形狀獰惡,勢欲怒飛,神情如活。亮光就是發自它雙目之中,碑上滿是蝌蚪古篆,倒是一字不識。而且怪鳥上空十餘丈高下,虛懸一柄形制古雅的金刀,刀鋒寒光隱隱。
羅衍知道馬上就到了地頭,這裡應該是陵墓的第一道關卡,按秀瓊所說,運用玄功,飛出一片太乙神光,朝妖鳥頭頂直罩而去。
那石碑上妖鳥成精數千年,功力深厚,見一道奇亮無比的光華凌空射來,知是寶物,但也絲毫不懼怕,雙翅一揚,發動洞頂所懸金刀,化為一道金虹迎去,長爪在石碑上一抓,四面立刻湧起無量巨木、黃沙、烈火、刀矛,挾著妖煙邪霧,如狂濤怒卷一般飛舞圍上。
羅衍見洞中埋伏已現,知道隱身法已經無用,現出身形,手掌一翻,一輪兩頭尖尖的月牙發出萬道銀霞,電旋飆飛,將滿空的無量邪煙雲氣擋住,銀光疾轉中,頓時煙消霧散,轉眼就朝頭頂金光迎上,只一碰,立刻絞在一起,僵持不下。
妖鳥見金刀連同禁制同時無功,藍光當頭飛來,忙吐內丹抵禦,口中三個綠火球剛剛噴起,羅衍將手一指,月牙在空中略一飛騰,兩尖陡然暴漲,將綠色光球與妖鳥石碑一起罩住。
他手中月牙乃是前古神兵之一的血戰天戟所分化,稟太陰月煞之氣凝鍊而成,本是這類妖物剋星,那初成氣候不久的妖鳥如何能敵?
只見空中三團綠色光球剛一飛起,突然銀芒大盛,一卷一裹,火球當下全消,緊接著銀芒當頭一繞,妖頭首先斬落,再吃光華一裹,三團火球連帶妖身,立刻被絞成激憤,化為滿天流螢,四下飛落。
只剩空中那柄樣式奇古的金刀,依然龍飛鳳舞,威勢不減分毫。羅衍心中一動,將手一指,空中銀光迴轉過來,朝空中金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