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之間,只見前方祥光微微一閃,現出一位面容清瘦的中年羽士,足下也沒有什麼霞光雲氣環繞,向四人含笑而立。玉池四人見來人道氣盈然,祥光籠罩全身,頭頂發稍間紫氣隱隱,分明是極其厲害的人物,剛才收去他們四人的雷霆珠,當下也不敢造次,四人中年紀最大的月心越眾而出,道:“前輩到此有何見教?”
中年道者道:“貧道青羽,這是在下好友補天神君,也是此間主人,剛才我等貿然出手,冒犯神君大駕,還望幾位見諒!我替兩位道友向神君賠罪!”
羅衍和補天神君也停下手來,遠遠在在一旁,卻不上前。
月心道:“真人不必客氣,為難令徒,方才本是我等不是,怎麼又能怪罪到他的頭上。”說完,盈盈施了一禮。青羽真人在旁忙拉住,道:“道友乃神君座下愛徒,我等怎麼擔當得起?”
月心道:“二位仙長何需客氣。只因我等行事鹵莽,理應道歉!不知仙長有何見示!”
青羽真人道:“諸位我有一言,不知諸位道友意下如何!”
月心道:“道長請說。”
青羽真人道:“神君身受太虛煞火之厄,本應覓地靜養,用九年苦功才能逐漸化解,此間兇險甚多,略受外界干擾,就前功盡棄,必須重頭來過。而我那小友有一法寶,名為兩儀分光尺,恰能剋制這類先天真火,四位道友何不與我一道,前往荒島,容我等略盡綿力,解神君天火焚身之劫呢?”
月心一聽,心中大喜,扭頭望了身邊三人一眼,只見最小的玉姬微微點了一下頭,知道眼前這人所說不差,忙道:“前輩如此好意,那我等恭敬不如從命,還望仙長成全。”青羽真人道:“那還請四位道友隨我前來!鄙友荒居室陋,還望海涵。”將手微揚,足下祥雲往前湧去,將四人光雲一併托起,往下方仙府飛去。
羅衍在後面遠遠聽了兩句,知道青羽真人已經按他剛才天語心聲所言行事,朝身邊補天神君施了一個眼色,將手一招,收回高懸空中的龍犀環,跟在兩人之後,朝島中飛去,此時那四人已經收起圍繞全島的光華。
月心等人見他們四人雖然早早起身,遁光更是瞬息千里,但還沒等落地,青羽真人足下祥雲卻早先一步飛入大殿之中。
等羅衍等人飛入進入殿內,只見大殿中央現出一口金鐘,約有三丈高下,內中紅霞片片,明滅變幻,上下流轉,四人則側立在旁,真人見羅衍進殿,對他笑道:“還請道友施法,替神君解此一劫。”
羅衍還沒來得及開口,那手持花籃的月心忙道:“方才是我等四人行事鹵莽,怪不得這位道友!現在還是請道友接法寶一用,我等感激不盡。”
羅衍聞言忙將手中玉尺遞上,道:“寶尺在此。”
月心也不伸手去接,轉頭對青羽真人道:“真人道法高深,我等遠遠不如,還望一併成全!”
青羽真人笑道:“既然如此,那貧道就獻醜了。”伸手拿起兩儀分光尺,手挽靈訣,對尺上一指,玉尺就飛至金鐘頂上三尺高下,慢慢旋轉起來,金鐘隨著旋轉之式,漸漸明豔起來,
青羽真人與補天神君只覺一股暖意撲面而來,這才明白過來,金鐘只是法寶禁法一類的東西,而羅小友暗中傳音所說的太虛煞火是指其中所包的紅霞。轉了十來圈,只見金鐘正中央陷開一洞,縷縷霞光從孔中飛出,直接向空中的那團碧光投去,開始速度甚慢,後來則是越來越快,紅光也越發濃烈,眨眼之後,光華齊齊隱去,光鍾裡面現出一位容貌清瘦的老人,閉目端坐其中。
三人知道光雲坐著的應該是四人師長雷霆神君,只是不知道什麼緣故弄成這副模樣,其中青羽真人與補天神君更是奇怪不已,這羅小友年紀不大,卻是眼力高明,居然看出對方四人光幢中立身的是他們師長,這幾人護身心切,所以行為才如此強橫,硬要強佔他們的仙島,若不是這厲害人物無法動彈,那這一架也打不起來。
月心見其師身中糾纏多時的銀光消去,也是心中大喜,道:“幾位前輩相助之德,晚輩莫齒難忘,大恩不言謝,就此告辭,等我恩師好轉之後,再前來拜訪三位。”說時就將玉尺還轉羅衍。
青羽真人道:“神君身受重傷,豈能遠離,不如就在此島休息如何?”
月心笑道:“家師遇劫前早有安排,自然有住處,非是我等驕情,只是家師住所別有玄機,不能與他人同住,既然三位存心相助,那不如就借地一用,我們在外間自開一個洞府如何。”
補天神君知道這四人另外有隱情,不願意明說,也不多問,道:“寒島峰嶺甚